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自凡间来(91)

她略有些尴尬地朝钟灵笑了笑，踌躇开口：“那道友想要什么，或者多少灵石，只要是合理的，我愿意赔礼。”

“好。”钟灵爽快应道，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然而，下一秒她话锋一转：“不过很不巧，店中掌柜与伙计并不缺灵石。”

灵蛇髻女修脸上的笑意又顿住了，钟灵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缓缓一字一句说道：“不若你告诉我，这灵酒有何特殊之处，此事便当了结。只要你不隐瞒，我马上将天阳果树的位置告诉道友。”

灵蛇髻女修原以为钟灵会狮子大开口要灵石，毕竟看那小小符箓铺，即便是符箓铺的东家，身家也不会太丰厚。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要求。她微微一怔，不过转念一想其实也无所谓。琼浆果早就被她吃到肚子里了，发现琼浆果的地方更被她扫荡了不知道多少遍，绝对不会在那里再发现什么宝物。

她实际上只是用一个信息换另一个信息，不亏。

只略微思索了一会，灵蛇髻女修便接受了钟灵的条件，将自己早年发现琼浆果的经历以及琼浆果的特殊之处全盘托出。钟灵听的十分认真，中间还不时插上几句，灵蛇髻女修也都耐心解释。待到灵蛇髻女修说完，钟灵二话不说直接给出了一个莽林位置。

前段时间在莽林中猎杀妖兽时，她无意中发现一片野生天阳果林，数量还不少的样子。这些灵酒的确是天阳果炼制而成的，至于能不能在那片天阳果林中找到蕴含仙灵气的宝物，那就看这位灵蛇髻女修自己的本事了。

“不如你我两人合作，若是真找到灵宝，你我平分。”钟灵目光灼灼盯着灵蛇髻女修建议，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见钟灵如此说，灵蛇髻女修的担心倒是去了大半。之前她还怕钟灵得知仙灵气之后贪心大起，假意给自己一个错误位置，实际上独自前去天阳果林，如今见她如此作态，想来提供的地址应是真的。

她展颜一笑，“道友如此爽快，我倒是想与道友合作。奈何我那同伴孤僻之极，不喜与他人接触，只能下次有机会再与道友合作了。”

她想了想，做出一副为钟灵着想的样子：“道友若有兴趣，自可前去探寻。”

手指不经意拂过碧绿玉镯，她抬起眼眸：“天地灵物，有缘人得之。道友说是不是呢？”

钟灵自然不会再去莽林，接下去的几日，却是将定桑城内但凡能看到的古籍都翻了一遍，还真让她找到了一些关于仙灵气的记载。

根据古籍记载，仙灵气是上界仙界才存在的灵气，灵界作为下界，不可能诞生出仙灵气，更不可能出现拥有仙灵气的仙物。然而，不知道多少年以前，仙界大乱，仙界强者间争斗不断，仙界与下界之间的通道被仙器所撼出现破裂，一些存在于仙界的仙草、仙器甚至仙兽的胚胎虫卵等等从裂缝中掉落，散落到下界三千世界。这些仙物从仙界落下，掉落的位置完全无法预测，灵界，甚至是灵界的下界都有可能成为它们最终的落脚之地。

灵界作为距离仙界最近的下界，得到了不少仙物，灵界也因此进入最为混乱的阶段，人妖两族争斗升级，人族内斗不断。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些仙物的存在，人族诞生了不少强者，将原本实力强于人族的妖族打压下去，人妖两族之间的盟约便是那个时候开始形成。然而，仙界战争结束后，通道裂缝被迅速弥补，下界便很少再发现含有仙灵气的灵宝了。偶尔哪里传来仙宝的消息，那地方瞬间便成为高阶修士的争抢之地。

钟灵坐在洞府石桌边，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如此说来，空白画轴极有可能是仙界掉落到下界的仙器，只是不知道为何竟然没有掉落在灵界，也没有出现在人界，反而出现在了过渡空间。因为过渡空间灵气不足，更不可能有仙灵气，空白画轴渐渐失去原先的功能，直到被红宝的红焰激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红宝的红焰中十有八九含有仙灵气。

想到红宝出世时的情景以及红焰的威力，红宝说不定便是当年不小心从空间通道中掉落到火黎岛的仙鸟胚胎。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在火黎岛时，火黎真人借空间回传之力随她传到人界，似乎是寻找能够拯救火黎岛的宝物。而后火黎真人重伤随着她回到火黎岛，在红宝沉睡之地发生意外，红宝正是在那个时候诞生。

脑海中灵光一闪，她猛然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是火黎真人在人界的确找到了蕴含仙灵气的仙物，而这仙物阴差阳错被胚胎中的红宝吞噬，最终成功孵化出了红宝。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推断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