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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继承人(24)+番外

“你看什么呢?”陈培源也朝那边看了看。

周泽延摸了摸脖子道:“没什么。”

陈培源道:“是看那个帅大叔吗?长得不错啊。”

周泽延鄙夷的看他:“擦擦口水,对长辈尊敬点!”

陈培源嗤了一声道:“看看怎么了!要是夸人家帅就是不尊敬,你还整天说你爸是宇宙第一帅呢。”

周泽延道:“因为我爸那才是真帅好吗!”

陈培源一边收梯子一边回头嘲笑他:“周少爷,你不会暗恋你爸吧?”

周泽延毫不留情的踹了他一脚,骂道:“滚!”

陈培源折叠好梯子,故作深沉的看着周泽延,说道:“我很认真,你真的是我认识的人里,唯一一个对父亲表现出不正常崇拜的儿子,弗洛伊德称这种超乎寻常的崇拜为伊拉克特拉情结。”

周泽延皱眉道:“那是什么东西?”

陈培源把梯子扛在肩上,笑哈哈的不知死活道:“通俗了说,就是恋父。”然后他毫无意外的被周泽延按着狠掐了一顿。

欢送会开始之后,周泽延悄悄溜了出去,他和这些人着实不算熟悉,硬待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

走到通道口,他和于识谦走了个对脸,于识谦显然也是要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离开。两人相视一笑,一前一后的出去。

这时快到中午,周泽延便提出要请于识谦一起吃午饭,于识谦看了看手表道:“不过要简单一点,我两点半还有一个会要开。”

现在这个时间,多数餐厅应该已经没有座位,过去的话大约都要等,周泽延想了想,道:“我暑假的时候常去一家法国餐厅,菜做的还不错,关键是位置偏僻,晚上人比较多,中午常常只有一半上座率。”那时候他跟着周任实习,午饭总是很晚,这家餐厅离公司只需步行十分钟的路程,还是周任的秘书介绍给他的。

路上稍微有一点拥堵,周泽延和于识谦来到餐厅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餐厅里果然空了不止一半的座位。

两人落座后,于识谦接过菜单没有翻开,等着周泽延点完之后,对服务生道:“我和他一样。”

服务生飞速的记好单正要走,于识谦又叫住他道:“加一份冰激凌吧?泽续,你爱吃什么口味?”

周泽延立刻道:“香草!”

餐厅一角的沙发卡座里,秘书犹豫着看了周任几次,才道:“周总,我们不跟于副市长和泽续打招呼吗?”

第27章

香草冰激凌送上来,于识谦把碗推到周泽延面前,说道:“从刚才就想问你,脸上怎么回事?”

“不小心擦伤了。”周泽延鼓了下脸颊,创可贴粘的有点不舒服。

于识谦看他挖了一大勺冰激凌塞进嘴里,微笑着说道:“听库珀说你申请了LSE的交换生,看来我有可能成为你的学长啊。”

周泽延听到这件事,神色略微黯淡,道:“能和您成为校友,是我的荣幸。”

于识谦敛起笑容,问道:“怎么看你这样子,好像并不想去?”

周泽延道:“如果过几年的话可能还好些,现在我根本就没有出去的准备,所以有点突然。”

于识谦道:“你父亲希望你去?”

周泽延沮丧的点头,于识谦理解的说道:“LSE每年对华招生的名额有限,现在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如果我是他,也会鼓励你去的。”

周泽延完全把对方当做了倾诉心事的长辈,“我爸爸如果只是鼓励的话就好了,他是要求我必须去。我觉得,他和您的想法可能不大一样,如果我不够出色和优秀,那我这个儿子对他来讲,大概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于识谦道:“你父亲的确需要培养一个足够出色的继承人。”

周泽延拿着小叉子把面前的一小份沙拉戳的惨不忍睹。

于识谦想了想道:“但是做父亲的对子女寄予厚望,这本来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从我的角度来看,还是建议你和他多多沟通,毕竟你父亲并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

周泽延认真的听完,说道:“于叔叔,谢谢您。”

另一侧,周任默默的看了这边一会,对秘书摇了摇头道:“不用打招呼了,见面尴尬。”

秘书明白的点头,老板和于副市长这对亲家的确做的有些尴尬。

于识谦其人在北城政界算得上是木秀于林,他官居副市长,政务能力当然不在话下,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背景清白,几乎从无裙带暗箱的相关传闻。但周任对这位前亲家最深的印象便是:长袖善舞,情商很高。

周任此时是有些疑惑的,于识谦和小儿子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两人第一次见面还是在几个月前于识谦的银婚庆祝会上,什么时候居然相熟到共进午餐的地步?

饭后,于识谦赶着要回去开会,和周泽延在餐厅门口分开。

周任和秘书还坐在原位,隔着落地玻璃看两人道别,于识谦说了句什么,又伸手拍了拍泽续的肩,泽续便有些恭敬又有些羞涩的笑起来。

秘书随口道:“要是不知道的话,他俩可真像一对父子啊。”

周任的眉毛动了动,几不可闻的冷哼了一声。

下午,周泽延去了趟白坤那里。昨晚他被周任禁足似的关在家里,不得已放了白坤的鸽子。

白坤一看到他就嘲道:“咱们周少爷昨天晚上又被粑粑关小黑屋,真是太可怜了。”

周泽延没有反驳他的吐槽,无力的坐在吧台边,打了个不太响的响指,道:“给我一杯石榴汁。”

白坤这才看到他脸上的伤,惊怒道:“你爸打的?”

周泽延整个人趴在吧台上,自下而上的看他,说道:“昨天跟一过路的干仗,他嘴里不干不净的听了糟心,一时没忍住。再说了,我爸哪儿舍得打我?我可是就要去LSE光宗耀祖的好儿子。”

白坤无语了一会,问道:“那女的肚子里,真是你的种?”

周泽延烦躁道:“我怎么知道?还得等生出来做鉴定。”

白坤的眼睛闪烁着,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周泽延抬了抬头,下巴支在吧台上,两只手抱头,纠结道:“看来真得去熏一熏艾,最近我也太他妈倒霉了。”

白坤伸手捏住他的腮肉扯了扯,逗他道:“笑一个,哥赏你杯酒喝。”

周泽延呲牙咧嘴了一下,哭丧着脸道:“笑功能坏死,已经是晚期。”

服务生过来交单,白坤顺手拿了他的笔,凑到周泽延面前,迅速的在他脸上那块创可贴上画了几笔。

周泽延下意识捂脸,骂道:“你作死啊小白哥哥!”他把酒水柜上的玻璃当镜子照了照,创可贴上面多了一个吐着舌头的小笑脸。

白坤把笔一丢,笑道:“祖传神笔,专治晚期!”

周泽延乐了:“劳烦高人给家父治一治?”从他记事起,就没见周任笑过。

白坤大惊失色,忍着笑说道:“不如你换个爸爸?”

周泽延大笑着锤他一拳,笑着笑着忽然又郁闷了,换一个笑容满面和蔼可亲的爸爸?他忍不住在脑海中代入了于识谦的形象。很小的时候,每次挨了周任的打,他就会偷偷幻想明天一早醒来,周任就被外星人接走,有一个新的爸爸来接替他的工作。

于识谦完全符合他童年时期对父亲的各种幻想。

白坤见他神游,轻拍了他脑袋一下,问道:“还真的想换个爸?”

周泽延摸了摸头发:“以前还真想,现在嘛,好像已经看习惯我爸的冷脸了。”如果真的能换一个,哪怕是如于识谦那种理想型父亲,可是想一想居然还很舍不得。

东拉西扯了一阵,周泽延的心情好了很多,把车钥匙摸出来晃了晃,略有得意道:“走,哥们带你炫新车去。”

两人其实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开着新车绕着北城市区遛了个大弯儿,就这都嗨的险些要开到三环外去,幸好周泽延还惦记着回家太晚的后果,才意犹未尽的把白坤送回去,然后火急火燎的赶回家去。

把车开进车库,擦着周任的Q7停稳,出来看了看,二楼周任的房间没有开灯。他最近回来的都很晚,发现周任是真的很爱看新闻,他每次进家门,周任总是正满脸严肃的锁定新闻频道,就连那些滚动循环播出的新闻他都看的目不转睛。

果不其然,周任又在一楼客厅看新闻。

“爸爸,我回来了。”

周任头也不回的问道:“去哪儿玩了?”

周泽延道:“去兜风了,新车磨合。”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可乐,也走到沙发那边坐下看电视,新闻里正在报道西亚某国的动乱时局。

周任觑了他一眼,奇道:“新款创可贴?”

周泽延摸了脸一下,不在意道:“是白坤画的。”

这条新闻播完,下一条是国家领导人出访他国的消息,周泽延没了兴趣,仰脖喝了半罐可乐,忽然觉察什么,偷偷瞄周任。周任似乎本来是正盯着他看的,猛然间转开了视线,整个人说不出的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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