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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权后之路(366)

邢岫烟此时忽然达到一种玄妙的境界,不再理会徒晖,徒晖却看向她。

“你怎么了?”

邢岫烟不答,徒晖大的胆子走近,近到直尺间。他虽比她小四岁,其实已经比她高上一两厘米,正是能平视她的脸。

这样近距离,他更惊艳于她的绝世飘逸风流的容颜。眉颦似远山,眸澄如秋水;皮肤白皙剔透无瑕,冰雪少了她一丝温暖,玉器少了她一分柔软。黑得发亮的浓密柔软的头发并未盘起,只打成两个条粗/长的麻花辫,若是在宫里自是十分不规矩,在这边城却无人管她。她额前是一条精致的珍珠抹额,在阳光下折射出莹润的光泽。

此时四下无人,我若是抱她一抱也无人瞧见。如此一个念头,他只觉心头一荡,浑身发烫。

他想去抱她,可他的大脑还没有指令他怎么做时,身子已经向她扑过去了,并不是他猴急。

身体不是受他的指令,却是蛇毒起作用了。虽然放出了大部分的蛇毒,邢岫烟也为他吸了一部分出来。到底是有少许进入身体的,原本平心静气,发作得也慢些,但少年人一再控制不住情思,引得热血沸腾,心跳达到极致,岂不是找死。他若不是太过专注于情,当也发现他身体的不适感。

邢岫烟处于那种玄妙境界,犹如入定,直到徒晖身子向她倒来,她才回神,手比脑快接住了他。

邢岫烟扶着他坐下,执起他的手看了来,已经肿成猪蹄了。她抛下刚才的思考,不能让他死了才是当下的关键。

她将他手腕上系的宫绦再紧了紧,又说:“你别怕,不管怎么样,你父皇一定能救你的。”

近来因为杨家的事,徒元义再对徒晖不喜,他也是他的儿子,虎毒不食子。

徒晖微微一笑,说:“我不怕。我若是死,你会不会来祭拜我?”

邢岫烟说:“不会。”

徒晖黯然:“我就知道我什么都不是,我不能和父皇比,甚至连你身边的丫鬟都不如。”

邢岫烟站在长辈的立场,思维定势,饶是聪明也是无法听出别什么来。

只道他觉得自己才华不如徒元义,他觉得她看不起他。

邢岫烟说:“你和我的丫鬟比什么,她们有的是被拐卖的,有的是被狠心的亲人卖钱的,有的是家里活不下去卖了的。她们的苦,你经历过吗?你也当然不如你父皇,你皇爷爷当年多少个儿子,只有你父皇继承大统,岂是简单的?再说,坐上皇位时你父皇接手的是什么样的烂摊子?你皇爷爷和你几个伯父一起给你父皇添堵,他何时放弃过了?你不过是中了小小蛇毒,你便放弃了?”

徒晖听她这样说,心中更有一股自卑,更是大胆直言:“我死了不是对你更好吗?这样,将来必定是你儿子继承皇位。也省得朝中起纷争。”

邢岫烟不禁笑了,说:“我儿子自有我儿子的福缘,他若有本事,你活着你也争不过他,他若没本事,还是不要坐上那个位置得好,那才是我爱他,那么你的还是你的。天下那么大,若是大好男儿,何处不是锦绣,偏生非得兄弟窝里横显能耐?那么当年太/祖皇帝的位置是谁传给他的?我无此心,你也不必小人之心。”

徒晖说:“我……我不想死,可万一呢……你……你能给我唱首歌吗?”

“啥?”

“我小时候,奶娘会哼小曲给我听。”

“你不要告诉我说,我长得像你奶娘。”

“……不是,我好像看不清你的脸了,想听你的歌声。” 徒晖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要失去知觉,他视线也有些模糊,这应该是神经性的蛇毒。

唱歌呀,邢岫烟一脸的狗血,她都很少对着徒元义唱歌,倒是喜欢吹笛弹琴给他听。

此时想想有啥曲子好,还是唱起了她前生还在上学时的洗脑歌《呼唤》。

天多高路多长心有多大

千江水千江月何处是家

……

天多高路多长心就多大

天之涯海之角处处是家

……

喜的泪悲的泪呼唤晨曦

伊人不相见 明月空流连长相守长相思

伊人不在时春光为谁迟姗姗来迟

徒晖全身麻痹,视线模糊,耳间还在嗡嗡声中,却隐隐听到她的歌声,他脸上不禁带着一抹满足的微笑。

邢岫烟唱完了歌,看他如此人事不知的模样,心下也着急,他也是一条人命不说,要是撑不住,她绝对有大/麻烦。她好像预见了有大臣撞死在紫宸殿的大柱子上,死前喊着“妖妃祸国呀!”

徒元义独宠她没有出事,还是有后宫掩饰的,并且也多亏了徒晖这个嫡子的存在,且她进宫也才一年多,将来如何还要观望。所以,就算有个把死脑筋的大臣还犯不着那么做,可古代的皇帝嫡长子的安危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