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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章(271)

宋玉章瞥了他一眼,目光很亮,“该不是三哥你带着他玩吧?”

宋齐远微微一怔,随即便有些气恼地站起身,“老五,你怀疑我?”

宋玉章往后靠在沙发背上,轻声道:“别急,我谁都怀疑。”

宋齐远怔怔地看着宋玉章,随即又偃旗息鼓地坐了下来。

的确,宋玉章可以怀疑任何人,他们宋家不仅将债务丢给了他,还险些要了他的命。

宋齐远低声道:“我没有带大哥,不过我也没避着他,大约他看着我玩,便自己也想试试看,能不能发些小财吧。”

“这样的话,那你以后还是避着他点吧。”

“……好。”

宋齐远出了办公室将门轻轻带上,走了两步后又忍不住回过脸。

他觉得宋玉章有些变了,变得比从前仿佛还要更强硬直接了,这令他有些……看到了宋振桥的影子。

宋齐远摇了摇头,收拾心情离开了。

宋玉章带着柳初去赴宴。

公馆入冬之后仍然郁郁葱葱,不见萧瑟,就是花实在撑不住都谢了,一眼望去漫无彩色,也无花香。

宋玉章进了公馆内,便见壁炉前一道穿着黑袍的修长身影。

听到脚步声后,那人回过了脸,一张脸白皙俊俏,上下打量了下宋玉章,道:“怎么不披麻戴孝了?”

宋玉章一身浅亚麻色的西服,即便冬日也显得很清爽不臃肿,他淡淡一笑,“庭静,几日不见,你这张嘴倒还是那么欠抽。”

孟庭静面上作出冷怒颜色,然而眼睛却是忍不住要笑,“你过来,我让你抽。”

宋玉章淡笑着摇头,“不来,”他转身又步向门外,边走边道,“手疼。”

孟庭静跟了出去,两人在院外高大的玉兰树下站定,天色黑得晚,公馆内的灯已经亮了,昏昏黄黄地晕出光彩。

“好了?”孟庭静不咸不淡道。

“没好。”

孟庭静扭过脸,“有这么伤心吗?”

他亲爹死了,也不过难受个两三天,聂雪屏头七都过了,还没完?

宋玉章背在身后的手倏然拍了一下孟庭静的肩膀,“你肩膀上挨一枪试试,有这么容易好吗?”

孟庭静看着他淡然的侧脸,心头一动,想说他问的不是这个,但看了宋玉章的面色,心中已泛起淡淡的高兴,他略微靠近了一些,宋玉章便竖起了掌心挡住了自己的侧脸。

孟庭静抓了他的手放下,“什么意思?”

宋玉章由他握着手,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怕你咬我。”

第112章

廖天东进来,见两人正拉着手,便笑道:“哟,两位哥俩好啊,怎么还拉着手呢。”又玩笑道:“真是一对璧人哪。”

孟庭静同廖天东相识几年,就今日看他最顺眼,对着他笑了笑,刚要回答时,宋玉章却是从他的手心里抽出了手,“廖局长,来,咱们也好一好。”

宋玉章过去同廖天东拉了手,廖天东凑趣地学着洋人对宋玉章做了个吻手礼,“多谢宋行长垂青。”

廖天东感觉自己今日是尤其的左右逢源,放了宋玉章的手后又转向孟庭静,方才孟庭静也冲他笑的很亲切,“孟老板,咱们也好一好?”

孟庭静给了他一张拉长的冷脸。

廖天东马上讪笑着当自己没说过了,心道这王八蛋喜怒无常的,当初他们翻脸真不怪他!

外头冷,三人便进了里间。

廖天东想起上次大聚会四人在马场时的情形,便不由多愁善感地大谈特谈起对聂雪屏的悼念。

孟庭静听了,咬牙切齿,觉得廖天东真是碍眼到了该死的地步。

冷眼旁观了宋玉章的反应,虽不说悲痛欲绝,看上去也还是冷冷淡淡的。

孟庭静一面很讨厌宋玉章对聂雪屏的怀悼,一面又感到些许欣慰。

对一个为了自己而死的人,任谁也不该那么轻易地就将人忘了。

即便宋玉章再郎心似铁,到底也还是会被触动的。

没过多久,聂饮冰也终于来了。

他的身影甫一出现,廖天东便不由自主地先站了起来。

聂饮冰,同聂雪屏实在是太不相同了!

若说聂雪屏是春日的风,叫人觉着温暖舒适,聂饮冰则是恰恰相反,他似乎天生就带着一副不好惹的气息,他一进屋,廖天东便觉得周遭更冷了三分。

最后到场,聂饮冰也并未道歉,因为他没有迟到,即便迟到了他也不会道歉——都已经迟到耽误了时间了,来回道歉客套不更浪费时间吗?

于是聂饮冰在廖天东看来极其的我行我素且无理道:“开席吧。”

见面不打招呼,直接主人一般地叫开席,廖天东有些眼前一黑,倒不是生气,而是觉着失去了聂雪屏那么一个合作对象,却换上来个聂饮冰,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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