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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男主后,我和男主兄弟he了(20)

作者: 豆腐不腐 阅读记录

她担心他,才一直跟着。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再找别人。”虽然聂倾寒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付长宁眸子黯淡一瞬,抬步转身离开。

付长宁跟在他身后,像极了追逐着方澄背影的自己。

聂倾寒被这一瞬间的怜惜打动,鬼使神差开口,“可以。”

话一出口,即便后悔,也不好再改。聂倾寒道,“我功体尽废,顾不上你,反而要你顾我。若你不介意,我们同行。”

付长宁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一跛一拐跑到聂倾寒身边。

如今他世路已惯,习惯与她未曾探手已先行并肩,她为何连回头都忘了。

聂倾寒一开始信心满满,逐渐心生忐忑,到最后有三分憋屈、两分委屈、一分迷茫,和四分惊慌失措。

付长宁莫不是真的要和他“到此为止”。

他绝不相信。

聂倾寒也不知道自己赌哪门子气,不开口,就一直跟在付长宁身后。等着她想起他,回头看他,再一如既往一脸心疼地跑向他。

不过眨眼间的功夫,方才还晴朗的天立即阴云密布。

天边乌云一摞叠一摞压上来,空气一阵潮湿。

最先是铜钱大小的水渍砸在青石地砖上,留下一片片水渍。瓢泼大雨已至,目之所及皆在雨幕之中,地面泛着层层水雾。

“下雨了?唉,连天都为我未来的路忧愁。”付长宁抽出一把伞撑开挡雨,伞骨搁在肩膀上,慢悠悠晃荡。继续为今后的日子发愁。

聂倾寒感知向来敏锐。

要下雨了?很好,她定会想到他将淋着雨而心生不忍。

她撑好伞了。那他呢?干晾在这儿吗?

伞将她隔离在另一个空间。大雨在他脸上胡乱地拍,赤色滚云纹锦衣吃了水转为枣泥色,沉沉地坠在脚边。

聂倾寒不眨眼地盯着付长宁,怨妇一样跟了几条街。看她什么时候会想起他。

付长宁脚步一顿,聂倾寒就心就跟着颤一颤。她是要回头了吗?他要怎么说?路过?她会信吗?

正思考措辞,却见付长宁重重地叹了口气儿,继续走。

聂倾寒脸黑成锅底。

即便是对着方澄,他也不曾这般提心吊胆。聂倾寒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他决定直面恐惧。

聂倾寒:“长宁。”

“有事?哦豁,你好湿。”付长宁不太希望聂倾寒说事儿。她现在很烦,没心思听他说事儿。

等等,他该不是来蹭伞的吧。

这伞小,匀给他我就要被淋湿了。付长宁五指下意识捏紧伞骨。

聂倾寒了解付长宁,一眼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又被气了一下。

“给你。”聂倾寒没好气儿道。从胸口掏出一方帕子,轻轻撩开,一朵含苞欲放的山茶花步摇躺在里面。玄冰做的花瓣,极为精致,工序也更为繁琐。

付长宁原本都把锦绣楼忘了,看到步摇想起来火晶片那份憋屈。搁往常她就欢天喜地接了。今天不乐意。

“我有钱自己能买,不需要别人挑剩下的。”见聂倾寒拧眉,付长宁索性说得更直白一些,“我不要方澄挑剩下的。”

她怎么会这么想?那天锦绣楼外面的人是付长宁!

聂倾寒解释,不由分说把山茶花放在付长宁手心里,“不是,山茶花不是任何人挑剩下的。是我画的样子,亲手所做。”

玄冰割人也是不由分说。若是细细查看,会发现聂倾寒十指上布满细细的小口子。

“既是亲手所做,当然要送给最珍爱之人才不负心思。你送错人了。拿走,我不要。”付长宁跟触火一样推开。

“长宁。”聂倾寒第一次被拒,语气中带了一丝无可奈何与不知所措。

“我说错了吗?你早就在我和方澄之间做出选择。你明知我会有什么下场,为何义无反顾跟着方澄走。”付长宁拧紧眉毛凉凉地盯着聂倾寒,“还是说你想补偿我?大可不必。补偿这个东西,有时效性。大婚当日的新娘付长宁视若珍宝,今天的付长宁当它是垃圾。”

聂倾寒脸色越来越难看,漫天黑云都没他来得渗人。

“你给了我,又会后悔。一开始就别给我。”付长宁为自己开脱。

“不后悔。拿着。”聂倾寒觉得再待下去会被气死。一把塞给付长宁,怕她还回来似的,转身就走。

雨势太大,一个修士怀里抱了团衣物在雨中疾行。没看路,与聂倾寒迎面相撞。见是止戈殿殿主,吓得脸色都白了。

“放肆,乱禁楼怎么□□修士的!”聂倾寒斥责一句,于一瞬间释放威压,转身离开。

修士头恨不得贴地上,“恭送殿主。”

付长宁眼尖,脑子转得快。机会这不就来了么。

“道君,躲雨吗?我有伞,送你一程啊。我也去乱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