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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涩发抖/黄黄可终日(80)

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因为她不知不觉居然也跟着睡着了,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一看墙上的挂钟,正好六点半。

睡得迷迷糊糊的人还以为自己在家里,心想时间还早,准备再睡一会儿,可是刚闭上,又立马重新睁开,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冒出青青胡茬的下颌。

陈训?她和陈训……睡了一晚?

昨晚发生的事一一涌入脑海,唤醒人的记忆,黄涩涩卡顿的大脑渐渐恢复运转,被这个可怕的事实吓得差点跳起来,转念又想起自己昨晚和俞珍说的是去找余岳,于是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了回去。

她拍了拍胸口,庆幸自己留了一手,要不然夜不归宿的下场肯定又是一顿来自灵魂的拷问。

躺在沙发上缓了几分钟后,黄涩涩揉着眼睛,让自己清醒过来,感觉到束缚着自己的那股力量好像减轻了一点,于是试着动了动,发现行动起来没昨晚那么困难了。

她心里一喜,小心翼翼地推开陈训,从他的身下成功逃了出去,轻手轻脚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不烫了,松了一口气。

关掉空调后,黄涩涩从卧室里抱了一床薄被出来,给他盖上,这才放心离开,谁知道路过三楼的时候,左边那户的门突然打开,对着她叫了声“黄二狗”。

“……”居然起来这么早,一看就没有性生活。

被叫住的人一只脚已经踩在楼梯上,听见这道声音后停了下来,保持着要走不走的姿势,似乎在做什么思想斗争。

最后,她还是选择艰难地转过身子,却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好像仍在为自己做的事感到羞耻,结结巴巴道:“给我留点面子,别别别看我……”

闻言,余岳挑了挑眉,对她的这种无厘头要求似乎早已司空见惯,游刃有余地回道:“那你最好遮严实了,这大清早的,我也不忍心让我的眼睛看见什么刺激性的画面。”

一天不损她,心里就不舒坦是吧!

黄涩涩的双手又握成了拳头,在“保护自己的脸”和“攻击余岳的脸”之前艰难抉择,忽然间又听见他问道:“不过你去楼上做的什么正经事,需要做一晚上?”

一听这话,她想起了正事,收起了暂时的愤怒,权衡了一番,觉得现在不是扭扭捏捏的时候,毕竟这件事必须得好好说一下,否则到时候真的就说不清了。

于是她把手放了下来,转而撩起耳畔的两撮短发,遮住了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一本正经地解释着。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在陈训家里呆了一整晚是因为他生病,可是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就这样安分守己遵纪守法地度过了一晚上。”

“那就假装你说的都是真的吧。”余岳勉强信了她的邪,又提醒道,“只是你说这话之前,能不能先把你脖子上那些碍眼的痕迹遮一遮,要不然我真的很难做到睁眼瞎。”

“……什……什么痕迹!”

虽然黄涩涩觉得他很有可能又在逗她玩儿,但还是条件反射地捂住了脖子,径直从他的旁边走过去,直奔屋子里的卫生间,松开手,对着镜子照了照。

白皙的颈侧上果然有一小团暗红的印记,小拇指盖那么大,异常醒目。

这种印记她看过很多次,当然十分清楚这是什么东西,无法形容自己此刻复杂的心情,心想一定是陈训昨晚那一个不小心的吻留下的。

这下好了,现在应该算是人赃并获了吧,就算有十张嘴恐怕都说不清了。黄涩涩绝望地看着走过来的人,垂死挣扎道:“如果我说这是刮痧刮的,你会相信么?”

最后,她发现就连她自己都没法相信这个理由,只好不停地重复着同一句话:“余岳,真的,你要相信我,你必须相信我,你……应该会相信我吧?”

余岳倒是不在意她说的话有没有逻辑,面对她的胡言乱语,只是反问道:“你觉得呢。”

“……”

黄涩涩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好在人一旦被逼到绝境上,好像就会爆发出无限潜力,直到这一刻,她的脑子终于转了过来,不再一副有求于人的没骨气样,铿锵有力地还击着。

“不对不对,我都被你弄糊涂了,你说我要你相信干什么,只要我自己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了啊,反正能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随你,哼。”

说完后,她懒得再搭理他,雄赳赳气昂昂地下了楼,站在原地余岳一言不发,等到视野里没有了她的身影后,转身往楼上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起来码字可能神志不清,把存稿箱时间设定成29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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