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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权后之路(388)

马剑平的口才如何与小篾片相比,疯狂地叫着:“那些妇人稚子何辜?狗皇帝也下得了杀手?”

邢岫烟冷笑:“你们马家的妇孺的生存问题,连你们马家的男人都舍得拿来赌了,此时却怪我们庄家吃了你们的筹码。原本本宫觉得马氏是个赌徒,但你们都污辱了赌徒。自己提着一族性命想要赢家族男人的远大前程,输了就想赖账,赖账不成功就报复。你们不是无赖是什么?就你们这种无赖,沦落如此,还有什么冤屈吗?这天下的赌局,无赖配上来玩吗?”

马剑平吼道:“你这个妖女!你敢辱我马家,我要杀了你!”

邢岫烟解下腰间的马鞭,看准地方就抽了过去,骂道:“吼你妹呀!你算哪根葱,敢吼姑奶奶?姑奶奶打你是你的荣幸!”

那马鞭就在马剑平身上抽了一条血痕出来,萧侯不禁一抽絮,暗想这比他媳妇还狠。

马剑平叫道:“妖女!你要杀就杀,给个痛快!”

邢岫烟呵呵一笑,说:“你又不是我亲戚朋友,你让我干什么我便干什么,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你想要痛快,我偏不给你!”

邢岫烟又道:“将那人带上来!”

却见锦衣卫拖进一个年轻男人来,正是马剑平其中的一个同伙。

也是邢岫烟从军统和日本人身上学来了手段,将人用刑后关闭在一个不见天日的黑暗屋子里,任何人都不能和他说话,他也看不见任何东西,这会将人逼疯。

那个青年男子被带出来,眼睛受到强光刺激,不禁眼泪汩汩流出,而又因为被锦衣卫用水冲过身子,身上还湿着,此时已是深秋,今天天气也不暖,他自是虚弱得发抖。

锦衣卫将人按倒在邢岫烟不远处,马剑平见他的同伙受过刑,不禁惊道:“李彬,你怎么样?”李彬曾是马家的家臣之子,父亲死后就由马家养大。

李彬想过“壮烈牺牲”,在受刑的时候也是硬骨头,他也是视马保成如父的,自然恨马家人之所恨。

最后,打他的人却说敬他是一条好汉,不打他了,然后就将他关进一个地方。可是现在,他宁愿受刑或被砍头,也不愿再去那里了。

邢岫烟捂了捂口鼻,这人被水冲洗过仍这么臭,也是苦了锦衣卫能将人从那地方捞出来了。却说他被关在那间特意准备的暗室中,里头早准备了一些冷馒头和水,他饿极时总能去摸到的。但是水里偏偏又下了一点泄药,他吃多少,拉多少——没有恭桶。

并且因为暗室中看不到东西,在后来几天他摸到不少自己的冷屎冷尿,他是没有地方洗手的,然后,饿了又要抓着馒头吃,自己的屎尿想必也吃过不少。

李彬那时在精神和肉体都被一种有苦说不出的方式折磨着,他本是有骨气的人,此次来刺杀皇帝他是本着必死之心的。可是那样不人道的非正常处罚最是侵蚀人格尊严,这不是和他硬碰硬,人战胜别人不稀奇,最难的恰是战胜自己。

他在那里完全是和人类需求的天性,和人类精神心理的天性作斗争,他如何能胜?

邢岫烟是让人打他打到不轻也不重,刚好将他的死志刺激出来,到达最巅峰,却又偏偏让他活着,给吃给喝后还告诉他说不杀他了。这就好像男人约/炮时将裤子都脱了,却发现对方是个人妖。

而世间大部分的人寻死之心并不是时时存在的,当时有心理准备,过后却是不知不觉得求生。

李彬看了一眼马剑平,说:“五爷,我……我还没死。”

邢岫烟呵呵一声笑,李彬抬起头,却见是一个穿着胡氏开襟华袍,纤腰上束着革带的少女(少妇)。但见她眉如远山,面如桃瓣,目似秋波,发如墨染,难以言喻的风流飘逸、清贵绝艳。

李彬少年时就跟马家残余的几个人逃到漠北,日日就想着怎么报仇,练制毒/药,制作暗器。他们数年颠沛流离在漠北,漠北之地哪里有这般美人,便是她一半美丽的女子只怕也是蒙古部落王公们心爱的妻妾。

此时,他经过不人道的精神折磨并且被自己的人性打败后,突然见到这样的绝世女子盈盈看着他笑,只觉不似在人间,想必已经升天了。

当时金帐献艺,他太过紧张,注意力都在马剑平和徐伯身上,因为马、徐二人承担着刺杀皇帝的任务,而他们这些人是被分配到挡住皇帝的护卫的。那样紧张的情况下,又怕发难之前皇帝会起疑,哪里敢乱看。之后,他又很快被锦衣卫打伤昏倒,更没有瞧见邢岫烟的形貌。

邢岫烟淡淡笑道:“原来你叫李彬呀,是哪个彬字?”

她声音清悦如泉,李彬听着说不出的舒服,回道:“文质彬彬的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