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铲屎官他总崩坏[快穿](79)

看了看一旁冒着沸腾泡泡“咕噜咕噜”作响的大锅,再看看男主手里黑乎乎发着恶臭的药碗,江左不禁眼泪哗啦流下:……这个狗男人,这样真没意思。

不情不愿地挪动脚爪子,慢腾腾挪到顾谨怀的脚边,江左决心最后垂死挣扎一次,他用爪子扯了扯顾谨怀绣着寒梅枯枝的绛紫色袍角,歪歪脑袋轻轻用耳朵蹭了蹭,试图撒娇。

顾谨怀半蹲下身子,目色缓和,将江左一手拎起放在膝头上。

以为逃过一劫的江左咧开狗嘴伸出舌头表示快乐,顾谨怀却突然探出两指,紧紧扣住他的下颚,将手里稳稳端着的药碗里黑墨般的药汁往他嘴里灌了进去。

药汁已经放温了,一点也不烫舌头,可是味道却依旧冲鼻,苦涩的药汁急急涌进咽喉,江左被呛到鼻头泛酸,满嘴苦麻。

被迫灌了一肚子药汁,很是心酸了的江左挣脱开顾谨怀扣住自己下巴的手,从他膝盖上跌落下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摔在地上的屁屁传来一阵闷闷的疼痛,嘴里的药味在舌尖上翻卷着,江左苦的眼泪飙出,他甩了甩小脑袋,那探出嘴外的殷红舌头便随着他摇头的动作左右“啪啪”甩在了那张委屈的狗脸上,弄的脸颊的绒毛上糊了濡湿的口水和黑黑的药汁。

被女主伤害过后又被男主伤害了一波的江左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今晚我就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的那种。

低头看着摔在地上的小狗崽,顾谨怀暗淡无光的眸底黑雾与阴霾悄然散去,盛起一丝浅浅的笑意,古井无波的幽深眸子里像落了十丈红尘,千古浮生,生机盎然。他捻着手心里那块被握得发温的那块蜜饯,补偿似的塞进了江左的嘴里。

甜津津的蜜饯在嘴里化开,冲去了药汁的涩苦味和酸臭味,江左虚脱地瘫在地上,腹部逐渐腾起一团热乎乎。

顾谨怀将浑身脏乎乎的江左拎回了怀里,略带怜惜地捏了捏他半垂着的耳朵。

站在一旁的林管家瞅着王爷搂着怀里小狗崽的模样,只觉得不过是一个孩童得了心爱玩具不肯撒手罢了,王爷幼年失母,没有玩伴,又在宫里受了委屈,心病未治,一生凄苦,如今得了个新鲜好玩的小玩意,自然不肯撒手。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林管家打定主意,当晚就派人去外头多寻几只狗回来,很快王爷就会忘了怀里的这只蠢狗子。

顾谨怀起身,带着江左正要离去,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对于王爷疼爱那只蠢狗的程度感到有些微诧的许容予回过神来,她步伐婀娜,婷婷款款凑上前来,咬着朱唇道,“王爷,妾身有要事相禀。”

见顾谨怀没有应声,许容予硬着头皮继续道,“……之前与妾身一同到桃林的婢女心澈,至今还未归来……妾身担心……”

她身边的贴身婢女都是太子殿下的人,如今却突然在六王爷的王府内失踪,也不知道出了何事,如果是逃了还好,要是被王府的人捉走,又盘问出了些什么……

自己的婢女在王府失踪,自己却没有向六王爷禀报这件事,本来就有了丝做贼心虚的味道,若是被六王爷发现自己是调包的王妃,那后果恐不堪设想。

不如先将此事禀告了王爷,看看六王爷的反应再做打算。

“不过区区一个婢女,”顾谨怀掀了掀眼皮,漠然道,“看来王妃近来,是真的将先前的规矩都忘光了……”

许容予面上一白,“臣妾……只是担心……”

“此事交给林管家罢。”顾谨怀撇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甩袖而去了。

陷入沉思的林管家回过神来,面上又恢复了往日的一派笑意,他慈祥道,“王妃莫急,老奴会派人去寻的……明日老奴就给王妃再安排多几个贴身的婢女,断不会委屈了王妃……”

这几个婢女也不知道是不是王府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没想到原想试探王爷,却反给自己惹了一身麻烦,许容予勉强勾了勾唇,柔声细细道,“那便有劳林管家了……”

经过晚膳喝药这一番折腾之后,刚沐浴过的江左又把自己弄的浑身是尘土,嘴周和颈部毛发上沾了黏黏黑黑干掉了的药汁,一身都脏兮兮的,顾谨怀便又亲手给他洗了一次澡。

担心江左着凉,在水里将小狗崽儿洗干净后,顾谨怀也不让他泡到水都温掉,这次很快就将他从热水里捞了起来,用干软的浴巾拭干水珠,再将他抱上了床。

等顾谨怀沐浴完换了身衣裳回来,闹腾了一整天浑身疲累了的江左已经不敌睡意闭着眼睛睡着了。

顾谨怀不动声色地站在床边,定定看了一会儿倒头呼呼大睡的幼犬,才转身熄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