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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书中绝美炮灰后我苟住了(53)

作者: 秾裕 阅读记录

沈绰来了兴致,非常乐意地解释:“就是人死了,尸体腐烂了,产生了一种易燃易挥发的东西,叫白磷。天气热的时候,累积的白磷从土里飘出来,就在半空中自燃了……没什么好害怕的。”

“哦——”柚柚如长一智,有了底气,不再多虑,反而颇觉神奇。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过了那座坟场,萧定北也听入了神,默默点头:见解独到。

反应过来,他又瞧了眼突然知识渊博的沈绰,觉得甚是稀罕。

……

快到家了,两个不想走路的懒虫,却在箩筐里睡着了。睡相良好,一个箩筐各一团,像两只一大一小的呆呆猫头鹰。

——

喝完喜酒,没过几天,柚柚又去上学堂了,因为路程遥远,他在那边寄宿,小半月才回来一次,所以沈绰每次都会把他的包袱塞得满满的,装了不少干粮,生怕他吃不好睡不好,然后长不高。读书都是小事,寒门能出贵子本就是概率事件。

那天晌午他在水池边淘米,沈秀英又来登门拜访,特意和他说了表哥的情况,以及那个村霸最后也没敢再惹事,更不敢去报官,让他和北狗放宽心。

沈绰其实确实有一点点后顾之忧,但当事人北狗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让他自觉地跟着松懈了心情,依旧专心过自己的小日子,哪还管什么村霸的破事。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一看就是心态很稳的那种人。

听沈绰这么一说,沈秀英才放心地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村口来了个扛着布袋收蚕茧的贩子,一路吆喝。养蚕的人家们都赶着去卖。

沈绰一听通知,也跟着把家里存放的一些蚕茧打包好,匆匆跑去村口,排队等买。

前后都是大婶大妈,扛着袋子,背着背篓,装满团团雪白。而自己就一篮子那么多的数量,能卖多少钱?纯属瞎凑热闹了,沈绰想。

不过丝绸那么贵,这原材料应该也不便宜吧?他踮起脚尖,望了前面嘈杂的队伍,还有一时半会儿才轮得到他。

无聊的间隙,身后忽然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

沈绰回头看,是几名中年村妇,正好奇地打量了他几眼。

他挠头笑问:“婶婶们,有什么事吗?”

“哟,真是北狗的绰哥儿呀。”

“嗨,我刚刚跟你们说像吧,你们说不是,这下看清楚了吧。”

“呃……”原来是拿他来证明自己的记性啊?沈绰秒变流汗黄豆,看她们自顾自讨论,不知道怎么接话下去。

查询了下原主的记忆,有点印象,但不深,沈绰觉得是无关紧要的人,正准备不理会。

那张氏又跟他客套道:“诶,你咋也出门来卖蚕茧啦?是不是你家北狗喊你来的?”

沈绰摇摇头:“不是啊。我自己养的蚕,自己来卖蚕茧。”

“哎呀,你还会养蚕呢?”陈氏诧异他的突然贤惠,又觉得自己反应太大,有些尴尬地奉承道,“行,挺好的。你这样懂事,你家北狗肯定高兴惨了……”

沈绰礼貌微笑:狗屁嘞!我攒私房钱,关他什么事啊!

张氏蓦地想起了什么,突然紧张兮兮地靠近了他,小声说悄悄话:“诶,绰哥儿啊,听说前几天你们去那个桐花村喝喜酒来着,怎么样?他们那里的厨子手艺怎么样?”

“嗯,好吃……”沈绰都没怎么吃,装了一肚子气,早都忘了味道,敷衍回答。

陈氏撇撇嘴:“胡说,你那是不挑,我听我表嫂说那边的人吃得咸,还舍不得放油,哪好吃了?”

许氏也突然回想起来什么,点头附和。

几个人叽叽喳喳地讨论,沈绰默默退出,松了口气。

接着,他耳朵边又听见她们偷偷摸摸地提起了北狗的名字,又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仔细偷听。

“真的呀。没想到北狗平时看起来腔不开,气不出的,这护起自家夫郎来,这么凶啊?”

“啧,可不是。话说桐花村那些孬种,连点苞谷都种不好,就晓得吼自家婆娘,没用得很。北狗这汉子真是给我们村长了脸,打死那些日脓包最好。”

“呸,破落村,听得人鬼火气!老是来我们水暖村蹭这蹭那的,修水渠,保塘坎的时候没出一份力,一群窝囊娃子。还敢端着碗骂娘,揍死那村霸算了……”

“哎诶诶,小声一点,他家夫郎就在前面呢,要是听我们夸他家汉子,等会儿怕不是要过来按架呢。”

……

话音慢慢听不清了,沈绰猜测是在说他坏话,就不凑近听了。不过听见他家北狗这么受欢迎,他心里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自豪感。

嘴角漫起一抹轻笑,连他自己都没曾察觉。

队伍缩短到尽头,贩子手脚麻利地接过他的篮子,把干燥的蚕茧转移入另一个麻袋,用秤杆仔细一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