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清冷美人他跌下神坛了(15)
“说吧,你这么想诓我去,有什么目的?”
“宿主大人,瞧您说的,您难道就不想看看自己寻的那把「好刀」,究竟有多厉害吗?”
这句话让他沉思片刻,细长的双眼眯了眯,忽是淡淡一笑。
浓重的血腥气萦绕在山门口,地上躺着几具残尸,各个死状可怖,不是拦腰折断,就是身首分离,剩下的身着灰衣的外门弟子惊恐地盯着面前将人撕裂咬碎,嚼成肉泥的巨型人猿,寒意从心头脚底升至头颅,但依然死死守在道门前。
人猿旁边站着十来个身着紫金道袍的男子,立在最前方的人手里拿着一只竹子做成的短笛,眼神阴毒地盯着几个灰衣弟子,揶揄道:“怎么,你们南华道自从换了徐清翊做掌门,就只有这几个外门弟子拿得出手吗?”
“无耻恶徒!”
几个长老带大批弟子匆匆赶来,见此景颇为震怒,“你触犯门规,罪不可赦,被逐出道门后竟还敢修炼兽之法!且用这等邪术打伤我门中弟子,早知如此,当初便该斩草除根!”
“哈哈哈……”
男子狂妄地笑了起来,“你们这群顽固的老家伙,只会墨守成规,什么劳什子炼器之法早已被修真界鄙弃,现下炼兽当道,光靠你们一两个炼器门派苦苦支撑,又能撑多久呢!”
如今修真界中,除了少数像南华道这样以炼化器物修炼为主的清流门派之外,大部分门派为走捷径,纷纷修起炼兽之法,以炼化灵兽魔兽为主,强行与兽类结下灵契,好让它们成为自己的兵刃和坐骑,此法好是好,就是易折损生灵。
苏纨赶来的时候恰好听到个尾巴,他屏去自身真气,挂在不远处一棵较为隐蔽的树梢上,随意抛起了手中的青果,在它落下时又稳稳当当地接住,然后一口咬在皮面上,酸涩的汁水在舌尖溢开,让他不由地皱了皱眉。
听二人言,那拿着短笛的人之前好像是南华道的弟子,后因触犯门规被赶了出去,那他现在是加入别的炼兽门派后回来报仇了?
稍一走神,山门前那堆人已打了起来,男子持着短笛,手指在音孔上下交替,明明未闻笛音,那青面獠牙的灰赤长毛人猿目中却泛起红光,嘶吼一声,动作灵活敏捷,朝长老们攻来。
比起上次那只会横冲直撞的野猪,它明显厉害聪明多了,不仅能躲开长老们的攻击,还能用有力的长臂重击于地,造成地面震动,以此掀翻来不及避让的弟子。
按照魔兽阶层来算,大抵是有个七到八阶的水平,这种兽类难求,不知他是从哪儿搞来的。
光是这样一只可操纵的灵兽,就能对付半个南华道,苏纨看得都有些心动了。
“听闻你们南华道前些日子来了只五阶魔兽,你们不是视炼兽之法为歪门邪道吗!既如此清心寡欲的炼器又怎么会引来魔兽?该不是门派里的弟子在偷偷炼兽罢!”
“无耻之徒尽会妄言!看打!”外门执事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拿起法器朝那男子击去!
不料长猿闪身而归,一把掐住其身,二人身型差距之大,犹如蚂蚁与巨山,它紧紧合拢五指,勒得手中的长老全身骨节作响,皮肤乌青肿胀,只差爆裂而死!
“孟长老!”
众人大惊,皆要上去救命,被那长猿一挥长臂,全部重重摔落在山石上。
“秦昭著!未想你心肠如此歹毒!”李息垣御箫飞身而下,反手封出一击。
“不过就是一条趴在徐清翊腿边谄媚讨好的狗罢了!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被唤作秦昭著的男子仓皇飞退,躲开他的招数。
秦昭著?
苏纨在原主脑袋里搜索了相关关键词,确认查无此人,继续看戏去了。
长猿见主人遭袭,甩开手中的人,气势汹汹地朝李息垣扑去,有的弟子来不及躲开,被它一脚踩得口吐鲜血。
李息垣欲要去救,箫音玲琅,音波锵锵,遇上那长猿,反而有如碰上铜墙铁壁,毫无反应。
苏纨望着眼前这副熟悉的景象,总算想起一个缺席的人:莫秋折怎么没来?难道现在还疯疯癫癫着?
秦昭著是个名副其实的小人,见李息垣难以分 身,眼神狠毒,持着短刀就向他腹部捅去!
苏纨心不在焉地默数了三秒。
冷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涌来,划破空中的血腥气,与刺出的短刀相撞!
徐清翊来时似琼枝一树,生长在山影间,素致清雅,不可攀折。
其身后则跟着亲传弟子,嫦姝亦在之中,目光扫到山门前的惨状时,不忍地闭上了眼。
“徐清翊,今日我来,一是替收留我的师门要那五阶魔兽,”秦昭著似恨他不得,眸里燃起多重星火,火光里跳跃着恶毒与愤恨,他磨着牙道:“二是,你个恶贼将我师兄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