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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书中绝美炮灰后我苟住了(170)

作者: 秾裕 阅读记录

北狗忽然紧紧攥住他的双手,神色凝重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右眼皮跳得好快,心里很慌很闷,有种后怕的感觉。”

“啊?怎么会这样呢?”沈绰不疑有他,掰着他的脑袋检查。

北狗语气难过地说:“我昨天晚上还做了一个噩梦。”

“梦到什么了?”沈绰困惑地问。

北狗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

“那估计你是没睡好吧,别想太多。”沈绰一边安慰,一边去捞床上的被子。

“你再补会儿觉吧,我和柚柚先去我爹那儿,你等下过来找我们好了。”

北狗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倒回床上了:“好,我听小绰的。”

沈绰给他掖好被子,就带着柚柚出门走了。

……

小雪悠悠下着,沈绰一手打伞,一手牵着继子的小手,走到了村口。

大榆树上全是雪块,下面有两个躲雪的人,背着包袱像是要出远门。

沈绰纳闷,大过年的,怎么会有人要背那么重的东西走远门?

路过的时候,他好奇往那两人望去。

顿时震惊地脚步一顿。

那一大一小被冻着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日讹人的寡夫郎和他儿子。

他俩也看见了沈绰和柚柚。

小孩儿眼泪满是羡慕地望着柚柚身上的新衣。

而他的小爹却是不甘心地瞪着沈绰,也不跟他道歉,而是从上到下地打量之后,露出一丝冰冷的哂笑。

沈绰唯一那点同情的心理都在这个寒冷的眼神下烟消云散了。这种人被赶走是有原因的。

拉着柚柚的手,疾步离开这对父子毫不友善的目光。

——

北狗去盛热水洗了把脸,将自己收拾体面后,挑着担子,关好远门,也悠悠走去沈村长家了。

半路上,雪停了,天际露出一点微光。

北狗仰头一看,走到小河的木桥上,停下来看河上的冰面。

几缕洪水中翻涌的记忆窜上他的脑海,令他有些分神。

忽然,背心的穴道一紧,他头脑晕眩,昏迷后落入几名神秘人的手中,被无声无息地带走了。

……

临近中午,沈绰在老村长家等得有些焦急。

大家都在问他北狗什么时候来。

沈绰有些尴尬,就摇头说:“哦,可能还要晚点,我们先吃吧,不等他了。”

一顿团圆饭,毫无滋味地吃完了。

沈绰又在村长家带了一个多时辰,还是没有见北狗过来。

村子好心来问他:“咋的啦?孩子,你又和人家北狗吵架啦?是不是因为那个林寡夫的事?”

“不是的,爹。”沈绰也不想让老人家担心,就含糊地说,“哎呀,我还是回家看看吧,他可能记性差,忘了来了。”

“说不定我回去,他还在家等我吃饭呢,哈哈。”

沈村长心想也是,北狗不是那种失约的人,肯定是那次受伤后遗症犯了。

他又道:“那给他端点肉回去嘛,锅里面的饭还是热的,你也弄点回去给他。”

“哎呀不用了爹,我们家里剩菜还多的是呢,你们留着吃吧。”

沈绰拒绝了村子的好意,拉着继子,便匆匆往家里赶。

路过上午那个村口的时候,他们没有再看到寡夫郎和他儿子了,应该是离开水暖村了。

但不知为何,沈绰心口就是有点闷堵的感觉。

等回到家门,沈绰奔进里屋喊着北狗的名字。

前前后后都找遍了,也没人答应他。

沈绰心急如焚,在屋子里东转西转,柚柚也帮着他喊人。

折腾了半个时辰,家里没有任何回应。

沈绰泄气地坐在藤椅上,强迫自己冷静地回想,这寒冬腊月,地里是肯定不用作活儿的,北狗不可能出去干活了,打猎也不太可能,冬天基本上没什么猎物。

去村长家也不可能,唯一的路,他和柚柚折返的时候并没有碰见他。

那人会去哪儿?凭空消失了嘛?

沈绰心力交瘁地想,蓦然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他脑子里:村口那个发笑的寡夫,为什么在那样狼狈的处境下,还要嘲笑他?难道北狗真的……

他摇摇头,甩掉这种不可能的想法。

柚柚也筋疲力尽地来到他的跟前,苦恼地摇头:“小爹爹,阿爹到底去哪儿了啊……”

“等吧,我们等等吧。”沈绰只能这样想了,北狗出门办事去了,晚上就会回来了。

……

哪知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月。

转眼,水暖村已经开春了。

春节过去了,鞭炮声,红灯笼都遥遥远去。

村庄恢复了又一年的,周而复始的劳作。

——

阳光暖暖地晒在山岗上,浅草绿遍田野,放牛娃悠悠吹着笛,路过一户人家的院外,闻到一股早春的花香,好奇抬头看去,院子的墙角边有几支早开的玫瑰,迎风微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