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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裳(95)

作者: 恹恹 阅读记录

「……」

「同样的,我也绝不会让你死,游风。」

————

阿裳这几日总是会做梦,那些梦都和祁云有关,不是梦到祁云同别的女人把酒言欢,就是梦到祁云说要和别的女人一并出走,更甚时会梦到一些耳鬓厮磨的香艳画面,主角依旧是祁云,而另一个女人不是她。

那些画面在梦境里时都无比真实,醒来后又让阿裳觉得荒唐无比,看一眼放在枕边的剑匣,总觉上面的裂痕一日比一日要来的多,是错觉吗,阿裳不知,可只知自己的心在这日复一日的荒诞梦境里也跟裂了缝似的,每每醒来就好像还透着风。

「阿裳美儿这几日怎么面色一日比一日差?」可离说阿裳看起来满脸倦容,不禁担忧的替她号起了脉:「左寸脉长,心火盛,失眠多梦之征,看来是有心事。」

「……」还未待阿裳想出一个合理的谎言,这位妙手神医已经诊得出了她的病情,可离问她可是有何心事,阿裳又想起了那些梦境,她羞于启齿只问:「梦究竟是一种预兆还是不过人的胡思乱想呢?」

「梦吗。」可离撇了撇嘴道:「这个不太好说,梦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我个人更倾向于它是一种潜在的意识。」

「潜在的意识?」

「对,简单来说就是平日里遇到的一些自认为没有放在心上的事,那些事却又出现在梦里,就说明在潜在意识里那些事很重要,不过是自己还没有意识到,或是不愿意去承认。」

「这样吗……」

「就好比我还在大漠时,夜夜梦到自己死了,醒着的时候又觉得荒唐,就说明我在潜意识里还是觉得那里是危险的,会让我死的。所以说梦虽然神奇,但还是有因可寻吧。」

可离说梦境大多是自己尚未意识到或者担忧之事,结合着这几日的梦境是否意味着自己担心祁云同别的女人在一起,当意识到这一点后阿裳心里的风就更大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会产生一些她认为不该有的想法,那些想法里甚至包括对于祁云的占有欲,她觉得有了这些想法的自己很是可怕,她与祁云间并无归属关系,唯一的关系也许只有祁云将她带回阁内于她有恩,那么现在这种单方面而生的占有到底是为何呢。

阿裳一时想不明白,只觉得这是一种越矩与冒犯,并对有了这些想法的自己而感到羞愧,可离在旁看着她神情一点点黯淡,问:「说了这么多,阿裳美人儿还没告诉我你可是梦到些什么以至于如此心忧的呢?」

阿裳不善于掩饰,眼下不自觉的又看向那个剑匣,可离顺着她的目光去看,心下了然:「看来定是和小云云有关吧?」

「我……」阿裳想要摆脱掉那些不该有的梦,见已被可离猜中,犹豫再三下才吞吞吐吐的告知,并拜托不要告诉祁云,本以为可离会表示惊讶,却未想到那人不过愣了一下便大笑起来:「原来就是这啊?哈哈哈哈哈,阿裳美人儿你刚说什么来着,有一天梦到小云云和一个女人在喝着酒,然后然后还干了什么来着?」

「可离掌使!」阿裳几乎本能的埋起头,只有二人的房间她也担心是否会被人听见,而那位大笑之人倒丝毫不以为意:「这哪叫潜意识嘛,这些都是小云云确实会做的事罢了。」

「……」阿裳听此面色不免又暗下一层,可离递来一杯酒:「我看阿裳美人儿你这应是吃醋了。」

「吃醋……?」

可离说喜欢一个人会吃醋很正常,阿裳听到「喜欢」二字心头的风口就一下紧缩。

「担心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抢走,这很正常,况且咱们小云云又生的那么漂亮,阿裳美人儿你喜欢小云云,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晚上你就做了那样些的梦,你看!如此一来这一切都说的通了。」可离说的头头是道,先是敬自己一杯感叹起分析到位,复又说阿裳若是吃了那把剑的醋那倒大可不必,阿裳很想去问为什么,又觉得那把剑的主人应是一个不可被提及的禁忌,只好学着闷闷的喝下一杯。

入口即是直白的辛辣,这坊间酒的酒劲来的又快又猛,不胜酒力的阿裳不过只一杯便已开始感到醺意,串红了脸颊去问:「怎样才叫做喜欢呢?」

「喜欢呐。」可离摇晃着酒杯,目光随着那杯中酒一轮轮的沉:「人永远都不会知道有多喜欢一个人,除非你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

「……」

一言一杯的喝着,大多是可离在说,二人喝到子时,窗外早已是一片夜阑人静,阿裳说对于祁云的这份喜欢让她感到羞愧,可离伏在窗前眯着似已醉去的眼:「喜欢一个人是值得羞愧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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