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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继承人(19)+番外

周任对美术不太感兴趣,在宽阔的场地中央随意看了看,想起儿子少年时对画画很有天赋,随口道:“现在还喜欢画画吗?要不然帮你找个老师,接着学下去。”

周泽延忙摆手道:“不要不要,我马上开学了,哪有时间。”学画画?开什么玩笑!

周飘萍作为当代画家,又是外籍华裔,画展还是受到了相当的重视。开幕仪式上剪彩的三位嘉宾,其中一位就是北城的于识谦副市长。

仪式结束后,周任就赶着要走,他中午约了客户有饭局,嘱咐了今天要桩考的儿子几句,才匆忙离开。

过了一会,周泽延也看够那些似是而非的画作,独自从艺术馆出来,顶着大太阳往校门外走B大校区占地四千余亩,艺术学院几乎在最角落里,饶是到处都是茵茵绿树能遮着点阳光,周泽延走了几分钟后还是被晒得汗流浃背。

“滴滴——”从后面开过来的车按了按喇叭,周泽延回头一看,车前玻璃贴着“市政府通行证”的标识。司机冲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上车。

他想了想,走过去拉开后门,于识谦坐在里面冲他微微一笑。

周任的饭局一直进行到下午三点多才结束,他回公司也没什么事,就拐道去了驾校。

桩考对周泽延来讲,当然是小菜一碟,顺顺利利的考完,转头看见周任的车停在不远处,有些意外也有些欢欣的跑过去。

周任刚才就一直在看着儿子毫无压力的倒桩,又看他开心的从考试车上跳下来,一副活泼的样子,心里满是往上翻腾的喜爱,忍不住又有些疑惑,泽续小的时候明明就不讨他喜欢,怎么长大之后居然完全变了样子。

周泽延蹦跳着跑过来,跑到车前的时候还扮了个小鬼脸,拉开副驾的门上车吹空调,呼了口气,得意道:“爸爸,你看见我考试了吗?我很棒吧?”

周任偏过头看他,面无表情的想,我儿子真是太可爱了。

第21章

他暗暗觉得,也许那某一刻的悸动,只是对儿子过分喜爱的错觉。

周泽延并没有感觉到周任的心理波动,低着头玩手机,随口道:“爸爸,今天下班怎么这么早?这还不到五点呢。”

周任发动车子,淡淡道:“想来看看你。”

周泽延手一抖,头也没敢抬,整个人微微僵硬的坐在那里,爸爸这句话,似乎有点温柔?一定是他晒太阳太久,中暑头晕听错了!

自从在媒体上公告周泽延和于婉欣解除婚姻之后,周任就彻底和于婉欣切断了一切来往,她去过周家几次,都被佣人拦在了门外。周任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找到公司来。

周泽延去旁听营销部的晨会,恰好没有在办公室。

秘书道:“于小姐在待客室里等您,说如果您不去见她,她就要过来找您。”

周任想了想,站起身过去,嘱咐秘书道:“泽续如果回来,就说我去见客户。”

于婉欣穿了一身米白色的连衣裙,在待客室的沙发上坐的笔直端庄,妆容明艳,只是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眼圈微微有些疲惫的阴影。

她听到门响,立刻站起身来,满含期待的看着周任从外面走进来。

周任冷着脸关上门,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冷声道:“我只有五分钟,你有什么事,请说。”

于婉欣轻轻道:“你瘦了,最近身体好吗?”

周任:“……谢谢,我很好。于小姐,请说正题。”

于婉欣咬了咬唇:“你不接我的电话,我去你家也见不到你……你知道我的正题是什么。”

周任头痛道:“于小姐,我想这次见面没有任何意义,再见。”说着就要站起来。

于婉欣急道:“我知道你的孙子快出生了!”

周任愕然道:“你说什么?”

于婉欣镇定下来,说道:“杀泽延那女人的预产期快到了吧?是十月七号对不对?”

周任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于婉欣吸了口气:“这孩子生出来就注定无父无母,他的父亲死在母亲手里,母亲是杀人凶手,你觉得这样好吗?但他不是只有这一种命运,只要你同意,我愿意把他当做我的亲生儿子来对待,我来做他的妈妈……”

周任看她的眼神古怪,问道:“你疯了?”

于婉欣笑起来:“只要能在你身边,我就是疯了也愿意。”

今天周泽延要陪周任接待一位重要的客户,这客户是外地来北城的建筑商,计划在北城做一系列的主题住宅区,如果谈得成,不但能占到周家主要在做的建材方面超出全年百分之三十的营业额,更能顺带把周任刚刚涉足的房地产开发部分也拉动起来。

商业谈判和合同拟定,周泽延都还是纯外行,周任叫他来,主要是让他也听一听行业内大手对于操纵全盘的想法,毕竟将来他进入公司之后,周任对他的期望是做一个全能的管理者。

整个谈判从上午十点进行到下午四点,周泽延早上只喝了一杯牛奶,中午没吃饭,现在疲累交加饥肠辘辘,眼巴巴的看着对方负责人的大饼脸,感觉更饿了。

周任知道对方相当难缠,不知道还要多久,对方喝水的间隙里,他回头看了看扁着嘴坐在旁边几乎一脸呆滞的儿子,略微心疼,大手一挥放他先出去休息。

得了特赦的周泽延脚步虚浮的出来,到茶水间泡了杯面填进肚子,然后回到办公室里趴在沙发上就再也不肯起来。

晚上九点半,双方的争论点在小数点后第一位拉锯了足足三个小时之后,终于达成协商,各退了半步,在初步合同书上签了字。

送走客户,周任捏了捏眉心,对下属们道:“大家辛苦了,都回去整理一下,等下我请宵夜。”

他把合同书夹在夹子里,拿着回办公室,打开灯一看,有个人躺在沙发上睡的正香,身上盖着周任的薄西装外套。

周任哂然,他以为儿子早就走了。

周泽延睡着的模样也不像别人是安安稳稳的,两只手投降状放在脑袋两边,眉头皱着嘴角却上翘着,整张脸纠结的样子,两条腿一前一后的扭曲着,像是牙买加运动员冲刺的姿势。

周任站在旁边看了一会,有种说不出的喜欢,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他像是被摸的很舒服,还不自觉的挨着周任的手蹭了蹭。

周任的右眼皮跳了跳,心魔入侵一般。

秘书敲门:“周总,能走了吗?”

周泽延蓦然睁开双眼,周任猝不及防的愣住,他的手还放在儿子的鬓边。

时间像是静止住,周泽延疑惑的猜测自己是梦是醒,这个一脸慈爱的周任,让人无法信服。

他试着开口:“爸爸?”

周任收回手,板起脸道:“还不快起来。”

周泽延迅速坐起来,把盖在身上的西装给周任,发现已经被他弄的有些发皱,尴尬道:“冷气太足……”

周任皱着眉接过衣服,似乎有点嫌弃。

周泽延悄悄看他,暗暗想道,果然 “慈爱”什么的,是自己的错觉。

周任把西装搭在手臂上向外走,额上有细微的冷汗。如果只是父亲对儿子的喜爱,刚才的某一瞬间,又怎么会有种要拥他入怀的念头?

还有不到一周就要开学,这个暑假里周泽延同学虽然每天忍受着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压榨,但不可否认的是,经过专业知识和实践相结合,他的确有了明显的进步。驾校这边也进展顺利,只剩下最后一项路考,开学后不久应该就能拿到驾照。

这真心是周泽延记事以来,过的最充实的两个月。

开学那天正好是星期一,周泽延看着日历数日子,开学之前的两天恰好是周末,不知道周任会不会特批他放假两天。那天他在白坤的酒吧碰到马二,马二说春风路上新开了一家全VIP管理会所,只提供奢侈服务,连沙发都是瓦伦蒂诺的,服务人员的档次也比其他会所的高很多,好多都是空姐、白领或大学生挂牌。几个人听了都有点心动,马上就有哥们先办了卡去试过,回来也是赞不绝口。

自打从医院醒过来,一直到现在周泽延都还没开过荤,不过这种苦逼的事情他当然不能告诉别人,除了白坤私底下嘲笑过他好几次,其他人都还不知道这事。眼看暑假都要过去,开学之后又要过两点一线的日子,偷溜出来到白坤这酒吧恐怕都是有风险的事,不趁着暑假的最后时光狂欢一把,太对不起自己。

他揣着小心思犹豫了好久,也想不到什么理由跟周任张口。

哪知周任居然先开了皇恩:“星期一就开学了,放你两天假,别去太远的地方玩,晚上按时回家。”

周泽延几乎要泪奔了,跟在他爸身后谄媚了好几句,被狠狠瞪了一眼才跑了。

脱缰的周泽延和狐朋狗友们一道去了惦记已久的那家会所,奢侈服务倒真是名不虚传,一路进门上楼,走廊两边的灯饰都是卡特拉尼的,入目皆是品牌,客户经理的衣服都能看得出是手工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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