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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说魃道(1150)+番外

温水煮青蛙,煮着一只伤残且被记忆的悄然复苏,给折磨得疲惫不堪的蛙。

直至我按捺不住内心崩溃,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终于没再继续这一种羞辱般的举动。

随后将两手支在我脸侧,他抬起身俯瞰着我,道:“那妖狐是个明知你是谁,也会将你往死路上推,只为达成自己最终目的的一个人。我以为有此一着,你总该已经看明白了。”

“他如果不这么做,就没有未来我和他的一切。”

“我并不是在同你谈论他的做法。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有朝一日,他终究还是会以你的死去换得梵天珠的生。”

“你不用费心再向我灌输他的恶,”我冷笑,“我已经听够了。”

“不要自以为是。”

他话音清冷,呼吸却燥热,静静烫到我脸上时,瞬间凝固了我的表情。

所以没法继续再说些什么,我只能用力将脸侧到一边,但他随即将头一低,双唇贴在了我的嘴角上,阻止了我进一步的退避。

随后沿着唇角,他用他嘴唇在我脸上一点一点触碰,并在我身体为之紧绷起来时,移至我耳边,喷洒着灼人气息缓缓说道:“诚然,你再三试图说服别人以及说服自己,梵天珠早已死去,她和你并非是同一个人。然而事实上,我想你早也心知肚明,自己终究会在某一天,身不由己成为她转世的一个更替。你早晚总会死去,难道不是么,凡人?”

这番话现实到无情,但句句在理,所以听得我一阵难受。

原想极力反驳,但喉咙酸涩的僵硬令我难以开口,于是控制不住眼泪迅速充盈入眼眶时,他身子蓦地重新压下,将我牢牢固定在原处,随后吻住了我。

完全不知力度把控的吻,碾碎了我的嘴唇,我感到一阵阵湿热从唇瓣渗入嘴里,亦混合在他唇齿间,被他吸吮入他口中。

血腥的味道瞬间压盖了身体的疼痛,我不顾一切奋力挣扎起来,在他突然试图用膝盖顶开我双腿的时候,一把抽出被他压在身下的手,用尽全力抓向他那道受伤的胸膛。

伤口内的血随之溢了开来,染满我整个手掌,他却既没有停顿,亦没有阻止。

只兀自将我困在他怀里,兀自纠缠着我的嘴唇,无所谓那些血,更无所谓我持续而疯狂地对他伤口所进行的□□。

最终我只能停了下来。

无法令他因疼痛而退开,便只能带着满手余温未散的血,我慢慢掐住了他的脖子:“滚开……你给我滚开……”

铘无动于衷。

清冷眼神反衬着我奋战后的挫败,而他眼里那抹暗紫仿若地狱的鬼火,毫无温度地将我由内而外,焚烧得干净彻底。

直至最后一点声音从我僵硬喉咙里沙哑而出,他终于没再用他嘴唇继续折磨我。

停顿下来,他松开手静静看着我,任由我不敢松懈地继续抓紧着他的喉咙。

随后他道:“你哭什么?又在执着些什么?你现今所执着的一切,无论是关于那妖狐,关于我,关于过去、眼下、以及未来一切的一切,当到了你死去的那一天,全都会在重生的你的记忆中,被剥除得干干净净。正如无霜城一战之后,你就再也无法记起那些曾经与我携手并肩的每一天。所以,你有什么可执着?这身子甚至都不是你自己的。”

轻描淡写,无论他的话音亦或神情。

所以不等他把话说完,我十指用力,猛将他喉咙抓得更紧:“但灵魂是我的,感受也是我的。”

铘纹丝不动。

目不转睛看着我嘴唇,似在感受它们僵硬中的愤怒,然后他忽然问我:“那你可知晓一直以来我所有的感受么?”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不是你身边的一条狗,梵天珠。”

“我从来就没认为你是……”

“我追随你,为你压抑自己的性子两千年,本是为了当年你所做的那番承诺,而不是为了看你变成现在这副窘迫的模样。”他打断我的辩解,“当你丧失了度我回归天道的力量,你还指望我对你仍能如以往那般一样么?”

“当然不指望。”我皱眉,为他这番话里的言不由衷:“但我也知道,你之所以追随在我身边,并不是为了回归什么天道,只是因为被那件你无法抗拒的东西束缚着。所以,你为什么要作茧自缚?”

“你说我作茧自缚。”

“没错。”我斩钉截铁。“既然现在那件唯一能束缚你的东西并不在我手里,既然我如你所说已失去了度你回归天道的力量,那你为什么还不离开。天大地大,哪里不是你可自在翱翔之处,若你真的那么想要回归天道,当初又怎么会轻易离开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