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团长心中一惊，第一反应是那头牛尾虎被九尾狐吞噬了。
不等他多想，涂山玖已经收回尾巴，那头彘还在，依旧昏沉沉的趴在那儿生死不知，只是个头已经从原来的巨型变成了和普通老虎差不多的大小。
只有四周被压倒的草木还能让人看出这里曾经躺着怎样一只巨兽。
涂山玖：“去找个铁笼过来，免得它醒来乱跑。”
军团长等人呆愣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九尾狐，心想是了，他们都见过九尾狐变大变小了，现在看它把牛尾虎变小，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屁啊，自己能变大变小可以说是种族特性，和把别的生物变大变小能是一个概念吗？
而且要是早知道他能把这头牛尾虎变成这么小，他们还需要联络运输舰过来吗？直接请九尾狐把这头牛尾虎送回去不就好了？
到时候当着那些专家的面现宰现杀，他们还能在一边旁观做个笔记画个解刨图什么的吧？
嗯，这个可以考虑尝试说服一下。
不过现在却不是说这个时候。
军团长一边吩咐人去找笼子，一边试探着：“想不到阁下还有这一手，难道这是阁下的种族天赋吗？”
“只是个封印类的法术而已。”知道他听不懂什么是法术，涂山玖又解释道：“就是灵气的应用的方式，我们称之为法术。”
军团长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精光：“阁下的意思是，只要修炼出灵气的人都可以使用这种法术吗？”
涂山玖没错过他神情的变化，却也不在意得回答道：“修为够高的话是可以。”
看来那所谓的修炼恐怕比他们想的还要神奇。
军团长如此想着，又问道：“那不知普通人是否也能修炼呢？”
如今照着九尾狐所教授的功法修炼成功的都是有变异基因的人，不管是显性隐性的，只要照着修炼似乎都能有一定的成果，但那些没有变异基因普通人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本来修炼能延长寿命就已经很让人心动了，如果再加上强大而神奇的力量——像九尾狐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有谁会不想去试一试？
就像军团长，他私底下也是偷偷尝试过的，但看他现在的样子就知道是失败了的。
现在有机会当面问九尾狐这个问题，他自然要把握住机会。
不仅是他，旁边听到他提问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竖起了耳朵，显然这些人一样很在意这个问题。
慕强，可从来都是生物的天性。
“普通人修炼讲究一个资质，有资质的即使差些也能修炼，但是没有的话，怎么强求都是学不会的。”
修炼一途，是真的看天赋的，只这一点，就决定了一个人究竟是只能一辈子当个凡人，还是逆天而行成就大道。
而后者的数目与前者相比，稀少的如同沙砾中的金沙，万千人里不见得能有一个。
军团长忍不住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问道：“那阁下看我有这个资质吗？”
涂山玖仔细看了这个中年军人一眼，很是诚恳的道：“看不出来。”
军团长闻言一噎。
涂山玖：“你们人修查看资质好像是要摸骨的，我对这方面没有研究，真的不清楚怎么看。”
这是假话，涂山玖当然看得出来，当初在孤儿院里，凯奇·哈洛特能跟着他学习人类用的引气操，不就是因为他看出那个男孩有修炼的资质吗，
至于军团长，很遗憾，他并没有那样的资质。
而且即使有，以他的年纪也早就过了修炼的最佳时机了，修炼要趁早，不能从小学习最好也不要超过二十岁，当然这是以前华夏的标准，现在的星盟人的话，可以推到三十岁之前都算是比较合适的年龄段，而尚未成年的孩子才是最好打磨的原石，他们的前途比起成年后才开始修炼的人要更加明亮。
当然万事无绝对，只要肯努力，年纪大一点也不是没有前途的。
只是军团长这样没资质的，不管怎么努力，他都跨不过那条线。
涂山玖担心自己说了会让这人恼羞成怒，好歹是要合作一段时间的人，能友好相处还是不要结仇的好。
所以他也没把这话说死了，只是转移话题道：“虽然资质测试我不会，不过我手头上也确实是有人修修炼的功法，你们要吗？”
要吗？
当然要！
军团长立刻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问道：“不知道我们能用什么和您交易这功法？”
涂山玖却突然想道：“说到交易，这头彘的交易我们好像还没谈？”
“哦对，咳咳。”军团长也想起来了，他们刚才说了半天，好像确实没说这个：“那就先谈这个吧，阁下想要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