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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权后之路(351)

张志却道:“两个马场,前后十来年,总不下两千匹马,这还不算草料上面的贪渎。但总数估计不下十万两。”

邢岫烟心中吐嘈:卧操!

她又不禁陷入深思,本朝虽承明制,但也有意以勋贵制衡文臣,全国上下符合规定的大地主勋贵,如贾府的名下一个算是小的庄子一年都有那些产出。一个内务府非营利性质的皇家马场的投入、产出要算起来,只怕还真不小。若是平常古代当官哪有不贪的,三年清知府,十万血花银,便如上皇当年是默认甄家贪腐,但是杀人灭口却是令人发指了。

徒元义的封建江山,政府的低效和漏洞,僵化的制度,农村经济的崩溃,让邢岫烟的头都抽疼。当年江南大案,他虽掌着赋税重地,等于给王朝续命,但这命能续到几时?

北宋之繁盛也终陷入危机,王安石想给王朝续命,终也不可挽回颓倾大厦;明朝张居正何等强人,照样挽不回曾经辉煌的大明王朝。封建王朝本不是明君昏君可以扭转结局的,这是这套制度的内部漏洞,更何况此时真要算起来,已经达十八世纪上半叶,是西方资本主义的黄金时期。

十万两对邢岫烟来说自然是小数目,可是这样的江山下,有多少个十万两?

黛玉看看邢岫烟,此时的大姐微眯着眼睛,浑身低气压,让她感到很陌生。

……

徒元义巡视黄河回来时,邢岫烟已然回到行宫,见他一天风尘,她也没有多说,只服侍他洗漱。

徒元义坐在浴桶中,拉了她给他擦背的手,笑道:“爱妃进来同浴吧。”

邢岫烟说:“别闹了。”

徒元义挑了挑眉,说:“爱妃今日还玩得不开心呀?那阿拉伯马,爱妃不喜欢?”

邢岫烟见这天色做什么事都晚了,也不想徒让他晚上睡不好觉,只笑道:“我喜欢呀,只是圣人国事操劳,还是保重身体。”

徒元义笑道:“朕还没有老到那种程度。好秀秀,快下来,让朕抱抱你。”

邢岫烟无奈,再想今日还让他多破费了,自己惹的事,也就依了他。

邢岫烟解了衣裳下了浴桶,徒元义才眉开眼笑,移身过来揽了她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白皙如玉的身子,怎么抱怎么可心。

徒元义凤目熠熠,笑道:“国事再纷扰,秀秀在朕身旁,朕也就不厌烦了。”

邢岫烟贴在他精实的胸膛,忽问:“七郎,如果我在你没有成亲也没有当皇帝时遇上你,如果上皇说让你选江山或选我,你会怎么选?”

徒元义说:“朕如今不过凡人,再无法施那法术了。总不能叫你遇上那时的朕。况且便是遇上,那时你也不过是四岁的女娃。”

邢岫烟也不禁莞尔,这世他大她十二岁呀,要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抱着一个四岁女娃成亲,那画面太有喜感了。

徒元义却是深深看着她,说:“再有来生,我一定明媒正娶,让你堂堂正正当我的妻子。今生未了之事太多,却是令你伤心,我,一直也……”

这种话,徒元义从来没有说过,若是从前,皇帝的身份也塑造了他的霸道个性,他就是放在心里,也难拉下脸来和她说,她刚进宫时不乐意,他就拉不下脸来哀求。

但是爱情给任何人带来的影响是无法抗拒的。

邢岫烟道:“七郎不用说了。尽管有过不适应和不开心,可回首想想,自相识以来,除了婚姻之事的遗憾,你给我带来了这么多,而我给你带去了什么呢。你治好我的眼睛,给我父亲当了官,给林如海升了官,册封了苏姐姐二妹三妹,还有很多很多,我也都记得。”

徒元义抚着她的脑袋,自从她走进他心里,就如何也出不去了,胀/满他的心。

徒元义叹道:“你也带给了朕一切,只是你不明白。朕来生一定不当皇帝,朕答应你。”

邢岫烟哧一声笑:“来生当什么又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再说,你来生如何关我什么事呀?”

徒元义说:“狠心的丫头。”他俯身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邢岫烟叹道:“来生太远了,珍惜今生吧。七郎,还记得当年我们一起在人间看到的吗?西夷的船坚炮利,不可不防呀。”

徒元义一怔,说:“朕也令兵部的营造司研制新炮,兵部做的火铳和手榴弹质量已经颇好。朕想,到了那个年代,大周未必会打不过西夷。”

邢岫烟此时不过是试探他有无心理准备,此时夜晚倒不想深谈,更深层面的,她想还是回京都再和他说说。当年苦难,关于更深层次的东西他未必很清楚,以前她也不敢谈。

邢岫烟说:“要不你安排我进工厂当高管或者设计师试试?”以前写技术流称霸小说,她啃过不少资料,她是和他说过画过图,但总比不上她自己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