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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淋湿的他(70)

作者: 广木非青 阅读记录

第二个男人,柳定城说,那人在外国长大,亲吻是那里的基本礼仪,朋友间的亲吻很正常。

类似事件层出不穷,再两三年过去,柳定城可以和朋友亲密无间,却依旧和他保持距离。

起初的什么“他珍惜我”“他比较传统”“他其他方面还是挺正常的”已经无法说服汤诗其。

原来,他只不过是那群富家子弟的一个赌局。

他十八岁成年排队是发小办的,正巧被那一群纨绔看见,成为了随口的赌约:谁追到他,其他人轮番请客那人一个月。

柳定城成功了,按照赌约,他应该在一周后将汤诗其甩掉。可柳定城贪上了汤诗其的家世能够带来的助力,又摸清了汤诗其的“傻”,生生耗费了近五年。

后来的事情荒唐至极,发小发给他n张露骨照片,告诉他,你男朋友在外面做0。四五个人交缠的画面令他作呕,他开始庆幸没有和柳定城发生什么。

是有人看不惯柳定城,故意发散了搞他,汤诗其作为“男朋友”也被牵连其中,他的性向被摆在了明面上,人们默认那些打码的露骨照片里,有他的存在。

当时他已经在筹备舞蹈教室,也在冷淡中斟酌分手,即将开始的新生活被打乱,莫名其妙被打上了一些肮脏的名声。

看在父母的面子上,人们没有太明目张胆地议论他,但背地里的诋毁已经够摧毁心理,他顺利了24年的人生打破于不幸的爱情。

然后他躲到了小县城。

在脱离了柳定城的pua以后,他开始挖掘自己内心真正想要的,学着自己做决定,他可以喜欢粉色,也能够做好一份事业。

但感情这方面,还在努力中。

他明白了恋人之间的疏远是不正常,却还没探索明白,朋友之间的亲密界限在哪里。

他趴在池烈怀里,隐去性别信息,只说前任,只说事件。

他还不知道该怎样和池烈坦白自己的性向,以他和池烈的状态,他坦白就是变相表白,他还没准备好。

只是小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朋友应该是可以牵手拥抱的,只要不亲嘴,亲吻应该也可以吧,但是嘴巴不行,做爱更不行,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池烈一瞬间充满了愧疚与心疼,他赖以得寸进尺的汤老师的宽容,是被前任pua出的认知混乱。

他抱着汤老师,轻轻地抚摸他后脑柔软的头发,“朋友可以牵手拥抱,亲吻要看情况,像我们的亲吻,只可以和我做,别的朋友不行。”

汤老师偏头枕在池烈的肩上,“这个我也知道了,我发小和我说了,他说我一边跟你过分亲密一边又不答应你的表白,是吊着你。”

他又马上解释,“我没有吊着你,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池烈不自觉把声音放轻,汤老师训练出了他的温柔,“我们是不一样的,我说过很多遍,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迷茫就跟着我,永远不需要有负担。”

把心里话说完,从回忆中抽离,汤老师又恢复了元气,在池烈怀里坐起来,却发现池烈比他更像当事人一般愁眉苦脸。

他笑开,指尖将池烈的嘴角提上去,“干嘛呀,我跟你说是想告诉你,我没有吊着你,又为什么不答应你接吻,那些事都过去了,我已经没关系啦。”

他揉搓着池烈的脸颊,“反正谈恋爱之后才可以做那些事情,而且必须做那些事情。等这次演出顺利结束,我有事情告诉你。”

当时他和柳定城不欢而散,许多事情都没有说清楚,以至于柳定城竟然还有脸面再来纠缠他。

主办方是柳定城的朋友,他也是到了才知道。

既来之则安之,他要趁着这次机会,和柳定城彻底说清楚断干净,在和池烈道歉,他隐瞒了性向的事情。

在小县城时,他仍对“爱情”犹豫着,来到s市,见到柳定城,他才突然明白。

他的恐惧和顾虑从来无关爱情,而是柳定城这个人。

他要彻底克服这个人,给池烈一个勇敢的恋人。

第52章 他的底线在哪

(上)

之后两三天,汤老师带着小朋友们排练,池烈就在一边陪着,偶尔会看到柳定城过来。

汤老师和柳定城单独在排练室外交谈过几次,汤老师会站在他的可视范围内,但不让他听。

第一次还好,他尝试成熟大度一些,可后来根本不是一次两次的事,谈话时间也越来越久。

偏偏他能看见,看见柳定城眼里的心怀不轨,看见两人间隔极小的距离,看见汤老师在柳定城面前自然而然的熟稔。

那是即使矛盾怨怼,也无法抹去的肢体习惯,他能看出来,柳定城曾是汤老师的密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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