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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权后之路(377)

此时徒元义等人已都有一点所得,她强烈要求下一只猎物他们都不能了出手,让她来。

她一身红色的胡服骑装,腰间革带上挂着一排特意打造的精致小飞刀,很有些英姿飒爽。

按说女人对小动物都是心慈手软温良之辈,但是辛秀妍也实是个奇葩。

却说当年辛秀妍才上初三,去乡下外婆家过年。腊月二十八很忙,舅舅却去打麻将了,当时要杀鸡,舅舅一时离不开赌桌,外婆又催,舅妈、表哥是都不敢做的。

向来好强的辛秀妍是觉得男人干得了的事情,她也干得了,天真地揽了这事来。不过等抓着第一只鸡拿着刀时,她是手软的,但当时舅妈、表哥和邻居都在院子里,纷纷笑着说着,她一时逞强骑虎难下,只有咬牙,一刀就下去了,鸡血见当场。她当时心灵震动、脑子空白晕眩、背脊发凉了五分钟,之后却把另外两只鸡,两只鸭都割也脖子,直让舅妈、表哥、邻居们目瞪口呆。

其实辛秀妍当年的天资只是中上,并不是像黛玉这样过目不忘的天生学霸。当时她家中的条件也不算好,也没有遇上什么名师,但是凭借着一股“不能输给自己”的个性,高考表现相当出色。但由于兴趣爱好,并且听说美术类的毕业生赚钱多,她就以高文化分去读了艺术。

赵嘉桓觉得她是披着软妹皮的男人婆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她虽心地善良坦荡,可在灵魂上实在是太过好强,在专业领域里,就算是对他,她敬佩他,却并不服他,行事极有主见,这会让男人觉得心累。倒也只有那种她与之相差太大的、并拥有她陌生的领域(法术修真)上的能力的人,比如当初的徒元义,才能让她雌伏。

其实也有同学同事认为她应该去虐渣男贱女的,而她除了念及赵父赵母的善良纯朴之外,她也不是那样的思维。

她想,在业务上再次打倒华珍珠,便足以证明谁是龙、谁是虫。百花开时我不发,我若发时都吓杀。

在感情上,她的奇葩三观里,只有爱与不爱、要与不要,对不对得起是其次,尽管她自己做不出背叛的事。感情也是一场战争,在现实生活中她一定不是唯一一个被负的人,存在即合理,她遇上了不幸却是正常的人间事,扛不过去就是她自己太脆弱,哭着也要自己扛过去。

即便难免也有凡人情绪,也会伤心,但她骨子里却是坚守“赢得漂亮,输也坦荡。”——她认为,如果不是有财产被无耻之徒阴谋野心侵占,或被人害了健康或人命这种戏剧性的奇冤,那么她唱那出戏,显得不够英雄。

英雄应当拿得起,放得下,别人笑她太怂包,她笑别人看不穿。

她驾马追着一只獐子,徒元义放着弓,提着缰绳,看着她也不禁暗暗摇头。他的女人是越来越野了,幸好她懒,只练了飞刀,不然要是练成萧侯夫人那样的武功,那他岂不是要成为萧侯那样的笑柄?

邢岫烟一手持着缰绳,一手已摸下腰间的飞刀,待到追到二十步内,运气挥出刀去,但见一刀扎上了那獐子的大腿上。

她拉紧了缰绳,身下的马儿哼哼两声停了蹄子。

徒元义也驱了马过来看,邢岫烟得意地说:“我说了不比你们的箭法差吧。你说,咱们要是生在猎户家里,我会做饭、会针线,我还能自己打猎,我要男人有什么用呢?”

徒元义见别人此时离得远,调笑道:“你不能自己生孩子。”

邢岫烟表情微嗔,瞟了他一眼,徒元义不禁心中一荡,却见她兴致颇好驾了马跑空旷原野上去了。

徒元义心念一动,策马追了过去,御马神骏,骑术上他这个师父也比徒弟要强些,不久就追上了。

邢岫烟和他并排快奔,甚是畅快,她笑道:“待我的‘阿金’长大了,我骑着它,你一定跑不过我!”

阿金是那匹金色的阿拉伯小马。

徒元义笑道:“朕若连你都跑不过,如何执掌江山?”

邢岫烟嗔笑:“江山和跑马有何关系?”

徒元义道:“驾驭马匹和驾驭江山都需要技术。”

邢岫烟迎着风笑道:“那么按此理论,我若是马儿骑得好,说明我有技术,你封我什么官儿当?”

徒元义不禁一怔,复又笑道:“秀秀当真是个官迷!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要如何?”

邢岫烟道:“活了这么多年,我越发觉得不要负了时光,皇上当世人杰难出其右,我得配得上你。一个仕宦臣子的妻子自然贤良淑德、主持中馈便够了,但要站在皇上的身边却是不够的。”

徒元义听她所言,又见她在马上意气风发的模样,终于明白她的意图,他心中倒也不是生气,只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他两辈子当皇帝,虽有权谋争斗,但是没有人可以“站”在他身边。按礼说,皇后可以和他并肩,但他前生的一个原配和两任皇后也并不如何与他知心,彼此的防备心太重,后宫也复杂,让她们所图与他难以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