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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温柔受穿进古早狗血火葬场(19)+番外

作者: 铜炉添香 阅读记录

从前能让傅司寒的心软成一团的表情,如今只变成了不合时宜的讨好。

傅司寒看见,他的手指都在发抖,显然是因为不知道傅司寒的心思,产生了害怕的心思。

池白晚的手指搅着衣摆,轻柔地问道:“司寒,我怎么了吗?”

语气甚至还有些不自觉的撒娇的意思在,听在傅司寒耳朵里,就不如从前一样勾人。

搁在从前那几年,傅司寒会好言夸奖他几句,现在,傅司寒只觉得烦躁。

这不该是池白晚应该说的话,讨好太过,反而失了分寸。

傅司寒冷漠地看着他,名贵的西装向两边敞开,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精致的袖口掉了一颗——刚才被池白晚扯掉的。

好像每次和池白晚在一起,他都会被他弄脏。

就像他的人生,突然多了池白晚这么一个美丽温柔但是不值钱的污点。

除却这些,他那张脸上的神色才更精彩。

傅司寒转身,手指翻飞,在键盘上敲下一行法文:“Soit ne pas blesser les autres, ou faire un peu de froid.”

“要么不要伤害别人,否则就做得冷酷一点。”

傅司寒说,“我不需要你为我找借口,爸对我的作为并不满意,但他同样无法改变我的决策,因为现实很残酷,现在的傅家,就是我的一言堂。”

池白晚无声地抿起嘴唇,那双水润的桃花眼眨了眨,无辜地看着他,“我……我也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

这个表情,温顺中有着说不清的臣服,曾是傅司寒最喜欢的样子。

也因为这个表情,傅司寒亲手夺"取了他的人生。

傅司寒杵着下颌,冷淡地挑起眼皮,在他目光里,池白晚像是卑微而胆小的兔子,半晌才道:“真想哄我,用你下面那张嘴哄我,跟我这么多年,明哲保身也学不会吗?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事该是什么,心里应该有数。”

池白晚心里一阵胆寒,与此同时,傅司寒揪着池白晚的衣袖,把他拉到单向玻璃前,慢声细语道:“你认得赵方云吗?在那里,和别人喝香槟的那个男人。”

池白晚轻轻的呜咽了一声,“嗯。”

傅司寒没在意,手指有力地顺着他的脖颈往衣底下探,隔着衣服,拧上那一处薄红,“他刚才管我要你,说的很难听,你猜,我怎么回答他的?”

池白晚心里惊惧大于害怕,赵方云看起来是个正人君子,怎么可能提这种要求?

他的衣服已经被扯开了,整个人被按在玻璃上,这种像是要摔下去的危机感让池白晚紧紧闭着眼睛,他喘"息了一口,压抑着声音里恐惧的战栗声:

“不知道,但我不想……离开你。”

玻璃里的傅司寒微眯双眼,池白晚隔着玻璃看着他,寒意从心底升起来。

恰巧楼下的赵方云坐下,抬头往这间房里看,而且看的目不转睛,似乎知道这间房的玻璃不对劲,里面的人也有问题。

池白晚突然有一种被人偷窥的感觉。

作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傅司寒消失的太久了。

可能所有人都会想到,傅司寒正在和他带来的那个青年一起做﹉爱。

毕竟,他看起来是那么柔软听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傅司寒对他的掌控感很强。

包括霍觉和凌洛,他们是本来就知道这间房的存在的,这个时候也在似有若无地往里看。

池白晚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呼吸都不稳,以至于他哀求傅司寒的声音显得可怜无辜,像是面临悲惨命运的小动物,眼底也似水洗过一样,轻声说:“别……别在这里,好吗?回家,我什么都听你的。”

傅司寒若有所思地勾着他的裤腰,“这么多人都紧盯着你呢,还有必要等到回家吗?”

池白晚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行,司寒,你不能让我那副模样去晚宴!”

傅司寒的声音愈发冰冷,一字一顿说道:“哪副模样?被我上到乱七八糟的模样吗?你也可以不去,我没有非要带你。”

池白晚没有再动作,他捂着脸,感觉到眼泪从指缝里流下来。

他不清楚是不是傅司寒厌倦了他,但他知道一件事。

傅司寒已经不再疼惜他了。

他深爱的那个人,早在他决定放弃之前,就放弃了他。

池白晚再也无法控制眼泪,哭出声来,他被单向玻璃挤到呼吸困难,但饶是如此,他也无法抵抗来自傅司寒报复一样的惩戒。

直到楼下几乎所有人都离开了,池白晚才从玻璃上滑下来,他的两条胳膊垂在身侧,没有一丝力气,被傅司寒拎起来,转过去,又按在了桌子上。

池白晚默默侧过脸来与他对视,眼底的温柔变得无比受伤,半晌才小声求他:“司寒,我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