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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君恩(123)

作者: 丸子炒饭 阅读记录

圣上自己来时尚且不会如此急切,瞧她这样懵懂,不免相助,把玩她的盈腻,又渐次下移,抚她受创处。

郑观音好受了一点,见仍被他把玩,不免生气,将链长调节更短,仅供男子平卧,如一个“大”字,不满道:“不许打搅我。”

圣上于风月自然比她更能叫两个人适宜,但她不喜欢各处都被他掌控的感觉。

他微微觉得她生气有些好笑,然而最终还是纵容,只面色平和道:“这样沉甸甸,耶耶替你托一托。”

那如透花糍一般的圆月静静观赏,才有赏心悦目的美,然而如杏仁冻一样不禁风地颤,便不能瞧,瞧一眼便教人愈发不耐。

郑观音不喜欢他肆意,却也不希望男子这样如近乎睡着一般阖眼。

她从圣上的枕下摸出一把匕首来,忽而恶向胆边生,动作不停,取了刀鞘。

寒光如水,确实是柄削铁如泥的利刃。

圣上蓦然一惊,忽而想起今晨他盛怒而去,并未收走枕下的匕首。

他此刻受制于人,却不愿意将内侍们都引进来,只是声音也警惕了起来,勉强压低了声音诱哄道:“音音,快把刀放下!”

但郑观音却不肯,她稍稍止了那分渴,便不再肯勤奋,将那柄刀在男子颈处比量,忽而恶狠狠:“除了这张脸,便没一处好。”

“人||皮剥下来并不好看,”圣上从前并不是没见过人剥皮,再怎么俊秀的郎君,之后也不会令人心折,“音音,我便没有别的地方招你喜欢?”

他可以趁郑观音微倾欲刺的时候将她撞倒,而后喝令内侍进来,然而并不愿意这样做,尽量压着声音。

郑观音却以为他有些怕自己,懵懂且得意,愈发肆无忌惮,手指划过他身前,块垒分明,肌理也显出有力,略有些遗憾道:“比南栀的手感好,便是没她漂亮,有许多伤。”

圣上勃然作色,她也忒像卖皮草的货商。

“音音,”他阴沉开口道,“你真的醉了吗?”

她摇摇头,目光格外亮,但脸颊仍是红扑扑的:“我骗陛下的。”

圣上有一点堵在心口的恼,竭力克制着道:“放下来,朕不生你气。”

她似懂非懂,手里仍握着匕首,却是将自己放下来,压在他的右肩处,闷闷不乐道:“我哪里又得罪陛下?”

“我没有那么贪心的,又想做圣人的嫔妃享受好处,又想有民间夫妻的婚仪,只是希望圣人待我好些。”

她微微有些不甘,怨恨似的隔衣咬他肩,“讨好圣人,已经是我最用心做过的事情了。”

从来没有男子会教她这样耐心去收集喜好,然而她在皇帝身上也觉得太挫败,她那些手段和心思放在圣上眼里十分可笑,怎么做也徒劳,甚至连累了谢文徽,她若不是有这样一张天赐的脸,还不知道有没有那位和亲公主的命好,起码能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是我哪里得罪了圣人,教您这样不喜欢我?”

圣上被她忽然说得微怔,然而忽然察觉到她伤心后渐平和的呼吸,轻声唤道:“音音?”

却再无人应他,只有平和而绵长的呼吸。

这未免有些教人哭笑不得,她还是醉了,等到闹得精疲力尽就睡,只留下他仍不得消解的那处与被束缚的四肢。

钥匙他一向随身,然而除非教人将链长调一调,否则他也没到能徒手挣脱精钢铁链的地步。

他欲唤宫人进来,她正倚在他肩,婴儿一般依赖,如海棠醉睡,艳不胜收,入目便是好一团凝脂玉色。

圣上微张了张口,最后还是顿住。

……

郑观音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梦见同圣上有许多不能言说的夫妻事,又见皇后那一张团团和善的脸露出轻蔑解气的神色,丢了一节三尺白绫,冷冰冰地要她殉葬……

她被白绫冰得一颤,吓得一身冷汗,醒后嗅到的却是牛乳丝丝的清甜。

郑观音迷迷糊糊半睁眼,发觉自己是睡姿不雅,歪着碰到冰凉丝绸的枕头衣。

她昨夜忧虑谢文徽,更忧虑自己的前途,是有些想要喝酒壮胆消愁,借着酒劲对圣上“酒后吐真言”,起码博得他的爱怜,以后不要再用这些东西来绑着自己。

然而后面莫名便热起来,头也昏沉,虽然也不算不知今夕何年,但有些事情慢慢就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似乎很离谱,却又回忆不起来。

醉酒对于她来说是件陌生的事情,从前待嫁,她深知寄人篱下的苦楚,并不愿意

她慵懒地转过身,正想再睡一会儿,却恰好摸到一节男子结实有力的小臂。

郑观音微微睁眼,她枕与肩之间,恰好搁了圣上的臂膊,然而延展看去,手腕处却扣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