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铲屎官他总崩坏[快穿](38)

“……血!有血!圣僧受伤了……!”看清了形势的小僧失声道。

“快、快去把钦玄师叔唤来!!”

长廊的喧闹惊扰了整个寺庙,急忙赶来的其他小僧们看看地上已断气的黑衣人,再看看雪色长袍上沾了血迹斑斑的圣僧,不由皆是一阵手忙脚乱。

一片混乱慌忙之中,江左被带回了禅房,轻轻安置在了软软的被衾上。

浑身乏力的江左打了个呵欠,趴在床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清池坐在床榻旁,他莹润苍白的五指上沾了干涸的艳红血渍,微凉的手搭落在小松鼠毛绒绒的小脑袋上,轻轻蹭了蹭那耷拉着的小耳朵。

此时叩门声响起,清池略一顿,收回了搭在松鼠团子脑袋上的手。

“圣僧,寺内的药师钦玄师叔来了。”门外小僧焦急的声音响起。

“嘎吱”一声,门从里打开,门外的钦玄师叔抬头,正对上了圣僧的脸。只见他的脸侧蹭到了些暗红的血迹,浑身如雪的白袍落了大片刺眼的枯血,略失血色的面上苍白阴冷,肃肃带血的寒意还未消散尽去,他的上半张脸庞妖异地笼在了阴影里,好似从地狱里前来索命的恶魂。

钦玄心中大骇,被惊得往后退了半步,这……这哪里是一个圣僧会有的样子?!

“贫僧不碍事,先来看看……”不过一瞬,圣僧面色便恢复如常,他丢下一句话,转身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钦玄师叔跟着圣僧走上前,见躺在床上的竟只是一只小松鼠,不由有些诧异。

虽然他来时就听两个小僧的描述,说受了伤的除了圣僧,还有一只先前被圣僧救下的小松鼠,听闻这只小松鼠极受圣僧宠爱,就连做早课也一并带着,却没想到已是到了这种程度。

钦玄师叔的目光扫过圣僧的腰侧,顿了顿,“圣僧受了重伤……理应……”

被刀刃划开的衣衫往两边破开,露出清池腰侧一道狰狞的刀伤,那伤口划的有些长,微翻开的伤口还渗着丝丝血珠,看起来很是骇人。

圣僧顿了顿,道,“并无大碍。”

见圣僧如此坚持,钦玄师叔叹了口气。圣僧伤势如此严重,却还让自己先查看这小松鼠的伤势,如此慈悲心怀,想来方才进屋前看到的一幕只是自己眼花了。

睡梦中的江左吧唧吧唧小嘴,轻轻哼唧了两声。

示意身后两个小和尚为圣僧止血清理伤口,钦玄上前,轻轻拨开小松鼠身上被干涸的血糊成一团的绒毛,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松鼠身上有什么伤口。

“这伤处是在……?”钦玄师叔抬起头,迷惑问道。

清池一手拎起了江左的尾巴,露出了小松鼠团子屁屁上,藏在绒毛下一小道微不可见已经结痂了的口子。

饶是平日性情温和的钦玄师叔这下也不由怒道,“胡闹!圣僧该为自己的身体着想一些!这点伤口,难不成比得上圣僧腰上的伤吗?”

钦玄师叔气急地挥了挥袖,让身后两名小僧为小松鼠抹点金创药,自己则上前为圣僧把脉。

片刻后,钦玄收回了手,面上诧异不已,“圣僧体内……怎会有两种毒性?”

钦玄师叔沉思了一会儿,继续道,“……这其中一种毒,是诞秋师弟所制的毒药,唤为秋水……可是另一种,名为寒儿毒……”

“……此毒极其歹毒……若是当婴儿还在娘胎里时便开始下毒,便可在分娩当日让母婴一同悄然无息地死去……可是圣僧又是如何活下来……”

“毒……?!什么毒……圣僧如何了……?”赶来的顺慈住持在大弟子的搀扶下气喘吁吁赶到了,他一手扶着门框,迈进禅房内,打断了钦玄师叔的话。

钦玄站起身来,并未向顺慈住持行礼,而是面向圣僧道,“圣僧身上……”

顿了顿,钦玄师叔改口,只字不提先前的事,只是道,“……圣僧所中之毒是诞秋师弟自己研制的,起名秋水,当年他还将这毒拿到我面前炫耀,说江湖上无人可以调出这毒的解药来……可是圣僧怎么会中此毒?”

住持身侧的大弟子突然出声道,“……许是诞秋师叔遇害后,他独创的毒药被凶徒所夺,凶徒将秋水抹在刀刃上,用来行刺圣僧。如果圣僧未死在他的刀下,那么不久之后也会中毒毒发身亡,可是这毒药又是诞秋师叔所制,那么便可借机陷害,说是我们顷云禅寺下毒毒害了圣僧!”

顺慈住持听了大弟子的分析,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连忙问钦玄道,“……那圣僧所中这毒……解药你可配置出来了……?”

听到遇了害的诞秋名字,钦玄神色有些寂寂然,“……未曾。”

顺慈脸色大变,钦玄师叔却悠悠继续道来,“不过诞秋师弟在他禅房外种的芍药下埋着解药配制的方子,说要是我认输,就自行去把那方子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