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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说魃道(436)+番外

“比如?”我问他,想听听他希望我走到哪里去。

但他没有回答。只目不转睛望着我,在一片漆黑里用他那双幽亮的眸子望着我,随后我胸前那片衣服突然自领口处裂了开来,干脆又直接地一下爆裂,将我整个上身袒露在他面前。

那瞬突然有些慌了。

我收回勾在他脖子上的手试图挡住自己,却被他抬手一把甩开。随后他望着我,朝我笑了笑,笑容很陌生,我从未见过的那种陌生。他笑着朝我赤口裸的身体上贴了过来,脸贴着我的脸,嘴唇碰触着我的耳垂。

这举动令我全身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他感觉到了我的颤抖,便更用力地将我压紧,然后在我的沉默中,他再度用他嘴唇碰了碰我的耳垂,问我:“你在害怕么宝珠。”

“没有。”我干巴巴地回答,嗓子干燥得像块晒干的木头。

于是他唯一抱着我的那只手也松了开来。

在我因此而滑落到地上的时候,突然抓住我的手将我身体猛一反转,迫使我转身面向那堵墙壁,以及墙壁上那道他幽暗而修长的影子。

那影子重叠在我身上,仿佛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

“说句话,宝珠,”随后听见他问我。

“说什么。”我问他。

“说无论今后如何,你不会后悔今夜你的选择。”

我没有说。

因为就在我迟疑着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间他所有的动作都停顿了下来,然后一把将我的外套用力收拢起来,以一种近乎僵硬的姿势将我朝边上推了出去。

随后对我道:“走!”

于是最后,我沉默着从那房子里逃了出去,从狐狸压迫在我身上的那道影子中跌跌撞撞地逃了出去。

带着一种恐惧。

带着一种愤怒。

带着一种似乎被彻底丢弃的绝望。

所以,这是个没有结局的结局。

在把手里剩下的那些酒一口喝干后,我将视线从窗外收回,对林绢笑道:“结局是男主角跑了,女主角孤守终老。”

林绢嘴里的烟垂了下来,朝我用力看了一眼:“这是个多么狗屁的结局。”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那你还把它给看完了。”

“因为我喜欢自虐。”

“神经。”她嗤笑,然后不屑道:“以后再有这样的故事,你自己一个人自虐就够了,别来拖我下水,我俗人,只喜欢好莱坞结尾。”

“独郁闷不如众郁闷。”

“就冲你这句话,今天你得陪我喝瓶白的。”

“怎么了你。”

“呐,那个法国人回去了。”

“哦……”

死党的好处是,独郁闷不如众郁闷。

死党的坏处是,她独郁闷时你必然得陪着她一起众郁闷。

回到家时已将近临晨两点。

我似乎从未这么晚单独回家过。

不过反正也没人在意呢不是么,况且今天不大不小也是个节,那些幸福得巴不得每一天的是情人节的人们叫它——白色情人节。

真见鬼的日子,因为它抬高了物价,还让孤独的人显得更加形影单只。

“别忘了给绢打个电话,她会担

心你。”在将我送到门口时安迪对我道。

安迪是林绢的蓝颜知己之一,在我俩都喝得连出租也没能敢叫的时候林绢把他叫了来,送了她又送了我到家里。

真是个好人。

可惜他对女人从不感兴趣。

他帮我把门打开后才离开,因为我醉得连钥匙孔都看不清楚了。

进门屋里一团漆黑,我踢掉折磨了我一天的高跟鞋,然后摇摇晃晃地满世界找我的拖鞋。

但怎么找也找不到。

直到客厅的灯突然啪的声亮起,才看到它在门口的鞋柜旁好整以暇地瞪着我。

我只能再摇摇晃晃地走回去取它。

灯却又啪的下熄了。

“日!你逗我玩啊杰杰!”我怒冲冲朝开关方向吼了声。

但没看到杰杰,只看到狐狸斜倚着靠在那堵墙壁上。

这整整一个月,他和铘都没有在这栋房子里出现过。

意料之中的事,所以我从未对此想过太多。

因而这会儿一瞬间到他出现在那里,我脑子里一下子空了。呆呆站在原地,呆看着他直立起身子慢慢朝我走了过来,到我身侧将门关上,随后望向我:“喝得爽么。”

我下意识点点头。

“那男人是谁。”

“朋友。”

“一个月不见就有这样的朋友了么,有点儿长进,小白。”

“你是专门在这个时候跑来夸我的么,狐狸?”

“不是。”

“那来做什么。”

“来看你。”

“看过了?”

“看过了。”

“要不要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