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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裳(2)

作者: 恹恹 阅读记录

少女不知在何时苏醒,她悄无声息的将阿裳挟持在前,那道沙哑的声音更近了些:「夫人若是不叫,我便将手松开。」

阿裳甚至连头也不敢点,只僵直着身子眨了眨眼睫,少女将手慢慢撤去,阿裳如她所言般未发出任何声响。

那细微的喘息之声渐渐变得沉重,阿裳凝着眉目看着少女倚在一旁,她不敢开口,也不敢轻举妄动,少女试过颊边血迹,轻扬起唇角,似笑又非笑般摇了摇头,阿裳终忍不住开口:「姑娘你....」

「夫人。」

少女将眼瞳瞥过,只一眼便止了阿裳口中想要说的话,明明是寻求帮助的话语,却并不是请求的口吻,被那双眼睛看着,阿裳根本无法拒绝。

「可否帮帮我。」

少女的眼睛像狼,在落雨的寒夜中泛着殷锐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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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榆、三七、白芨......」药铺掌柜替阿裳抓好药,末了不忘关切的问上一句:「夫人,您抓的这些可都是烈性的止血药,家中可是有人受伤?」

「没...没有......」阿裳将药接过迅速转身离去,「烈性的止血药...」她在口中喃喃着方才大夫所说,心想着昨夜那名少女兴许真是受了很严重的伤:「那么多的血,怎会没事呢……」

「夫人不必如此紧张,我没事。」

这是那名少女同阿裳说的最后一句话,接着少女便再次昏了过去,只留下一纸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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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玉郎两手即掀开...掀开慧娘的被儿,捱过身来,伸手...伸手便去摸她身上,腻......」

「腻滑如酥。」

「腻滑如酥......」

阿裳顺着男人的话吞吞吐吐的念着手中的书,这本书她已为男人反反复复念过不知多少次,可每一次她都如此般的艰难,书中的每一个字都似石子般卡在她的咽喉,让她难以启口。

「怎么不继续了?」

男人在烛火下瞟她一眼,阿裳的身子骤然紧缩,她以眼角余光看见男人佝偻的身影在火光下轻微的颤动,她抿了抿唇:「玉郎此刻(和谐)已...已着起小衣,慧娘亦被调动...调动春心......」

阿裳的话再次顿住,男人的手借着书中「春心」抚上她瘦弱的肩头,并未用力,阿裳却也只得顺应着靠了过去,那只形如枯枝般的手(爱国),阿裳将双唇抿的更紧,身子开始细微颤抖,却不是因被调动了「春心」。

她怕他。

阿裳惧怕身旁的这个男人,这个该被她唤作「夫君」的男人。

这种感觉自她踏入宋家起便一直萦绕在她心。她至今仍忘不掉与男人第一次相见时的情景。男人阴郁的面孔毫无生气,看她时似看着笼中的猎物,使得阿裳由内而外的滋生出一种恐惧。

男人病重,已无力行房事。

阿裳在嫁来的第一夜便得知,她不知为何打从心底里松了一口气。

可男人毕竟是男人,肉体上的不及总想着在精神上寻求慰藉与满足,于是男人开始让阿裳为她读书,夜夜往复。

读的全都是些偷香窃玉,时忌淫诲之书。

阿裳家贫未读过书,男人便教她,一字一字,一句一句的亲口相授,当那些不堪之词自阿裳口中言出之际,他似乎便可以从中得到满足。

阿裳不喜欢这样,甚至算得上厌恶,可她毕竟是他的妻,她没得拒绝。

「咳...!咳咳!」

男人下移的手在一阵突然袭来的剧烈咳嗽中止住,阿裳顺势起身为男人拿药,借此躲过了那令她窒息的时分。

「药...喝了吧...」

这是阿裳对男人说过最多的话,这句话之后,阿裳便会获得暂时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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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睡下后又下起了雨,似昨夜般阴郁微寒的雨,阿裳这才得已有机会去看望那名被她藏在杂物房的少女。

少女已经醒了,见阿裳到来并不意外。

反倒是阿裳不知为何有些莫名的紧张,少女依旧穿着昨夜的衣衫,斑驳的血迹已凝结在雪白的丝绢之上,阿裳识的出,那是上好的丝绢。

少女随手拿起一件物件在手中把玩,阿裳只看了一眼便红了全脸,那是男人的东西,是他的「藏品」。

不止少女手中的那一件,这整间屋子里,全部摆满了各种奇淫巧器。

「想不到这杂物间里竟会有如此多的宝贝。」少女放下一件又拿起另一件,口中玩味道:「看来老爷和夫人的感情真是甚为亲密...」

「别乱动!」一向温和的阿裳因少女的这句话而有些羞恼,她双颊滚烫,一把抢过少女手中的东西,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的藏于袖中,继而换了语气:「我...夫君他不喜欢别人乱动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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