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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说魃道(1155)+番外

所以只能抬头怒视着他。

他皱眉,伸手盖住我眼睛,然后带着几乎有些迫不及待的迅速,嘴唇沿着我肩膀上的伤一路而上,狠狠吻住了我的唇。

用力碾压,几乎要将人吞噬般霸道,让我空有满腔怒火却毫无发泄的余力。

而他气息亦是让人混乱和迷惑的。

像一只最诡魅的蝴蝶所撒下的粉,带着□□缭绕的雾气,甘甜香醇得让人身不由己。

只能任由他如火如荼,将我身体每一寸抗争都融化,然后逐一吞噬。

几乎就此失去所有抵抗时,他突然停顿下来,松开手,看着我的眼睛问,“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问我,也回答不出。

只觉得浑身冰冷,连嘴都似冻得麻木,即便刚刚在他双唇间如被烈火焚烧得透彻。

他是否已忘了自己刚才对铘说的话。

他说,‘你从来无法对她安危袖手旁观,但我却可以’。

我从未想过这样短短一句话,对我心脏的摧毁能起到怎样一种剧烈效应。

比起那道横梁在他驱使下直接砸到我头上,更为剧烈和可怕。

我可以忍受他不认我,我可以忍受他再而三地丢开我,我甚至可以忍受他为达目的而对我的那些小小的利用,但我无法忍受这句话在我耳膜里轻轻炸裂那一刻,锥心到入骨的感觉。

所以当他察觉到了什么,目光朝我审视过来时,我全身绷得死紧。

他朝我笑笑,然后将我握紧在胸前的手指一根一根慢慢松开。

这温柔让我感到骨头里骤然层叠出一道剧烈的刺痛。

痛到无法呼吸,于是也就完全无法集中精神去看他那双再次望定我的眸子。

眸中暗光闪烁,仿佛已洞穿我情绪中难以抑制的崩溃。

因此我终于有力量将他一把推开,随后用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简短对他说了句:“走开。”

他不可能听我的话。

只简单两个字就令那虚假的温柔被瓦解,眼里汹涌而出的暗火证明了这一点。

我的抗拒和我情绪的激变触怒了他。

但我从没想过自己能真正触怒他。

除了极为偶然的几次,他几乎是个天生不会动怒的人。

然而一旦发怒,便叫人束手待毙。

所以不得不接受他强拉我进他怀里的举动,任由他用力抱着我,用力将我压迫到无路可退。

之后他将手指插进我头发里,呼吸掠过我皮肤,嘴唇碰了碰我的鬓角:“我走开,那么你要去哪里。”

我不答。

“回到那条狗的身边去是么。”

“他不是。”

答不如不答,因为我刚开口,他便顺势将嘴唇下滑,带着一股愠怒的放肆,吻向我的嘴,我的脖子,我衣领内每一寸我试图遮挡的部位。

一分一毫地碾压,啃噬,仿佛有意在将铘吻过的痕迹一一除去。

除得干干净净。

直至许久后,他终于放过我,随后不动声色看着我匆匆补充那几乎快要断绝的氧气。

“我不会死在这儿。”匀住呼吸后,我冷冷看着他道。

“你不会死在这儿。”他回应我的话,仿佛一种嘲弄。

所以我使劲猛一挣扎。

想趁他松懈从这罔顾我生死的男人怀里立刻挣脱出去。但他再次按住了我,再次将我逼到无路可退。随后低头看着我,碧绿色眸子同他话音一样,平静得没有丝毫波折:“你不会死在这儿,或许,确实存在那么一种可能。毕竟比起你的命,现如今,我对你这个不知来自何方的你,似乎更感兴趣一些。”

说完,他看了看我呆怔住的神情,身子再次欺压了过来。

我清晰感觉到他身体某一部分的滚烫和坚硬。

他用它抵压着我,逼迫着我,迫使我眼里刻意搭筑的冷淡和坚持毫无招架地消退下去。然后逃避,喘息,我的抵抗在他面前衰弱到不堪一击。

“梵天珠,或者宝珠。”闭上眼退缩成一团时,我听见他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分不出是问句还是陈述,那和风细雨的声音令我牙关紧咬,心跳加剧。

乃至原本被我遗忘许久的疼痛突然又开始嚣张起来,因此后面他又继续说了些什么,我什么也没能听见。

当疼痛超过了我所能负荷的一切,五感就失去了作用。

而当他手指也如和风细雨般轻柔扫过我脸侧时,我更是觉得自己像块被火烧过了头的瓷器,随时随地嘭地一声,会在他那些淡淡话音中四分五裂。

所幸这设想最终并没有成真。

心绪的煎熬几乎令我彻底崩碎的时候,忽然当啷一声轻响,我看到暗处不知被谁投下一件闪烁着幽光的东西。

离我不远,仿佛有生命般,它落地后在角落中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