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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校长画风不对(140)

作者: 意晚晴 阅读记录

亚尔佩特·兰利没想到以赛亚·琼森真的有证据,表情微微收敛一些。

他先拉过地上的那只箱子,开始看里面的画。

这些画大部分都是素描、水粉等等很常见的普通画作。作者有一定的美术功底,笔触比较老练,但在他这种大艺术家面前,很不够看,这点水平,连每年葡尔梅艺术学院招收美术系学生的最低水准都够不上。

随意翻了翻这些画作,亚尔佩特·兰利将它们扔回箱子,手法十分随意,这种画,对他来说就和废纸一样。

但虽然他看不上这些画,也不得不承认,它们应该的确是以赛亚·琼森的早期作品,他绘画的某些风格,是一脉相承,一直没变过的。

他又打开了桌上的那只箱子,刚想伸手拿里面的画,以赛亚·琼森冲上来,道:“你别动,我拿着给你看。”显然,是怕亚尔佩特·兰利再像对待刚才地上箱子里的画一样,对待这只箱子里的画。

他先拿出了最上面的卷轴,仔细的在桌上摊开,正是前段时间他画的樱吹雪图。

亚尔佩特·兰利看见实物的樱吹雪图,眼前一亮,果然,看画还是要面对面的看真迹,通过全息录像看拷贝件,总是会缺点什么。

仔细的看着这幅画,他恨不得把鼻子都贴上去,好好的研究研究,但以赛亚·琼森却不给他机会,冷酷无情的又将它收起来,放回去,道:“下一副。”

再下一副画,画的是真的雪景,画上是一颗柿子树,枝叶都已经掉光了,只有红彤彤的柿子还在枝头,看起来简单古朴,却分外有意味。

柿子树在星际不常见,但因为甘棠的古地球魂,所以日月全科学院种了几棵。

秋天柿子结果了,也没人去摘,一直留到冬天,倒是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引得没见过它的学生们大批去参观打卡。

以赛亚·琼森画这幅画,就是在去年寒假前。

当时他一直画不好雪,用他学过的素描或者水粉技法来画国画里的雪,出来效果特别不伦不类,专门请教了甘棠,甘棠百忙中抽出半个小时,给他简单介绍了下冲墨,揉纸,撞水这几种雪的画法,他才成功的完成这幅冬雪柿子图。

亚尔佩特·兰利对这幅柿子图评价很高,连连赞叹,但以赛亚·琼森也不给他多看,迅速展开,又迅速将画轴卷起放回。

接下来,他给以赛亚·琼森看了他画的情人坡玫瑰沾水图,田园居的八子嬉闹图,甚至还有他前几天给甘棠那只小白狐画的一副玩毛绒球的小像……

几十副画走马灯一样看过去,更加坚定了亚尔佩特·兰利要带走以赛亚·琼森,让他做自己学生的心情。

最后,箱子里只有两幅画卷他没有看过。

以赛亚·琼森温柔的捧出这两只卷轴,道:“这两幅,就是甘校长的画。”

他先打开了那副《田园居秋菊图》,道:“这是甘校长领我绘画入门时,画的第一幅画。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去年的十月九月三十一日。在这之前,我只是机械的听从父母的意见,学习绘画。在这之后,我才真正的明白美术的魅力所在。”

随着以赛亚·琼森的话语,画卷被缓缓展开。

亚尔佩特·兰利的眸子忍不住瞪圆了。

他在绘画方面,是绝对的高手,这一眼,他就看出了《田园秋菊图》的不同之处。

和以赛亚·琼森不同,甘棠只接受过国画教育,从来没有学过素描、水粉、油彩等等西方画派的教育,所以,她的画,是纯东方的,每一根线条,每一缕色彩,每一处布局,全都是不掺一丝西方气息的华夏风。

而以赛亚·琼森到底受过多年的西方绘画体系熏陶,即便后来跟着甘棠学了国画,但还是处处都带出自己以前所学的痕迹。

甘棠的画,也许某些线条和细节的处理不如以赛亚·琼森那么圆润娴熟,但是,它有着一股原汁原味的冲击,而且,这幅画里的那种疏朗、大气和淡泊的气质,让它拥有了灵魂,能够轻易打动观众的心灵,这是很多画家一辈子都做不到的。

甘棠的这幅画,将带着五千年厚重沉淀的国风之美,凝成一枚利箭,直直朝着亚尔佩特·兰利射去,深深撼动着亚尔佩特的灵魂。

不等亚尔佩特·兰利继续揣摩这幅画,以赛亚·琼森就把《田园居秋菊图》收起来了。

他又展开了甘棠画的另一幅画,道:“这幅画叫做: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日月花。”

这幅画有一个很长的名字,亚尔佩特·兰利听完,第一眼看见这画时,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花在哪儿?还有,名字里的日月,是指日月全科学院吧,但是为什么只有一人一马,没有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