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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章(335)

俞非鱼的贺喜与道别几乎是一同来的。

宋玉章从饭店里出来,遥遥的便看见了路边的俞非鱼。

天气暖和了,俞非鱼便又穿的单薄了,他不是故意爱俏,是身体好,真的热。

宋玉章今天喝的不多,对其余人招呼过后,穿过街道主动走到了俞非鱼面前。

俞非鱼笑容灿烂,还有些不好意思,“我早想来祝贺你,可你实在太忙,我工厂里也很忙碌,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机会见你,过两天我就要去修铁路了,再不见说不准就得几个月见不着了,所以就想今天来碰碰运气。”

宋玉章听他把话说的清清楚楚,心里就很爽快。

相比于他身边那些复杂的人和事,俞非鱼是剔透脱俗的简单,俞非鱼的复杂不对着他,知世故而不世故,这就是俞非鱼的好处。

宋玉章余光中看见了聂家的车。

今夜他是单刀赴会,并且战绩显赫,在没有醉倒的情形下便全身而退,宋玉章收回目光,伸手拍了下俞非鱼的臂膀,“走,去我那吧,咱们好好聊一聊。”

俞非鱼全然没有想到,他同宋玉章的告别会告到床上去。

一开始,聊得好像还是很正经,宋玉章问他修铁路要先修哪一段,有没有把握,他答得也很细致,几乎是聊出了公事公办的气氛,然而宋玉章看他的眼神却是变得越来越柔软,柔软的带了点温存的意味。

俞非鱼逐渐便说不下去了。

宋玉章含笑看着他,“怎么不继续说?”

俞非鱼心潮澎湃,嗓子微微有些颤抖,“我、我能要一个离别的拥抱吗?”

宋玉章眼睫一垂一翻,微笑道:“我以为你会大胆一些,要一个告别吻呢。”

俞非鱼面色渐红,他笑了笑,道:“其实我先前是个胆子挺大的人,只是不知怎么,在你面前,我不敢造次。”

“是么?”

“真的,”俞非鱼道,“一物降一物,我被你降住了。”

世上有一物降一物的道理,也有个道理叫做“刚刚好”,难说这就不是缘分。

宋玉章凝视着俞非鱼那张赤诚的俊脸,插在口袋里的手利落地向上一扬,“过来——”

俞非鱼以为宋玉章要亲他,然而宋玉章只是拉着他的手一路往上走,走到个房间门口,宋玉章一脚踢开了门,俞非鱼被他拉着进了房间,随后就被宋玉章推倒在了墙上。

宋玉章亲他,野蛮得像要吃人。

俞非鱼有种被强烈的侵犯感,同时又感到异常的刺激与兴奋。

他总受宋玉章不动声色的引诱,而未曾经历这样直白的索取。

宋玉章亲完了他,又柔顺地倚靠在他怀里,呼吸全喷洒在了他的喉结上,俞非鱼一低头,宋玉章正目光带笑地看着他,嘴唇慢慢翕动,他低而缓道:“……咬我。”

灯光大亮,深色的床单里半遮半掩地露出两具好身体,一具白皙修长,一具麦色肌肤肌肉微隆,起起伏伏之间,丝绸与沾了汗的肌肤光泽交相映衬,叫人几乎感到了刺眼。

宋玉章双手搂着俞非鱼的脖子,睫毛尖上一点汗水上下打颤,手臂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吸烟一般用力吸了口气,是快活透了的失控。

仰头从喉咙里挤出一点气息,宋玉章微喘着垂下脸,嘴唇轻靠在俞非鱼的颈边,脑海里是一片眩晕般的空白。

宋玉章发自内心地有些痴痴地笑了笑,感觉这一切似乎都是久违了,这样甜美、安然、简单、在他掌控之下的毫无负担的空白……宋玉章亲了下俞非鱼的侧颈,慵懒而闲适道:“宝贝儿,你真好。”

第136章

宋玉章的恋爱史,真要追溯起来,繁杂而笼统,繁杂的是人数,笼统的是款式,都是些出身优渥白皙俊俏的公子哥,后来他的世界变了秩序,他的情人也就变了花样。

俞非鱼是个半新不旧的款式,新在形,旧在神。

出身好、读书多、有脑子、有见识、有事业、有抱负、性子爽朗……这些东西全加起来,拼拼凑凑无外乎就是三个字——爱的起。

爱的起,也分的起。

宋玉章未雨绸缪,一觉醒来躺在俞非鱼的臂弯里,觉得很舒适安然,因为俞非鱼身上怎么看都没有苦恋的苗头。

俞非鱼早就醒了。

他其实几乎可以算是一夜没睡。

这一夜,他的脑海中像是发生了大爆炸一般,一切的旧知、定理在他的脑海中全部都被推翻,他凝视着宋玉章的脸孔,认为地球也许有可能不是圆的,但宋玉章一定是人间尤物。

这样的尤物肯同他好一个晚上,俞非鱼在心中细细地将中西两方阴阳两届的诸天神佛全部虔诚地谢了一遍,最后还是觉得不够,自己这福气太大了,宋玉章醒来的时候,俞非鱼正在心里感谢牛顿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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