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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勋贵世家(153)+番外

作者: 云之风华 阅读记录

阿芒和含巧往苍擎院走,含巧还是犯嘀咕,忐忑的对阿芒道:“我瞧着,今日的事,怎么像‘二女争夫’的意思?”短文识字的好处,思伽身边的丫鬟不至于博古通今,平时也能说个典故,二女争夫,是湘戏里的名段子。

阿芒瞪了含巧一眼,道:“今天的事,要当从来没有发生过,我们什么都没有听见,没有看见,但凡传出去点,二奶奶也脱不出去,我们能落到什么好。”

含巧放低了声音道:“好歹我都知道,只是想想若是如此,姑娘要如何自处呢。才说姑娘嫁到了难得随心的人家,长辈们从来不管院子里的事,同辈里只有和气的,姑爷这般俊逸出息,又心甘情愿的守着我们姑娘过,一年多来你也看见了,正是再琴瑟和谐不过,要是真遇到了这么一尊佛,真可抵十万妖魔鬼怪呀。”含巧是真的隐忧,也对人存了顾念,把旧称都用上了。

“凭她是什么,信国公和忠毅伯也不会轻言相让的。”阿芒还是有些见识,“朝廷命官,终不是天子家奴,欺男霸女,还是有说理的余地的。三班御史,岂是等闲呢,听说皇上都有不能恣意枉为的。”

要说寻常平头百姓,看见个官老爷,就视为青天一样的存在了,对帝王,对帝王之家,的确有怀着神一样敬畏的,只是当奴婢的,在公侯之家当奴婢,见的贵人多了,不至于诚惶诚恐到如此。何况今天见到的公主,也是一双手,一双脚,虽然模样标准,穿戴高贵,可是龇牙凶目,嚣张无形,怎么说呢,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出身皇家,也不过如此了。

阿芒和含巧回自己屋换了衣服,梳洗过了,才到上房去。如真卷着竹帘,笑的温柔:“有些起风了,外头倒是没有里面闷,撒点水在地上,热气好早散。”

一个小丫鬟憋着力气,抬了一只竹桶来放在门口,上房,还不是自己能站的地方。

阿芒刚好走到门口,看到一尺半高的竹桶,装了三分之二的水,小丫鬟抬过来,裙子被洒出来的水淋了半身,温和道:“实心眼的孩子,不够再跑一趟嘛。”

这个丫鬟是在后面杂使唤的,一般上房的边都挨不上,干活倒是实在,阿芒打开随身的荷包,把荷包里的松仁糖都倒在她手上,小丫鬟嘿嘿的谢过姐姐们,才跑了。阿芒和含巧提了水进来,一人拿瓢洒水,一人抬水桶。

迎杏捧着在井里湃了一天的西瓜,绿竹拿了刚洗过,还滴着水珠的专门用来切瓜果的刀子小砧板双双进来,看见阿芒和含巧,绿竹笑道:“你们回来了,刚刚还和迎杏说呢,要给你们留两片西瓜,是湃在井里好,还是镇在冰里好呢。”

迎杏端着一张秀丽的面庞,憨然的道:“爷昨天不是说不得空吗,怎么抱着二奶奶回来的,听前院人说,是直接骑马回来的,还不是爷往日回来的时辰,还好,天儿热,姐姐们没有出去逛。”迎杏是后来补上来的,才十二岁,虽有二等丫鬟的例,却是嘴乖儿,尊前头的,都叫姐姐。

如真接过迎杏的西瓜,道:“还用问,一定是爷后来思量了,特意从宫里出来,和二奶奶一起求子,那样才诚心呢。”

迎杏轻皱眉头道:“如真姐姐你是没撞上,爷回来的时候,冷着脸,虽然爷什么话都没有说,我心里却是一突一突的直跳,吓死人了,吓死我了,不会是在庙里遇到不好的事了吧。”去庙里求子不外乎是看人面相,抽签子,占卜吉时,不会是听了什么不好的话了。

如真瞥了她一样,挑了挑眉道:“主子们的事岂是可以随意揣测的,你年纪小,更该庄重些才是,幸而只是我们听见了,要是莫嬷嬷听见了,小心一顿手板子。”

迎杏连忙捂住嘴道:“好姐姐,我错了,有什么,姐姐只管好生教导指点就是了,别告诉嬷嬷们。”

如真下刀利索,一个西瓜,匀匀的切成十六瓣,装了六瓣在一个白瓷绘鱼的盘子里,另装了一盘李子,要和绿竹端到屋内去。

阿芒和含巧揽下差事,如真和绿竹很顺从的换了手。

两人端着水果进了屋内,只见思伽洗了澡,洗了头,春燕正拿白帕子擦,已经差不多干了,曼霜在收拾衣服,韩昭旭坐在窗口边的藤摇椅上,面无表情,不辨情绪。

“你们出去吧。”思伽显然是对春燕和曼霜说的。对阿芒和含巧道:“老太太回来了?有什么话吗?”

阿芒恭敬的道:“老太太说了,今天的事,只当从来没有发生过,让二奶奶安心,今儿不必过去了。”老太太明白,要的是沈氏这个孙媳妇,至于事情,怎么说出口呢,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闹出来,公主纵然跋扈,小夫妻也是一身腥。

阿芒和含巧放下果子就自动退了,思伽懒得做发髻,随意绾了个样子,走到韩昭旭身边,坐在小墩子上,趴在他肩上道:“怎么说呢,你倒是比我更生气的样子,更生气的,该我才是。”

韩昭旭背着思伽的手,抓歪了藤椅的手柄,挨着思伽的这只手,却温柔的抚着思伽脸颊边落出来的碎发,眼神极为复杂,难过,委屈,忧伤,甚至是愤怒,却是统统压抑,低声道:“你可以骂我,或是打我几下出出气也行,不过,你别太久的,生我的气,我不知道,怎么这个样子了,我自问行得正,做得端。”

思伽捧着韩昭旭的脸,碰了他的唇,是一个如蜻蜓点水一样的吻,没有*,只有亲昵,叹息一声,极正经的道:“天下纷乱,群雄逐鹿,是利欲熏心之罪,非江山多娇之过。我的丈夫,潇洒风流,有卫玠之貌,引仕女倾慕,是他人意淫之罪,非天生法相之过。我又做什么,把别人的罪过,发泄在你的身上。”

韩昭旭咧出一丝苦笑:“但是也不怕不吉利,把我比作能‘看死’的人。”

“你能那样子突然出现,带我离开,我知道你如你承诺的那样全力护着我,已经有心了,你的心在我这里,什么都好说,有何必夫妻嫌隙,徒让他人拍手称快。”思伽托着头,手撑在藤椅的扶手上。

韩昭旭心中一悸,思伽的唇,不住的抿动,还是失了三分血色,韩昭旭看了一会儿,仰头吻了上去,探出舌头去抿,唇间温软,空中却有一次苦涩,这个吻细致周道,呵护至极,良久,思伽微喘,唇色嫣红,才分开道:“那我出去一会儿,至多一个时辰就回来了,你等我吃饭。”

韩昭旭到书房去,拿了一个朴实的楠木盒子离开,思伽忽然觉得房里太安静,招呼阿芒,含巧进来,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多说的,只闷头大剁西瓜排解,忽然胸中翻腾,把还未来得及咽下的一口西瓜都吐了出来。含巧连忙放下瓜,取了痰盂过来。思伽叹息一声,也不苦苦压抑,把吃出来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阿芒入沈家门早,知道思伽的脾相,担忧的道:“二奶奶,我去请莫嬷嬷过来看看吧。”思伽从小的起居,都是莫嬷嬷把关的,在饮食一道上的修为,比寻常大夫还强呢。

“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没那么严重,就是反劲上来了。没想到反劲那么大,和人拼命真是伤身伤心的事,直接反得我胃疼。”再怎么理智,理智的对自己说,不生气,不生气,还是控制不住。贱人,贱人!要是换个人,换个位置,在寻常市井之中,遇到这种不要脸的,也能操起擀面杖拉到街头痛打一顿,扔她一篮子臭鸡蛋。思伽闭着眼睛痛快的意淫一番,再回到现实来,拍着脑门无奈的道:“终是自己不争气,如了她一点点意。还是把莫嬷嬷请来吧,再去瑞仁堂看徐大夫还做馆吗,把他请来,我小时候生病都是他看的。我得长长久久的活着,长命百岁的活着,和二郎天天像神仙美眷一样,气死她,熬死她!”

韩昭旭到景王府,赵厚昕也是刚从宫里回来,正在换衣裳,待出来,见韩昭旭茶也不用,捧着一个盒子雕塑一样的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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