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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色(132)

徐大夫拎着手里的龙鞭挥了挥:“你这臭小子今天尾巴翘天了是不是!”

简直气死了,要去泡杯菊花茶降火!

李星衍上了楼,把一碗豆花放桌上,再从房间里捞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出来,李医生听见声响,从书房里出来,凝眉道:“又不回来过夜?”

李星衍嗯了声,在李医生沉着脸色的时候还补了句:“有事电话联系。”

李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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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衍出了二楼,把东西放上三楼的门口,又折回院子,给徐大夫看了眼自己已经出门了,最后再从后院爬上了赵言熙房间的窗台。

他之前起过爬她房间窗台的念头,但真正让他忍不住做的,是那天晚上在楼下的阳台看见她倚在窗台边,那道晚风轻轻从她身上撩过,他恨不得成为那道风,吹开她衣衫的风。

此刻小兔子洗漱过后迷迷糊糊地睡在床上,但心思敏感,听见窗帘被拉开的声音登时吓了跳,再抬眼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落了下来,惊魂未定地气道:“李星衍你又翻窗,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男人拍了拍手上的灰,舌头顶了下腮,眼皮朝她一撩,衬衫衣领因为肌肉用力的攀爬而欲欲挣开,深呼吸时,喉结微滚,那样充满力量的魅力隔着空气和距离依然能朝她涌来,让她一时噤声。

“你不是不想让人看见吗?”

只一句话,赵言熙抿了抿唇,像是错怪他了。

她看见男人出了房门,从外面把豆花丸子拿了进来,手里还随便抓了两件衣服,对她说:“你先在床上吃着,我去洗个澡。”

不知道为什么,赵言熙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多了层微妙的深意。

好像是某种默契,他这样看她的时候,会让她心跳撞出莫名的悸动。

隔壁浴室的花洒声停下,她还端着豆花一口一口地细咽,李星衍拿着毛巾擦着湿发进来,身上只穿了件黑色休闲裤,走到她身边时自然地接过透明的塑料碗,勺子转而携在他手里,白嫩的豆花被拨开,盛起一勺递到她唇边。

在他的眼神下,赵言熙吃得有些紧张,而碗被他端了过去,她怕弄到被子,人就不自觉凑到碗边,她其实还不能和李星衍心平气和地独处,只能藉由做些事情来让气氛活动,就在她想着吃完最后一口豆花后该怎么办时,男人忽然低头,猛烈地吻上她的唇。

唇边的甜意滋开,唇腔里尚漾着软嫩的豆花,她还来不及下咽就被搅碎了,从前跟李星衍刚接吻那会,他都像个探索家,一点点撬开她,但现在他倒是显山露水了,亲得又猛又狠,身上的水汽熨了下来,如丝丝迷雾裹罩着她,连呼吸都重了。

从昨晚半夜到现在,赵言熙以为他放过了自己,但此刻才发现,他是一直忍到现在。

男人暗沉沉的瞳仁直直地撞入姑娘的秋波眼中,内里有水色摇晃,迷离勾人的软绵,缠得他要命。

年轻的男女一旦碰到了火花就像打火石似地,一磨就烧了起来,如何也扑不灭。

赵言熙想所谓饮食男女,吃不仅是为了果腹,还在于味道好不好,合不合心意,能勾起她的食欲。

但在食欲之上的是心动,此刻男人的克制也抛掉了,在她耳边说着诨话,本就心跳失控的心脏再次高律迭起,她又攀在男人宽阔起伏的肩头上红着眼睛,婉转哭泣。

姑娘的声音娇柔摇曳,似湖边细柳,因风撩人,浇得他心急如焚。

在这层关系打破的瞬间,赵言熙已经彻底失去了掌控,被他牵引着脱轨,沉迷在她过往认为低级的、于保守之人眼里不堪的爱.欲里。

她不住地颤栗,气息也不会调整,青涩又笨拙的人最怕的就是遇到野蛮的横冲直撞,接吻时偶有停下来,这会男人嗓音喑哑地落了句:“熙熙,我后天生日。”

她脑子嗡嗡地发白,根本听不进去,男人似乎偏要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你给我过,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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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的天气过了一轮夏天后,在立秋来临的这天明显降落凉意。

赵言熙这个周末没有下过床,周一上班的时候李星衍要送她,但她性子谨慎,要打车,李星衍眼眸凝起,自然不肯她上别人的车,就说了句:”我去网约车平台注册个号。”

赵言熙一听,也不乐意了:“不行。”

成熟的男人对待自己喜欢的女人总有办法,此刻他嗤笑了声:“知道我看你上别人的车是什么心情了?”

赵言熙一时语塞,最后低声说了句:“就送到公司前面的路口。”

李星衍单手把她抱上了副驾驶座,见她脚上穿了双高跟鞋,“等到了公司再换鞋。”

赵言熙看了眼脚下的黑色细高跟:“我有平底鞋,平时就放在我的小电驴坐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