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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死病人(239)+番外

苏锦之却以为淮昼喜欢上他了才这么说,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淮昼冷漠的心中明明开始已经存在一些对他的爱意,而进度值却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呢?

但是淮昼的动作又的确是喜欢他的,淮昼把他直接横抱了起来,放进被子里,今天他没有拿出蓝色奶嘴,因为今天他们两个都没有人难过。

淮昼给他盖上被子,然后弯腰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快睡吧,梦里有小星星。”

小星星是他有一天看到一本书后和淮昼提到的,书里说到大海边的晚上,夜空之中会有很多璀璨的小星星,它们会倒映在大海上,然后大海和天空相接,汇聚成为一幅完整的星空图。

苏锦之想着那个画面,把夜空中的小星星画了出来,正想接着画大海时,惠州却走了过来,拿过他的画笔把大海补充完整了。

当时他看着那幅画和淮昼说城堡里看不到那么多的小星星,淮昼就告诉他,可以在梦里看到。

所以淮昼现在用这个方式催促他睡觉。

苏锦之抬起手摸着自己的额头,感受着他们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亲吻,然后看向淮昼,问他道:“那梦里会有淮吗?”

淮昼笑了笑,抬起手用食指拨了拨他的眼睫毛:“会的。”

“不仅梦里有我,你醒来的时候,也会看到我。晚安。”

“晚安。”

第140章 如何杀死一个巨婴12

巴特的到来对他们的生活惊不起一点水花,那圈仅有的涟漪在几次的荡漾过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锦之和淮昼的生活又变回的原来的样子, 但似乎又有一些不同了。

因为淮昼的脸上开始会带上一些笑了,他不再是原来那幅清清冷冷的模样, 深邃的灰色眼睛也开始浸入一些温柔的瞳光, 被他注视着总有种被深爱着的感觉,所以苏锦之特别喜欢盯着他的眼睛看。而淮昼也总是不闪不避, 有时甚至还会和他一起互相对视着彼此。

这天,苏锦之应该是趴在地毯上继续看他的书的,但是他随意翻了手里的两页书把凶手是谁又猜出来之后, 他又忽然不想再看这些书了, 而是就着书本的遮掩, 偷偷地瞄了淮昼一小眼。

淮昼身上像是长了无数透明的眼睛一样, 就连这一眼小小地偷窥他也察觉到了, 头也每抬地问苏锦之:“这么喜欢盯着我看吗?”

“喜欢。”苏锦之被抓包后脸也不红, 直接丢开了掩护,开始光明正大地盯着看他。

“为什么呢?”淮昼陪着他一起坐在地毯上,低着头, 用笔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苏锦之理所当然地回答他:“因为看到淮会很高兴呀。”

淮昼听到他的表白后却轻轻地勾起了唇角,然后摇摇头:“不是这样的。”

苏锦之疑惑地看着他。

淮昼却在这个时候转过了头,鼻尖和他贴得极近,几乎再往前一些就能碰到,苏锦之还能感受他说话间温热的吐息落在自己的唇上,有种痒痒的感觉, 就好像他们此刻正在接吻一样。

那双灰色的眼睛逐渐带上一些笑意,望着他:“想知道为什么吗?”

“……想。”

苏锦之的眼睫颤了一下,因为淮昼抬起手轻轻抚了下他的额头,然后递给他一张纸:“我知道小歌很聪明,把这道题算出来的话,你就知道答案了。”

那张纸就是淮昼刚刚在写的东西,他接过来一看,发现上面写了一道很有名的数学极坐标方程式——r=a(1-sinθ) 。

著名的笛卡尔心形函数表达式。

他不用动笔,只需看一眼这道式子就知道答案是什么了。

淮昼将他刚刚用过的笔塞进他的手里,那只笔的笔身是温暖的,只有尖端和尾部带着些冰冷,苏锦之握紧它,抬头看向淮昼。

淮昼一直望着他,唇边带着隐隐的笑意:“现在,小歌知道答案是什么了吗?”

“我知道了。”苏锦之低头笑了起来,耳廓有些红,他用那只笔在极坐标方程式的下面画出了它的函数图像,那是一颗心。

“我有个问题,而淮正好就是答案。”

笔尖将弧线勾成一个完美的心形,苏锦之说完这句话后就期待地抬起了头,眼睛亮亮地看向淮昼。

然而淮昼却像是不知道他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脸上的笑容有些滞缓,漆黑的瞳孔也收缩了一瞬,唇角勾起的弧度也逐渐抿成平缓。

“淮?”苏锦之叫了他一声,“我说的不对吗?”

“不,你说的……可能是对的。”淮昼顿了一会才开口说话,唇角也重新挂上微笑。

苏锦之坚持道:“一定是对的。”

但淮昼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把几本乐谱递给他说道:“小歌来看书吧,明天我们谈这些曲子。”

苏锦之以为他是在害羞,就顺着他的意思接过乐谱来看,反正以他现在的人设来说,他也不好太过主动。但是苏锦之却不知道,他在看乐谱的时候,淮昼也一直在看他。

淮昼望着少年的精致的侧脸,细细咀嚼着他刚才的回答,一时间想到了很多事。他想到了他的身份,少年的身份,他来这座城堡里的真实原因,以及少年被关在这座城堡里的真实原因,忍不住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还刚好就是答案,这个问题本身就是错的,所以永远也不会有正确的答案。

苏锦之以为经过笛卡尔心形函数表达式后,他和淮昼就算挑破了那层薄纱,但是淮昼这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和他说晚上,只是在门口守着他洗澡,帮助他擦头穿好睡衣抱上床后就转身准备出去了。

“淮。”苏锦之连忙喊住他,心想淮昼的脸皮怎么这么薄啊,这都害羞了快一整天了。

听到他的呼喊,淮昼果然马上就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他:“怎么了吗?”

苏锦之蹙着眉,摆出一副很忧愁的表情:“我睡不着,我可能要失眠了。”

“为什么。”淮昼闻言走到床边坐下,抬手轻轻碰着他的头发,“是害怕一个人睡觉吗?”

苏锦之摇摇头,攥着被角:“因为你没有对我说晚安呀。”

他刚把这句话说完,就感觉到淮昼的动作清晰可辨的停滞了一瞬,再次开口时,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些犹疑:“那……晚安?”

“今晚梦里还会有你吗?”

“……可能会有。”

“那真好,我每天醒的时候能看淮,每晚睡着了还能继续和淮在一起。”

淮昼没有说话,苏锦之闭上眼睛,把手探出被子轻轻握了他的手指一下:“晚安。”

那天晚上,淮昼在少年的床边坐了一夜,直到天亮快时他才出去,然后和男保姆们一起进来帮助少年起床。他没有刻意地去靠近少年,然而少年却在穿好衣服之后悄悄地挪到了他的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话,像是在分享一个不能被别人知道的小秘密一样:“淮,昨晚的梦里真的有你。”

淮昼面无表情,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的回应是如此的淡漠冷淡,然而少年却如同得到最甜蜜的一块糖果的孩子,笑得无比开心,但仔细想想,他也的确就是一个孩子。

淮昼看着他,心里无比清楚他已经在少年的脖子上栓了一条看不见也解不开的长绳,他会围着自己打转,绕圈圈,永远也离不开他给出的半径范围,但是淮昼却没有多高兴。

他甚至难得的感受到了一点愧疚,认知到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这对一个以夺取他人生命作为职业的杀手来说,简直就是个笑话。

虽然他不杀孕妇和孩子的名声已经使他在圈内变成了半个笑话。同行的人有的敬佩他,觉得他是个有原则的人;也有的人嘲笑他,因为一个杀手最不需要的就是良知,如果他真的有良知,就不会干杀手这行。但毫无疑问,没有一个人会赞同他这种行为。

苏锦之正抱着奶瓶吸,就听到零号提醒他淮昼的进度值涨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