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君恩(334)

圣上仿佛是盛满了烟花一类，动都动不得一下，教郑观音这样碰触，上面是没什么东西给她，但是……

“音音，还是睡罢，朕有些累了，”圣上竭力克制自己的念头，虽然止不住地冒出来，却也唾弃自己怎么就这样不爱惜她，将人想得下作，温和道，“你今天难得出去，不是还饮了酒么，一定困坏了。”

郑观音瞧他这样忸怩，反而愈发有些耐不住的兴奋，像是醉酒之后那样缓缓道：“我是喝了酒的呀，可圣人还不知道我的毛病么？”

“饮了酒，就贪起色来，”郑观音的手缓慢而有风情地撩抚过他肌肤，目中含情，盈盈一笑，波光流转，“郎君又不是一个真圣人，侍奉过我好些回，难道不想试试，奴伺候您是什么模样？”

圣上清心寡欲久了，就是嘴上和手头占一点便宜，她若狐妖山精一般的热情，反倒教他有些无所适从，只轻咳了一下，犹豫道：“这似乎不大好。”

“有什么不好的？”郑观音忽而一笑，揶揄他道，“我可捉住陛下了。”

圣上从前也不是没劳动过她的手，只是最近尽可能正人君子些，不教她伤心，以为她那样难受的时候他心思仍不纯，旷得久了，这时节怎么能不生出些兴致，目光中有一点赞许，覆住她的手，颔首道：“你也不陌生，要怎么样伺候朕都随你。”

音音也是容易腼腆害羞的，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但当郑观音解了自己的小衣，小心捧着那一对伺候他时，圣上惊得差点坐起来，只是他在这事上一向好颜面，片刻的震惊过后，勉强镇定，抚额掩饰道：“娘娘觉得好，继续就是了。”

他没办法直视她，该纤弱的地方已经瘦下去，但因为有身孕，也有了伺候人的本钱，反倒是他，太久没挨这样的温香软玉，有点招架不住。

郑观音瞧圣上耳边都有些泛红，甚至能瞧见额上青筋，知道他哪有表面说的那般平静，偏偏不如他意，犹豫半张了口，慢慢去含味品鉴。

她从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心跳得如鼓擂一般，并不比皇帝轻松，好在他是怜惜她第一次的，也没攥住她的乌发用强，她试着瞧过书上一些技巧，缓缓用在他身上时，窗外守夜的人不可避免听到一声“放肆”。

只是殿内唯有他们二人，就是再放肆，贵妃不也就那么做了吗？

圣上紧紧抿着唇，那令人回味的酥麻几乎让他眩晕，心荡神驰，然而低头却见她双眼泛泪，委委屈屈的，更教人想毫不留情面地欺负。

“本来就是你招人，怎么反倒委屈，”圣上抚过她姣好的唇，用指腹拭去一点白，他自从同音音情好，已经很少这样威压，她就是待宰的羊羔，对待这样的她，只需要肆意而轻佻，“虽说不算极好，但当真是个勤学且讨人喜欢的小姑娘。”

如此羞怯，仿佛还不知道风月，被人强行弄到这里来供君王肆意玩乐的，可他方才都差点全部交底在她的手下。

郑观音怔了一下，微微蹙眉，她双颊有一点难受，可是平素皇帝伺候她一点怨言也没有，必得将人弄得满意才行。

她细致极了，一点也不肯放过，吃不消也不勉强自己，轻缓地用指腹代替唇齿安抚，与主边狰狞不符的是，男子这两处侧边是极脆弱的，比豆腐还怕用力，因此不能用一点牙，她都只能轻了又轻，缓缓一扫。

圣上几乎是不可控那般，平日就是音音再想气人，他的手都舍不得掌嘴一次，念头都不会有，然而现下用那伟岸的器打她，一下又一下，蛮横而不讲理。

多亏她现在不大见外人，否则明晨点绛唇的时候，非得气到捶他不可。

郑观音最后得到解脱的时候正以为自己要脱臼，却因为他的暂离而得意，不怀好意朝他张口，教他借着烛火看明白，而后一点点……都落在她心口处。

圣上本来都想鸣金收兵，揽住她好生温存，谁知却瞧见这样一番迷人眼的景象，下意识按住了她后颈，虽不用力，意图却很明显。

“音音，能不能像方才那样……”

郑观音难得见圣上这般无措，这也是一种别样的乐趣，她懒懒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歪头看他，妩媚而狡黠：“那圣人求一求我呀。”

他早耐不住，也不吝啬几句和软的话，将郑观音逗得发笑，自然肯继续任劳任怨。

只是后面她也没了耐性，气急败坏道：“就不该教陛下进补的！”

圣上却怜惜，啄她肌肤，“音音最心软了，又知道疼夫君，再来一回好不好？”

……

皇八子降生以来，宫中大宴小宴几乎不断，皇帝的新鲜劲头一直没过去，这与前七个皇子降生的情形完全不同，该到来的事情，众人心里也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