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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嚣之上(24)

夏明月拼命点头,心里又燃起希望:“好,他要是不愿意,我、我就去亲自去求他。”

沈东阳笑着在她额头一敲:“近几天先别去公司,有生人电话也别接。最早明晚给你消息,你今天早点休息,不要多想。”

“好,我知道。”

沈东阳又瞥向她的脚踝:“脚还疼吗?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夏明月摇头:“不用,就是单纯扭了一下,我涂点红花油就行了。”

沈东阳没再强迫:“那我先走了,有事你给我打电话,要是脚踝还疼,立马叫车去医院,别忍着。”

夏明月颔首:“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沈东阳不放心地离去,他走后,家里再次只留下她一个人。

夏明月环视着空荡荡的家里,地上还有着抱抱的玩具没来得及收,盆里的狗粮还剩下半碗,处处都是抱抱生活过得痕迹。

她养了抱抱两年,以前它在的时候总觉得吵,时不时还会收到楼下邻居的投诉和路人的白眼,即使如此夏明月也没有想过把它抛弃。

现在抱抱不见了,她感受到了无边孤独。

夏明月蜷缩在沙发里,又想到第一次见到抱抱时的画面:那时奶奶住院,职场受挫,她漫无目的找不到一点希望,最后在商城的宠物展览会上看见了它。

一条很小很小的奶狗狗。

售卖者喋喋不休的宣传着它不凡的身世,然而她只注意到它亮晶晶的眼睛和狂甩的尾巴。

她心血来潮地把它带回了出租屋,从此之后她有了家人,那座只供起居的房子好像也成为了一个完整的家。

夏明月睡不着,一张脸死死埋在抱枕里。

她不想让自己哭出声,然而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流。

就在今天,她亲手把它送了出去。

难受。

压抑。

种种负面情绪一同向她袭。

哭累了,夏明月也困了。

她沉沉昏睡而去,当晨光铺天盖地洒落过来时,电话铃声也跟着将她惊醒。

夏明月眼睑半掩,似醒非醒地瞧着地面的光尘恍神。

茶几上手机还在响,夏明月猛然反应过来,急忙将手机捞入掌心。

——沈东阳。

这个名字让夏明月浑身一个激灵,忙不迭接通:“东阳哥,有消息了吗?”

“贺以舟已经去接狗了,我现在过去,直接带你去他家。”

“好好好,我、我马上收拾。”夏明月连声应和,着急起身却忘记脚踝上的扭伤,巨大的痛感形成牵力,拉着她重新倒在沙发上。

夏明月忍不住发出闷哼,沈东阳跟着紧张起来:“明月,你还好吗?”

“我没事,不小心磕了一下。”夏明月顾不上疼,“东阳哥你过来吧,我马上就收拾好了。”

她挂断电话,兀自则盯着红肿不堪的脚踝恍惚。

夏明月咬紧下唇,强忍着不适站起身,她急促喘息着,小心翼翼拖动着受伤的脚踝挪动至储物柜前,在药柜里一顿翻找。

胃药,消炎药,布洛芬……

翻找半天终于找到一瓶红花油。

夏明月拧着眉头,动作轻缓地给自己处理伤势。

应该没伤到骨头。

不过皮肉高肿,看起来格外骇人。

夏明月随意涂了点药,又用绷带固定,换上一双舒服地平跟鞋,静静在门口等着沈东阳到来。

很快,沈东阳发来消息。

[我快到了,用我上去接你吗?]

这座小区进出需要登记报备,有些麻烦。

夏明月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面,当即拒绝:[不用。我自己下去。东阳哥你在门口等我就好。]

沈东阳:[行。]

她收好东西,对着镜子整理一番凌乱的发丝,直接提包出门。

脚踝有绷带固定,很大程度减轻了走路时引起的疼痛。

夏明月怕沈东阳注意到她不舒服,特意坐上后座,然而过浓的药水味还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放下手机,从后视镜里看向她:“脚还不舒服?”

夏明月不动神色地隐瞒着:“今天好多了,再涂两遍药就好了,东阳哥快走吧,我们别耽误时间。”

沈东阳知道她在逞强,但还是劝解:“不舒服的话今天一定要去医院,拖下去不好。”

“好了好了,你快开车。”

她不住催促,迫不及待想快些见到抱抱。

沈东阳摇摇头,打着方向盘驶向一条她从没走过的路。

马路越来越宽阔,两边的高楼逐渐被清秀山水所取代。

夏明月在上京漂泊几年,对这里还算熟悉,立马认出这是上京有名的别墅区。

地广人稀,除了偏远点外哪都好。

夏明月很是意外:“贺以舟住这儿?他这么有钱?”

沈东阳一边开车一边说:“他是家里独子,他爷爷去世后,家里财产全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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