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书中绝美炮灰后我苟住了(128)

作者: 秾裕 阅读记录

黄昏的时候,厨房里传来剁肉的声音。

柚柚添完柴, 沈绰也没吩咐他其它的事,就冲出灶房去帮他爹收谷子了。

北狗从杂物房里搬出一种吹米的农具,叫风簸。

这种工具是全木材做的, 大概高有一米六左右, 长一米多,宽就几十厘米,造型有些像马儿那样健硕的动物。整个木头身子由四根木根做为四肢支撑,内置木片组成的风箱, 侧面接的是出风口,用来出灰尘和谷毛毛,上面是一个宽敞的「大漏斗」, 是倒谷物的入口, 下边还有前后两个小口,一个用来出表面干净, 颗粒饱满的谷子。另一个出来的则是小石子, 小泥块, 还有一些干瘪的空壳等杂质。

原理简单, 操作方便,就是造起来不容易。凡是种田的农户家几乎都一辆风簸,不然很难清理谷物里的脏东西,大多数人借邻居或亲戚的,也要把谷粒清出来储存。

北狗将谷子倒满风簸的顶端,柚柚则帮他接续补充。

他走到风簸正面,打开抽塞,开始大力摇晃手摇。风簸的腹部就传来隆隆的轰鸣声,风箱快速出风,吹走了轻飘飘的杂质,丰满的谷粒唰唰地滑入布袋里,越来越多。

“小伙儿,赶紧的,要空了。”北狗瞅了眼上方快要见底的谷子,催促道。

“哦,马上就来,阿爹。”柚柚又加快了动作,忙不迭地给他倾倒在上面。

北狗满意地点点头,不善言辞的他,倒是欣慰地鼓励起儿子来。

“好好倒,莫洒了,明天舂新米给你吃。”

柚柚累得满头是汗,听见有新米吃,登时又活力十足,脸上笑开了花:“好欸!吃新米咯!”

父子俩勤勤恳恳地吹完了三堆干谷,院子里的风声才停下来。

沈绰炒完了最后一盘空心菜,看他俩收工了,就也唤道:“忙完了吗?忙完了可以洗手吃饭了。”

柚柚在水池边粗鲁地荡起水花,洗完手不擦,反倒贱兮兮地洒在一边趴着打盹的小灰身上。

猫咪不耐烦地伸了个懒腰,柚柚哈哈大笑地跑回去屋里。

沈绰瞅见了,打趣道:“小灰心眼小,你搞它,它也要整你嘞。”

柚柚不信,吃了一颗炸小肉丸,说:“才不会。我跟毛咪感情老好了。”

“哈,毛咪可不这么想。”沈绰学他的口音笑道,又揶揄地瞧了眼北狗,“不信你问你老爹。”

北狗端酒碗的手一顿,目光缓缓落到偷笑的沈绰脸上。

柚柚还想说什么,被他老爹一瞪,什么都不问了,埋头吃饭。

——

出了伏天的夜晚总算凉快了些。

沈绰早早洗完澡,趴在凉席上编花绳玩。

北狗洗漱完回房,瞧他一副得趣的小样,也不打扰,默默地去窗台点蚊香。

蚊香是沈绰用艾草晒干磨成的粉做的,虽然简陋,但不熏人,除蚊效果还挺好,晚上不拉蚊帐都行,拉了就太闷热了。

半夜三更被热醒的滋味并不好受,北狗有时睡到一更左右就会去外面的凉椅上躺会儿,留他一个人在大床上睡,免得沈绰也跟着被热醒。

今天晚上倒是没那么闷热了。

他点完蚊香,便走到床畔。

沈绰余光瞥见他的身影,就默默地挪了挪位置,让他上床来。

过了农忙,北狗难得没累得倒床就睡,他靠在床头,单手枕着后脑勺,想跟沈绰说会儿话,但是笨笨的嘴,吐不出一个有趣的字。

他就静静地看沈绰编绳子玩,也不熄灯,也不出声,像尊石头人像。

沈绰觉得怪怪的,抬头瞥了他一眼,放松笑道:“干嘛一直看我啊?”

“哼哼,夫郎好看。”北狗莫名地憨笑起来。

沈绰逮住了他罕见的放松的傻笑,也被逗乐了,从床上爬起来,惊奇地捶了他一下,傲娇道:“还用你说?”

两人挨得很近,北狗犹豫了一下,鬼迷心窍地伸手捏了下沈绰的耳垂,满足地垂了眼。

“唔?”沈绰怪异地看着他,以为是男人的什么小癖好,哼了两声,反手给捏了回去,“我要捏回来!”

“嗯。”北狗点头同意,心里巴不得他跟自己再亲近些呢。

“咦,不对呀,你今天怎么还不睡觉呢?”沈绰趴在他肩头,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北狗的侧脸,表示好奇。

北狗装模做样地眯上了眼睛,不回答他。

沈绰更纳闷了:“哼,闷葫芦。你不睡,我睡。”

说罢,他翻身滑到床的里侧,气呼呼眯上眼睛。

北狗怅惘肩头的空落:为什么不多靠一会儿呢?

没话可说,只好熄灯睡觉。

北狗正准备吹灭油灯,床上的沈绰突然像蛇一样摆动起来,不耐地反手抓背上的痒痒。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