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爱缠绵(111)

当然了，高明这样的人物，想攀上他的多了去了，自然无人猜测得到是婚礼取消的原因是因为新娘跑了。

高明扔下句话就走了，秘书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追。高明的背影看上去落寞，不同以往的挺拔，秘书不敢太靠近，小心跟在身后：“总裁……”

高明扬了扬手：“别吵我。”

声音听不出喜怒，秘书却不敢再上前。

人群中，杨正宽静静站着，饶有兴趣地看着高明消失的方向。

有人过来跟他说：“杨先生，实在是对不起，我们老板他……”

杨正宽摆摆手，笑着说：“没事。”

他看到程殷素正迷茫地朝这边来，他迎了上去，笑容不改：“去了这么久，都散场了。”

程殷素看着渐渐退散的人群，现场一片混乱，她的心也跟着动荡不安，她揪紧了他的衣袖：“这是什么情况？”

杨正宽镇定自若，“婚礼取消了。”

“什么？！”程殷素大叫，“怎么会取消了？安祭呢？”她忙着寻找。哪里有安祭的影子？

杨正宽不急不缓地说：“只有高明一个人来了，安祭，她可能……”

“高明呢？我有话要问他。”不等他说完，程殷素就打断。

杨正宽凝神看着她，“他走了。”

程殷素一听，转身就往外面走。杨正宽知道她着急，在她身边小心护着，没多说什么。

“安祭一定是出事了，我就知道这样不好，她这些日子太反常，我就知道……”她嘴里念念有词，像是不吐不快，可是越说心里面越难受，那份不安也就越强烈。

杨正宽捏了捏她手心：“不用担心，安祭不会出事的，相信我。”

程殷素回头瞪了他一眼，那一眼情绪莫测，杨正宽心头一紧。但她什么也没说，提着裙摆走得飞快。

下楼梯的时候人流很多，虽然她抗拒，杨正宽不得不半搂着她。远远的有人逆着人群朝他们跑过来，近了才发现是杨铭。

杨铭脸上惊惶无措，看到他们的时候表情微变，他喊了一声“哥”，之后悄声对杨正宽说着什么。

程殷素一瞬不瞬看着他们，发现当杨铭说完话之后杨正宽面色一沉，她扬了扬眉：“又有事？”

杨正宽怔了怔，短短半秒，他说：“没事，走吧。”

杨铭大骇，“哥，嘉……”

程殷素敏感：“嘉什么？杨铭，你说。”

杨铭一会看看她，一会又看看杨正宽，左右为难。听杨正宽说：“你先过去看看，多带点人，实在不行就报警。”

“……是。”他转身就跑了，好像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程殷素还在纳闷，杨正宽碰了砰她，“给安祭打个电话。”

她才回过神来，忙掏出手机。依旧是关机，她懊恼地跺了跺脚。杨正宽又说：“去她家看看。”

他们赶到安祭家的时候，可想而知是大门紧闭。程殷素像是不死心，拼命砸门。响动惹得邻居不痛快：“敲什么敲，不会按门铃啊？”

程殷素心里憋着一口气正无处发泄，她想吼回去，被杨正宽拉住了，“别冲动。”

最后在工作室里得到了一丝线索。

程殷素很久没来了，这里一切如旧。还是那样冷清，但这一次却完全不同了。她感觉不到一丝熟悉的气息，这里的每一块布料都是安祭亲手挑选的，这里的每一个作品都是出自她的手……可是现在这些东西像是没有了存在的意义，随意地散落着，让人见了就忍不住感伤。

她有想哭的冲动，却拼命掩住嘴。

杨正宽将桌上的一个盒子递给了她，她一见之下泪水就夺眶而出。她好像预测到了答案，越是这样越是不敢触碰。

杨正宽打开了盒子，说：“她走了。”他将一个信封递给了她。

程殷素犹豫不决，上面有安祭亲笔书写的她的名字。她记得安祭说过，婚礼过后会告诉她真相，可是婚礼还没有开始她就已经不见了，她会跟她说些什么？

她颤颤巍巍接了过来，松手的时候有大颗的泪水砸在了纸面上，很快晕染开。她抽出那里面薄薄的一张信纸，只有短短一段话的内容，她却看了很久很久，久到后面只知道麻木地哭。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可以不告而别？”她泪水朦胧地看着杨正宽。

他叹气，将她揽入怀中：“安祭是个有想法的人，这是她的选择，我们无能为力。”

安祭说要把这里的一切都送给她，源于程殷素以前的一句玩笑话。

那时候俩人在工作室相处和睦，安祭做事的时候认真，程殷素在一边写写画画，时不时地撩拨她：“你其实可以找个像样的工作团队，怎么就躲到这个小角落里了？多委屈啊。等你哪天发达了，这个地方要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