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男主的孩子[穿书](332)+番外
就凭儿子这长相,还有这家世,以后定然是个妥妥的高富帅。
赵时律的手紧了紧,将她小手握得更紧,嘴角勾起来。
“你的专业没白学,咬文嚼字的功夫不错。”
她一听,扬起眉,起了兴致。
“你知不知道,我以前还觉得我们系出来的,除了当个老师秘书文员什么的,好像不太好找工作,技术含量太低。可是后来我发现,我们这个专业在日常生活中,还是很有用处的。”
“嗯?”他眼神扫了过来,一脸兴味。
“比方说和别人理论的时候,就是耍嘴皮子的时候,我发现还是很有用的。似乎我在和别人吵架的时候总能占上风,所以你以后不要惹我,否则我会骂得你毫无招架之力。”
她得意地挑了一下眉,捏了一下儿子的小手,“是不是啊,小火车?”
赵时律把她一带,揽住她,“我不会和你吵的,你以后有什么心里不舒服的,尽管骂。”
“那多没意思,吵架的乐趣就是有人回应。你当个哑巴葫芦,我一个人骂得口干舌燥,只会越来越上火,太划不来了。”
她仰着脸,看着他,“所以,你一定要顶嘴,这样我才有成就感。”
他无奈地看着她,伸手揉乱了她的发。
赵远芳的画展时间定在一个周末开始,就在南大的图书馆一楼,为期十天。画展定义为公益性质的展出,如果有画作卖出,所得款项全部捐给山区。
画展展出的第一天,是个大晴天。
空气中透着秋的干爽,不冷不热,是最适宜的出行时节。
做为家人,赵时律和韩数当然会第一时间支持赵远芳的事业,夫妻两人早早就准备好了,带着儿子驱车来到南大。
南大是韩数的母校,算起来,她有十多年没有回来过了。粗壮的法桐,来来往往的校友,虽然全是陌生的脸孔。可是那种感觉和记忆中一样,似乎从未消褪过。
图书馆距离南大正大门不远,是南大标志性的建筑。
此次画展,南城和赵家有些联系的人家基本上都收到了入场券。赵家在南大颇有盛名,收到邀请的人都会来捧场。
作为主办方的儿子,赵时律自然是事事走在人前。
首先就出了五百万,买了那副青梅图。然后又出了一百万,买了儿子的侧颜萌睡图。论画技功底,赵远芳的画当然不是值这个价钱。
她之前并无名气,也没有办过画展。这还是第一次,就算画技再高,也属于初出之辈。
但是对人不对画,又有做慈善的名头,只要是进场的人或多或少都买了一两幅画,几千到几万乃至十几几十万不等,都是一份心意。
这些画展出后完后,就会送到买家的手中。
看到别人这么捧场,赵远芳很高兴。
她望着一幅旧楼春江的画,出了神。
韩数站在她的身后,“妈,这幅画我没有见过,这画的是哪里?”
“这啊,就是时律他爸的家乡。这幢小楼,我曾经生活过,时律也是在那里出生的。那时候一幢三层的小楼里住了十几户。一家做饭,其它人家都能闻到饭菜味。楼道又窄又旧,你公公个子高,总是弯着腰走路。”
那个阳光的男人,现在想起来,还是一样的鲜活。
她眼里带着回忆,思绪飘得很远。
你看到了吗?
你最大的梦想就是办一个画展,如今我替你做到了?画展是在我们的母校南大举办的,这一切都是你曾经追求过的。
赵远芳穿了一件改良牌的旗袍,她静静站着的样子,娴静美好。
韩数知道,在婆婆的心中,那段感情无疑是最珍贵的。这个画展,是公公生前的愿望,现在婆婆替他实现了。
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别人很难理解。
“妈,你要是怀念,不如找个时间故地重游。”
赵远芳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不了,我怕伤心。我可以在记忆中怀念那个地方,却没有勇气踏足一步。”
这样的情怯,韩数能理解,就像她前世里自阿婆去世后,再也不愿意回到朱雀巷一样。那种怀念又胆怯的情感,旁人无法体会。
她突然有些明白婆婆为什么执着于过去的感情,不愿意接受别人。
人的一生中,总有一些执念。那些执念藏在心中,美好得让人心醉。哪怕是一丁点的伤害,就会打破这种美好。
与其说是对那段感情执着,不如说是对自己曾经付出过的真情执着。
“赵总!”
有人看到了他们,过来打招呼。
赵远芳转过头时,已经收敛了所有的情绪,脸上堆着笑。笑吟吟地和来人打招呼。过来的人是柳太太,柳太太的身边,是刚回国的柳佳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