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所有男人都像我前任(28)+番外

“行,没分就没分把,祝你们白头到老,我的钱……”杨孝和才不管他们会不会分手,他来见白一尘只是想多要点钱。

“钱我下午给你汇。”白一尘坐正身体,握住方向盘打火,冷冷道,“你真叫我恶心,我不想看到你了,快滚吧。”

杨孝和吃了一嘴尾气,心中又恼又怒,却只敢望着白一尘的车子渐渐消失,别的什么都不敢做。

白一尘见到杨孝和没生气,但被他的话气到了,因为杨孝和说他和时亦南分手了。

他们不可能分手的,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分开!

白一尘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握住方向盘的手指用力得连白色指骨都能看见,直到车子停到高订饰品店的门口,他才脸上才重新挂上温和的笑容。

下车时,他又变回了那个温润安静的白老师。

他经常在这家店订做一些袖扣和胸针,再加上他的外貌很有辨识度,所以店员认识他,一看见他就笑着迎上来了:“白先生,您又要订做新的袖扣了吗?”

“是的。”白一尘点点头,将自己设计的图稿递过去,“我想按照上面的图稿来制作。”

“您连图稿都绘制好了啊。”店员接过图稿,看着上面设计别致特别的袖扣惊赞道,“这个这个字母缩写是您的名字吗?”

那份图稿中显示,袖扣底端有着三个缩写的字母——BYC,恰好是白一尘名字的缩写。

“对,是我的。”白一尘笑着回答道,望着图纸的眼神温柔。

“嗯,大概半个月就能做好。”店员把图稿收起来,“请您到柜台那边付一下订金。”

“好的。”白一尘毫不客气地用时亦南给他的卡付了账,划去了一笔不菲的订金,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他以前和时亦南在一起的时候,时亦南和他一样都是穷光蛋,他们不分彼此,钱都是放在一起花的,没理由当初他们能同患难,现在不能同富贵。

结完账后,白一尘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虽然他路上遇到了杨孝和耽误了一会,但距离他和叶婉香女士见面的时间还早。

不过白一尘从小就觉得自己是个好孩子,现在长大了也得对长辈保持恭敬,所以他直接去了叶婉香订下的餐厅,和服务员说了房间号后,就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去了小包间。

叶婉香和他约的时间是早上九点。

说好听点是约,实际上叶婉香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发号施令那样,措辞间毫不客气,直接指定了她九点钟要在包间里见到人。

不过她不客气,白一尘也没打算和她客气,他喊服务员要来了一份菜单,点了些自己爱吃的东西,就着手机打开一部电影,一边看一边吃,优哉游哉地等叶婉香。

叶婉香在九点十五分左右的时候才姗姗来到约定地点。

她拎着一个银色手提包,身上穿着剪裁合身的黑色连衣裙,嘴唇涂得艳红,也许因为经常严肃着一张脸,眉间纹有点重,叫人一看就大概能知晓她是一个很强势的女人。

不过在这个世界上,金钱能买到大部分东西,所以即使叶婉香四十多岁了,岁月也没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且保有年轻时美艳的韵味。

白一尘抬头望着她含蓄地笑了笑,很有礼貌地问好:“伯母,早安,好久不见,您还是这样漂亮。”

但叶婉香的脸色,却在看到白一尘面前一桌子的精致糕点了更难看了一些。

白一尘不惧她的脸色,用小银叉舀了一勺面前的蛋糕喂进嘴里,垂眸柔声道:“我还没有吃过早饭,就点了些甜点,因为不知道您吃过早饭没有,所以我还为您点了些吃的。啊,不过我让服务员把水撤走了,因为我怕您见到我不高兴,又往我头上浇水,如果您口渴的话,可以再叫服务员送水过来。”

叶婉香没有应声,她看着面前这个容貌堪称昳丽的青年,觉得这一幕何其熟悉,有种宿命轮回的感觉——四年前,她也和白一尘见过一面,只不过那时坐着的人是她。

当年的白一尘青涩又拘谨,安静内敛,因为第一次见她十分紧张,开口时说话竟有些结巴,急急忙忙地赶到约见地点时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座位面前只有一杯服务员准备的标配水,但他紧张得连口水都不敢喝,更别说吃些东西垫肚子。

可是这样的认真却没有博得叶婉香的一点认同,她早就在心底认定了这个青年骨子里不知道有多么下作淫贱,才能勾引住她的儿子,所以她把那杯白一尘没有喝的水,全部浇到了白一尘的头上。

第25章

当然, 叶婉香承认,她当初那样做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泄愤, 谁让白一尘要是时亦南的情人呢?时亦南这个人, 简直就不像是她的亲生儿子,就好像他们两个就是天生的仇人似的,生来就要与对方作对,不死不休。时亦南不听她的话,整天和她对着干, 她折腾不了时亦南, 还对付不了他的一个小情人吗?

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哪怕在时亦南走后, 叶婉香也不肯就那样轻易地放过白一尘,只是折腾到后来她忽然发现这好像没有什么意义——时亦南确实和白一尘分手了, 他走得果决冷漠,放不下的人一直以来只有白一尘,所以不管白一尘怎么难过,时亦南也不会有伤心半点。

那一刻叶婉香才发现, 时亦南还是挺像自己的——他们骨子里流淌的,都是一脉相承的冷血。

叶婉香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就没再管白一尘了。

谁想到时隔多年, 他们居然又再一次见面了。

而多年未见,白一尘如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没以前那么好拿捏了, 不过叶婉香依旧看他不顺眼, 并且从心底觉得恶心。在她看来,两个男人搞在一起,就是一件很恶心的事,她也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有一个搞同性恋的儿子。

“呵。”叶婉香冷冷地笑了一声,抱着胳膊坐到白一尘面前的空位上,睨了一眼放在她桌前的甜点,嫌恶道,“要不是为了时亦南,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来南城这座城市,更不想再见你一眼,省得恶心。”

“真巧。”白一尘看都没看她一眼,继续吃着他点的巧克力慕斯,“我也是。”

“你——!”

叶婉香没想到青年现在竟然敢这样顶撞她,闻言顿时怒瞪向白一尘。

然而白一尘现在已经不会惧怕她了,勾唇迎上她满含怒火的目光,笑道:“怎么?阿姨您那么快就不高兴了吗?不过这次大概没有水能给您使了。”

说完,白一尘抬手将巧克力慕斯的最后一块喂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

叶婉香抱着双臂往后一靠,翘起腿睨着白一尘,寒声道:“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我今天约你来这想怎么,大概不用我明说,你也知道。”

“嗯,我知道。”白一尘点点头,杵着下巴叹息道,“可是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叶婉香闻言放开手臂,身体往前倾,问他道:“怎么不是你能决定的?不是你把我儿子勾引回来的吗?你在这和我装什么装?”她才不信,时亦南这样大费周章地回到南城,里面白一尘没有出一点力。

白一尘听着她这话却是不可自主地笑了起来,眼角都笑出了泪花,觉得这对母子的自以为是大概都是遗传的。他很认真地回答叶婉香的问题,说:“伯母,但真的不是我把您儿子勾引回来的,是亦南自己回来找我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回来。我要是有那个本事把他勾引回南城,早在四年前我就做了,不至于等到今天。”

“谁知道你在背后做了什么。”但叶婉香冷笑,她一点也不信白一尘的话,“也许是你现在看到他终于把时家攥在手里,又觉得心动了呢?他的钱你没少花吧?”

“嗯,我在背后确实做了挺多事的。”不过白一尘倒也承认了,他解开衬衫袖口的纽扣,把手腕上的疤痕露出给叶婉香看,“亦南走的这四年里,我自杀了三次,一次吞药,两次割腕。说起来他刚走那会,要不是阿姨您拦着,我还真想跑到他面前割腕跳楼,用自杀逼他留下呢。”

上一篇:影子前锋 下一篇:有个精神病暗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