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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死病人(225)+番外

安妮不愿接受这个答案,她摇着头,愤恨地看着苏锦之:“这是有罪的……安洛斯,你背弃了你的信仰……”

“不,安洛斯。”沙利叶烦死了安妮,他急于向他的驱魔师解释,“你不想跟我回地狱,那我们就不回去了,只要你别去天堂,你要去哪我都会跟着我,我绝对不会干坏事的。”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就轻轻地笑了一声,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又有着讲条件的意味在里面:“只要你看着我,我保证不会干坏事。”

但不管他怎么保证,被他抱住的青年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渐渐的,沙利叶有些心焦,他开始讨厌自己的恶魔的身份了,难道要他重回天堂,他心爱的驱魔师才肯相信他的话吗?

“他是在哄骗你!”安妮不甘心地朝苏锦之吼道,“恶魔说的话不能相信,你是知道的,不是吗?他说的怎么可能会是真的……”

沙利叶马上皱眉否认:“我不会对他说谎。”

就在沙利叶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听到青年说话了,青年张开嘴巴,轻轻地说出四个字:“我没有罪。”

一瞬间,安妮和沙利叶的视线都聚集到他了身上。

“爱是没有罪的。”苏锦之抬眸,目光坚定地看向安妮,“我只是爱上了沙利叶,不是爱上了恶魔。”

“你这是诡辩……”安妮喃喃着。

这句话苏锦之曾经也对沙利叶说过,现在却从另一个人的嘴里说了出来,还是对他说的。苏锦之看着安妮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心里不知道有多畅快,他心想,老子都要走了,还管你怎么想?

苏锦之轻轻勾起唇角,温和地询问沙利叶:“沙利叶,七罪之中,犯了妒忌之罪的人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呢?”

沙利叶听到苏锦之叫他的名字时愣了一下,他还在担心青年相信了安妮的谎言,心脏被高高的吊起,像是一根崩紧的弦,可当他听到青年温柔地呼唤他的名字时,这弦就被轻轻拨出了一声好听的高音。

沙利叶不禁想起他第一次被青年拥抱的寒夜,那个夜晚,青年身上的温暖如同一个深渊,比恶魔的谎言还要充满诱惑,叫他一头就栽了进去。

倘若他还没有从天堂堕落,那么青年只要轻轻喊一声他的名字,他就愿意从天堂坠下,跌入地狱。

“他将被投入冰水之中,饱受寒冷的折磨。”沙利叶轻轻捏起他挚爱的驱魔师的下巴,让他转头面对着自己,“但我觉得,我们可以用另一种惩罚的方式来对她。”

青年会意地闭上眼睛,唇边的笑容依然没有消失:“审判的权柄在你手中。”

沙利叶也笑了起来,他俯身,在青年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丹尼尔城堡里的恶魔终于消失了,原来被恶魔附身的人是伯爵最小的女儿,她杀死了自己的姐姐,驱魔师安洛斯为了赶走恶魔,牺牲了自己,换来了光明。

丹尼尔家族终于迎来了不受诅咒的新生儿,朱厄尔夫人生下了一个象征着光明的儿子,他拥有着阳光一般璀璨的金色头发和大海似的深邃蓝眸,人人都说他将会成为丹尼尔家族有史以来第一位驱魔师。

然而失去了恶魔庇佑的丹尼尔家族却在短短的一年里就衰落了,消失在帝国逐渐变长的历史长卷之中。

但新的圣经却出现了。

里面关于月之恶魔沙利叶的记载变了,书里说:月之恶魔为了他心爱的驱魔,成为了地狱和天堂之间最特殊的存在。

圣经里记载了这么一段对话,那是驱魔师对恶魔的疑问——

他问恶魔:“你为什么想要我堕落呢?”

恶魔回答道:“我是掌管有罪灵魂的恶魔,我爱你,可你的灵魂没有罪,所以我永远无法拥有你。”

“不,沙利叶,你拥有了我,我爱你,我愿意被你拥有,不要自责。即使你暴怒、诡戾,我也依然爱你。”驱魔师轻轻地笑了笑。

“我的灵魂生来为你所有。”

那位改变了月之恶魔的驱魔师名叫安洛斯,他是月亮的孩子,人人都说他们爱情是天作之合,因为他连名字都在诉说着对沙利叶的爱——

安洛斯,意为挚爱月亮的人。

第八卷 小玫瑰

第129章 如何杀死一个巨婴1

苏锦之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人类,直到他在这个世界醒过来。

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 他只知道在他醒来的刹那间, 脑海里就出现许多庞大的记忆画面,犹如宇宙里的万千星球, 尽数被塞进了他渺小的脑壳里。

用一个比较贴近的形容, 那大概就是一个小小的古董智能手机,里面却装满了数万TB的图片。

有那么一瞬间, 苏锦之觉得自己可能只是一个拥有人类意识的储存硬盘,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这些庞大的记忆导致苏锦之躺在床上都睁开眼睛快半个小时了,都没有任何动作, 因为他在梳理着自己的记忆。

每个人都有这种感受, 那就是期望着自己的记忆力能够好一些, 最好过目不忘, 这样的感觉在考试来临的前夕尤为强烈。

苏锦之之前也期盼过, 期盼着自己的记忆力好一些, 这样他就不会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事了,但是现在他忽然觉得,记忆力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

这具身体的名字叫尹歌, 是个刚满十七岁的少年。

但他与其他的普通少年完全不一样,他是个病人,还是个不一般的病人——他患有超忆症和学者症候群。这是两种极为特殊,又在某种程度上有些相似的病症。

这两种病导致尹歌成为了一个不幸的天才。

一开始,他只患有超忆症,这使他没有任何遗忘的能力, 他能记得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所有事,从他出生开始记事起到现在所经历的过的一切,他就像一本细致到极点的史书记得一清二楚。他甚至能够记得十年前六月的第二个星期日,他吃的午饭有几道菜,菜色是什么,他每道菜又吃了几口,米饭分别嚼了几下才咽下去。

苏锦之要被尹歌这些清楚精细的记忆给逼疯了,如果只是记得这些事倒也没什么,可他同样也记得小时候那些不幸和痛苦的事,并且没有遗忘的权利。

那些令人作呕的血腥画面在苏锦之脑海里闪烁交替,如同放映的幻灯片一张张从他眼前略过,苏锦之闭上眼睛深呼吸几下,负隅顽抗地想要把这些画面驱逐出自己的脑袋,再次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他面前有个身穿蓝色衣服的女人朝他走了过来,没等苏锦之看清她的动作,他嘴巴里就被塞进了一个软软弹弹的东西,那东西顶端有个小口,湿湿润润的,还有点甜。

苏锦之愣了一秒,下意识地吮了那个东西一下,顿时间醇浓的奶汁就溢满了他整个嘴巴,鼻尖也满是香郁的奶香。不仅如此,那个蓝衣女人还力道轻柔地把他的手从被子里拉了出来,让他自己扶着奶瓶,像哄婴儿一样温柔地哄他:“小歌乖,喝奶奶,不哭不哭。”

苏锦之抱着奶瓶吸,眼睛瞪得极大。

那个蓝衣女人是个亚裔女人,有着一头深棕色的卷发和温柔的蜂蜜色眼睛,长得非常壮实,身高起码有一米八五,等苏锦之扶稳奶瓶后,她就像拎小鸡崽一样把苏锦之从被窝里抱了出来,解开他身上扣子把睡衣睡裤都脱了下来——连内裤都没留。

“小歌真乖,今天也没有哭。”

等那个蓝衣女人把他扒了个精光之后,床边又围了过来两个同样穿着蓝色花边的温馨衣服的男人,他们脸上都带着温柔的笑容,像是鼓励孩子起床时没有吵闹哭泣那样,一边哄着他,一边轻轻地在苏锦之头顶亲了一下,然后给帮助蓝衣女人一起给他穿上衣服——一件米色的毛衣,还有一条深棕色的背带短裤。

之后那个蓝衣女人又让苏锦之坐在床上,给他穿上了和毛衣同色的长筒袜子,最后给他套上一双褐色的扣带小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