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铲屎官他总崩坏[快穿](224)

惊惶未定的心脏还在胸膛里咚咚乱跳,像是随时会破膛而出,血液里流淌的都是劫后余生的刺激感。

江左扭过头,看着躺在身旁已经失去了知觉的傅时玉,伸出了一只手狠狠地捏了捏他的脸。

手下滑嫩的肌肤透着烫意,被掐的地方红了一大块,江左顿了顿,又伸出手小心地将那他眉峰伤口附近的头发撩开。

眉毛处的伤痕原来是这样来的啊……

江左吸了吸鼻子,也不等休息好,就按照地图的提示到不远处的溪流处,先是把自己右手被粗糙的树皮划破、皮肉翻起来的地方冲了冲,接着弄了些水来,把傅时玉脸上的血和眉毛上的伤口清理了,又给他喂了些水。

江左清理好了傅时玉眉毛上的伤口后,才发现伤口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严重,江左松了口气,像是全身都力气都随着这口气跑掉了,他软软地趴在傅时玉身边,又开始仔细打量起他来。

少年的身型还未拔高,也还没有变得气势迫人,眉峰还未隆起,双目也还没有藏着叫人胆战心惊的阴狠与压迫感,没有架在鼻梁上透着文雅的金丝眼镜,举手投足间也还未透着不怒自威的沉稳与威严来。

他们俩再次相见,对于傅时玉来说,恐怕是十几年之后的事情了,然而对于江左来讲,也只不过是昨天的事情罢了。

在这期间,他还要经历多少事情,才会长成那个面上总是似笑非笑,看上去斯文儒雅,却如毒蛇阴冷狠辣的模样?

唯一不变的是他眼尾细长,尾部微挑,斜眸睨他的时候眼角勾起的弧度总挠的他心有些痒。

乌云密布的洞穴外没一会儿就暴雨如注,倾泻而下哗啦啦响着,透进来的光亮越发昏暗,好在山洞口的藤蔓能遮挡住刮进来风雨,洞穴内也不至于温度太低。

担心傅时玉会觉得冷,江左这次没想太多就伸手搂住了他,他一手在傅时玉的背上慢慢地拍着,又用手指给他顺了顺头上的毛。

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够意思了,简直是感动世界十佳人物,江左俯下身子,在昏迷不醒的傅时玉耳边小声叮嘱道:“……如果你以后……”

“……养了什么宠物的话……”

“……记得多给他点零花钱,还要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当然……脆皮鸭什么的就不要想了……”

江左念叨着念叨着,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累极了,他把额头枕在傅时玉肩头上,眼睛一闭就昏睡着了。

江左第二天是被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的,他睡眼惺忪揉着有些发肿的眼睛爬了起来,见外头天色已亮,便伸伸懒腰,拎着昨天掠来的那只野鸡走出了洞穴,打算出去弄点野果和水,再把鸡洗干净叉起来烤烤。

雨后淡烟弥漫,林中的空气带着绿叶和湿泥的清新凉意,新湿的翠绿树影糊成空濛的一片,下了雨后河水微微涨起,岸边的草和泥都被流动的溪水拍的湿漉漉的。

意识到自己不仅要救人,还要充当保姆摘果子烤野鸡照顾病号,觉得现在的自己简直就是在拍野外求生记的江左爽朗地哭了:我这个npc也太惨了叭!

哭丧着脸的江左在溪水附近发现了不少山莓,他随手摘了一大把,用衣服下摆兜住,回到溪边后再把山莓倒在草地上,然后蹲在溪水边先洗漱起来。

昨天脸颊被打中的地方肿的厉害,江左蹲在溪边艰难地漱完了口,捡了几颗山莓一起洗干净扔进嘴里慢慢嚼起来。

嘴里酸酸甜甜的莓果味炸开,江左腮帮子被酸了酸,他皱起脸,瞥见溪水里映出来的自己的上半张脸,他伸手解了面上的面巾,对着溪水照了照。

昨天逃出来后浑身狼狈还没来得及收拾自己,他卷曲的头发里也沾了不少树叶和泥土,左边脸颊子更是肿的厉害,像是在腮帮子里偷偷藏了个拳头大的肉丸,他低头,见双手的手掌还有一些细碎的伤口,身上的衬衫也沾了一块一块褐色的泥土,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干净的。

江左把衣服脱下来在溪水里洗了洗,用双手掬水往身上泼,最后又嫌不痛快,索性一头扎进溪流里冲洗了一下身子,还不忘把放在了岸边的被拔光了毛的赤条条的野鸡一起拽了下来,抱在怀里洗了个鸳鸡浴。

把自己冲了个干净浑身清爽的江左把面巾绑回脸上,一手提着湿哒哒淌着水的衣服,衣服上摆着的是洗好了的莓果,他另一手拎着鸡,光溜着身子只穿了一条湿哒哒紧贴着屁屁和蛋蛋的内裤就回去了。

想吃烤鸡了的江左有点担心,在回去的路上咨询了一下362:2啊,烤鸡有烟的话会不会引来那几个绑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