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铲屎官他总崩坏[快穿](231)

想通了的江左逐渐开朗,甚至还想跟傅时玉叙叙旧,然而说好要守护自己尊严的壮志豪言才刚放出来没多久,江左就感觉到因为血液不流通,蹲了太久的腿部已经渐渐开始发麻了。

蹲是蹲不住了,然而现在起来可就太明显了,咸湿的泪水濡湿了江左的眼睛:……这该死的腿……老子一起打断…………

吸了吸鼻涕,江左用余光瞥瞥浴室大开着的门,盘算着自己要是往浴室奔的话,肯定会因为腿麻站不稳摔了个脚朝天,然而继续蹲也撑不了多久了,眼见丢人的事情就要败露了,江左突然松了紧抱住膝盖的手,他先把一只膝盖磕在地毯上,接着双手撑在地上,像只蚯蚓似的身子往前倾去。

好在地上的羊毛地毯够厚实柔软,江左直接在地毯上摊成了一块大饼。

尽管趴着的姿势不甚雅观,但是好在还是牢牢地捍卫住了自己的尊严。

江左松了口气,将下巴搭在厚实又绵软的地毯上。察觉到笼罩住自己的那片阴影挪动着,江左头皮刚一麻,紧接着眼角的余光就见一双指节修长的手撑在了他的脑袋两侧。

“你是怎么进来的?”傅时玉冷冷问道,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暗光。

灼烫的呼吸就落在了后脖颈上,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江左:……对方看了眼你的信息,犹豫了一下选择不回。

没听见回答的傅时玉将江左圈在了他的胸膛之中,他低下头,张唇咬住了江左的颈侧,像是蓄谋已久终于咬住了自己虎视眈眈着的猎物。

他微湿的发梢滴下的水珠淌在江左的脖子上,水珠有些凉,江左一个哆嗦,缩着脖子就要躲开。

“怎么躺下来了,不舒服?”傅时玉俯下身子。

“没……我好的很……”江左下意识绷直了脊背,勉强地扯了扯嘴角。

江左:露出一个老实人什么也不懂的微笑jpg

傅时玉垂下眼皮,微挑眉目:“那你……?”

江左想起在山洞里同样状况下自己的说辞,既然掩藏不住了,他反手推着傅时玉拉开了些两人的距离,索性反过身来,正面朝着傅时玉,江左摊开四肢躺在地毯上,把双腿伸直了,底气十足态度嚣张道:“看啥看?……我又对男人过敏了……不行吗?!”

“过敏……?”傅时玉压低声音,想起当年山洞中的场景,他眼中的笑意忽的一闪而过,他故意凑在江左耳边关切地问道,“……那不如……我帮你擦擦药?”

期待很久了的362笑的格外猖狂。

江左:……不要让我难堪。

傅时玉双手撑在他的脑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定定地看着江左。

房间里的雾气此时已经全然散去了,明明是刚沐浴过后,男人的眉眼却一片冰凉,像是结了层寒霜,望着江左时神色平静,似乎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湿了的一缕黑发垂落下来,遮住了那抹将他浓墨般的长眉拦腰截断的旧伤痕。

江左把手虚圈成拳状,抵在傅时玉肩膀上,跟他拉开一些距离,“……emmmmm擦药什么的就算了……你离我远点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就好……”

傅时玉握住江左推着他肩头的小手,目光落在江左脸上的黑色面巾上。

少年不仅外貌一点也没变,就连当时肿起来的脸颊,现在也一如当时的模样。

他派人找了他七年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可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这个人出现了?又为何穿的跟七年前一模一样,就连脸上的红肿也丝毫没变?

“你的脸……是自己打肿的,还是别人下的狠手?”傅时玉眯了眯眼睛,他伸出手,隔着薄薄的面巾碰了碰江左的脸颊。

“嘶——”江左被疼的瑟缩了一下,他侧过脑袋,嘀咕道,“别乱碰。”

不是化妆出来的伤。傅时玉眉心微蹙起。七年前的红肿不可能这么多年还未消去,可是这个伤到底是别人动手打的出来再强迫他来的,还是他自己动的手,想要通过勾起自己的回忆,好叫他出于念旧报恩的缘故,任他予取予求呢?

他先前以为这个人救了他是带着什么目的,可是自从他获救后,这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他是见他如今逐渐有了权势才出来的吗?

若是这样……那这个人,未免也太有耐性了。

从刚刚傅时玉的语气中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江左小力屏住了呼吸,努力思索怎么样才能尽快完成任务,好让自己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江左眼神游移,一手捂住了自己肿起来的脸颊,免得傅时玉又动手来戳,江左含含糊糊:“总不能是我自己打的吧……”

这该死的系统,送他到七年后也不帮他把这么明显的伤势恢复一下,江左嘟起嘴:“反正我一睁眼就在这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