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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梦(306)

“还不是你不争气,娘不求你像十老爷那帮考个探花,你倒是个考个秀才啊?娘也好给你说个好媳妇,风风光光的在家里面做婆婆,哪会像现在,有银子也没处花去。”

“我早说了我不是那个读书的虫儿,你偏要让我读书,如今又嫌我读不好,我还是那句话,那连家米行的事由,好做我就去做,若是银子少又累,我便不做。”廖俊生就完就跑了,留下廖嬷嬷跳着脚的骂他不孝。

可怜连成璧以为她是被赵氏挤兑走的,又岂知赵氏得了她偷盗杜氏留给连成璧的私房的实证,逼着她吐出了不少,手里又握着她画了押的口供,她这才找了老太太面有难色的请辞的,却没想老太太也信她是被赵氏逼走的,因当初赵氏有了孕,老太太不便说什么,这才让她回了京里杜家,只说薪饷连家照给不误,只盼着连成璧长大了,她能回来,她自然千恩万谢的谢了,夹带着细软回了京,这些年开了门自然是一副规矩样子,关了门过得却是上等日子。

她见自己的独子举业不成,原想着他在连家商行做上几年,一是学学做生意的本事,二是磨磨性子,三是没准儿连成璧日后掌了权,看在她的面子上,能给廖俊生个掌柜之类的活计做一做,也免得坐吃山空,谁知儿子被她纵惯着了纨绔竟是半点都不受教,怎能让她不难过,“你老娘我在外面为奴为婢低头攒家业,吃得那是什么苦?如今供你吃供你穿供你玩,让你去米行学学做事你竟不肯了,真当你是天生的富贵种子?”

她这边刚骂到一半门就开了,她男人称廖老七的进了院子,只见他满身的酒气和不知名的香气,看见她坐在院子里骂就不高兴,“早晨的时候原见你高兴,怎知又是一脸丧气?早知道你是这样的脸,我就不回来了。”

“你这是打哪儿回来?是不是又去吃花酒了?”廖嬷嬷站了起来骂道。

“吃什么花酒?你见过这个时候吃花酒的吗?有个朋友过生日出去吃了饭,叫了个姐儿陪酒罢了!”

这个时候廖俊生探出头来了,“爹你可是去了春风楼?”

“春风楼,雅间。”

“我闻着味儿就像……”

廖嬷嬷见他们父子如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没起来,直哭自己命苦,竟摊上这样的男人和儿子。

☆、148胭脂

连成璧晚上回来的时候,听许樱讲那廖俊生颇有些不牢靠的样子也是感叹,“当初奶娘为了我离了亲生的儿子,她婆婆可怜孙子没娘,难免娇惯些,我原也听奶娘说他上了学,只是不是读书的种子,却没想到竟是如此。”

“是啊。”许樱也摇头叹气,“瞧他穿的那一身衣裳,倒与你与你在家时穿得仿佛。”连成璧来京里作官,为了不招人眼特意穿得还要再素淡沉稳些,显得老成,她一边说一边帮连成璧拿了家常的衣裳换掉身上的官服。

“我原在山东,只一心读书万事不理,如今到了京城顶门立户过日子,倒也知道了些事情,今个儿二舅舅趁着午休到衙门里找我,我带着他到邻近的近的饭庄吃了顿饭,却原来他是为了替我表弟捐个监生,差了银子……”

“你是如何说的?”许樱听说他把二舅带到了饭庄吃饭,心里就一松,连成璧总算懂得娘亲舅大,他敬着杜家人,旁人才能敬着他的道理,连家从地缝里抠出来的钱就够养着那几个舅舅了,说句大实话,一年到头那些个外姓掌柜自连家手里的钱就不止万两,何必为了养自家人的那些个银子,弄得好似是杜家有多低三下四一般,杜家没了脸面,自己夫妻又有何脸面?

“我原只听说大表哥读书不差,却没想到二舅家的三表哥也在读书,我觉得捐监生不算是坏事,便问二舅舅能拿多少银子,差多少银子,二舅舅说能拿出五百两,却差了一千五百两……我说一千余两银子这么大得数目,怕是我做不得主,要回去问问张大掌柜,柜上有多少能动用的银子。”

“二舅舅又怎么说?”

“他说京里的买卖既是姓连的,我要银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我说我爹病了,商行如今是我二叔在管,虽说年年都有分红,可那是年底的事,这个时候借支银子麻烦得很,怕是要几家一齐凑才能凑齐一千五百两的银子,买卖人家,钱都在货上呢。”

“他又是如何说的?”

“他叹了口气,又开始说我娘在时的事,我耐着性子听完了,这才借口衙门里有事走了。”连成璧说完,瞧了瞧许樱的脸色,见她面色如常,觉得自己这次是没做错,“其实一千五百两的银子,我现时就能给他,却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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