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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243)

作者: 筑梦者 阅读记录

“哥,你说什么呢?在我心目中哥是这个世上最棒的人。”李凰熙握住李茴的手臂笑道,眼里有着信任与依赖。

李茴感动地伸手轻抚她的头顶,他的妹妹再能干,其实还只是一个未及笄的少女。

直到半夜时分,才有人回来禀报李凰熙,说是建京府尹已经秘密出了府衙,正往西大街而去。

李凰熙等了半天终于等到这只老鼠出洞,果然不出她所料,这时候她只是吩咐人盯紧然后回来禀报,然后着车夫挥鞭,马车“的的”的声音在黑夜里听来格外响。

此时的建京府尹却是硬着头皮朝那上位的主子道:“忠王府反应很快,那些个证人的证词都用不了,若岳将军还要在明天的早朝弹劾忠王,只怕很难得好。”

“哦?他们知道不过数个时辰,就能识破我们布的局?”坐在上方主位上的男子冷冷一笑,这建京府尹当他是傻子吗?“忠王在建京虽然小节不拘,大节却是未有,好不容易才寻到这个污点,你要我就这样揭过?”声音越来越冷。

建京府尹心虚得很,自己丢了官印有把柄在李凰熙的手上,此事若爆出来他第一个就成为祭旗的,最后仍是咬牙道:“您不知道忠王之女,即长乐公主有多邪门,她已经明确告知若是上书弹劾忠王私德有亏,那么最后吃亏的将不知道是谁?有本事就大家硬碰硬。所以再三思量后,还是先按捺不动最佳,不然只怕敌明我暗的局面就会改变,主子最怕要亲自出面,这样更为不妥。”

把一切都往李凰熙的身上推,反正那个装模作样的女子本来就邪门,他至今都没想明白她是如何得知他丢失了官印。

犹记得在那内室时,她噙着一抹笑容笃定道:“府尹大人不信,那也好,本公主几乎天天得以面见皇祖母,到时候禀告了皇祖母,再查证有何难?怕只怕到时候……”

那张威胁的可恨的脸一闪过,他在袖下的手已经紧握成拳。

坐在上方的年轻主子却是皱紧了眉头,一直以来就连隆禧太后也没有留意到他的野心,他一向都掩饰得很好,若是现在被揪出,确是得不偿失,李凰熙此人莫非真是精怪所变?所以预知之能?

良久,他才轻声道:“你先回去吧,岳将军那儿我自会派人打招呼,只可惜最后功亏一篑。”话里话外的惋惜之情越来越浓。

建京府尹一听心下大喜,脸上却不敢表露,如丧考妣地拱手告退,等在小厮的带领下出了这宅子的后门,方才轻轻地揩去额头的汗水,握紧拳头,他要尽快将官印找回来才行,不然小命迟早玩完。

天泛鱼肚白了,只是浅眠的李凰熙听到姜嬷嬷的禀报,急忙套上外衣趿着绣花鞋走出内室,在暖阁里见到身上还带着露水的阿三,指了指罗汉床的对面,着夏荷上茶,沉声问,“如何?”

阿三猛灌了口热茶,抹了抹嘴,道:“公主必定猜不出他幕后的主子,没想到建京府尹平日不显山不漏水,昨夜差点就跟丢了……”还是跟着公主好,比三公子那般**的人好太多了。

“静王?”李凰熙发现阿三现在越来越有话唠的倾向,不悦地道出心中怀疑的人选。

阿三惊讶地抬头看她,竟是一猜一个准。

果真是他,李凰熙眉尖紧蹙,是了,长房对皇位不死心在情理当中,前世的她果然忽略了很多细节问题,只懂得在闺阁当中享福。看来那甘薯事件中那弹劾她的方御史应是静王一派的人,这么一想,前后的因果已是了然于胸,此时她的面色清冷异常。

阿三急忙起身道:“公主说得没错,后来静王府又紧急派人去了岳将军的府邸,只是怕打草惊蛇所以没有潜进去探听他们交谈的内容……”

李凰熙摆摆手,“他们要谈什么我心中有数,阿三,往后盯紧点,嗯,找个机会在那几座府里面安插我们的人脉。”

阿三拱拱手,“属下明白。”

天大亮后,李凰熙梳好妆穿好衣物还没到正院去给母妃请安,孙茹就领着人过来了,一看到她,即屈膝道:“表姐是特特来向公主道谢的,昨儿还是多亏公主,我兄才能安然归来,真是感激之至。”

李凰熙抬手示意她平身,淡然道:“茹表姐不用如此多礼,我所作不过是为了母妃能安心。”

这话很淡然,孙茹听了心中不是滋味,好歹她也是李凰熙的表姐,两家有着亲戚关系,她何必在自己面前还摆公主架子?不过昨儿祖母就跟她说,与这公主表妹打好关系于她有莫大的好处,遂做着一副欢喜的样子与李凰熙并肩而行,“再怎么说也得要多谢公主表妹,祖母已经将此事去信告知父亲。对了,姑姑大概什么时候生产?我好给未出世的表弟或表妹备份礼物。”

姜嬷嬷看着孙茹竟然大胆与公主并肩而行,这可是大大的失礼,不悦地重重一咳,手一挡,孙茹落后了一个半身位,她一看是这老妇挡她的道,正要发作,却听得这老妇一脸严肃地道:“表小姐初来不懂礼仪,老奴有义务提醒表小姐,不然别人笑话表小姐,我家公主也脸上无光。”

孙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耳朵却是羞赧的,她看了看已经领着人走出了月亮门的李凰熙,再回头看着脸上没有表情的老妇,不悦地甩开她的手,“我省的,哪需要你一个奴婢来提醒?”

气鼓鼓地往前走,孙茹一大早巴巴地用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心里说不出来的懊恼,真不知道她哪里招这个表妹不喜了,怎么一来就没有给她好脸色看?昨儿听许嬷嬷说,这表妹没有什么交际应酬,除了进宫陪伴老太后外,竟没有多少个闺中密友,她那时一听,心中一喜一动,她的到来不正是填补这个空缺的吗?老太后那么老,表妹陪伴她不过是尽孝,顺带讨好捞得好处,为什么对她如此冷淡?

孙茹心中的委屈与不甘,李凰熙何尝不知道?只是前世对这表姐就没有什么好印象,所以对她自然也提不起兴趣。才刚进了母亲的正院门口,就听到身后有人大声唤她。

“表妹,表妹,等等为兄……”

竟是孙磊的大嗓门,李凰熙停下脚步转头看他,孙磊正大踏步地向她而来,站定在她面前,整了整面容,笑得那叫一个灿烂道:“在此见到表妹正好,为兄昨夜还没有来得及向表妹道谢,在此郑重地谢过。”双手一揖重重一拜,礼节做得比孙茹还足。

李凰熙没有避开,孙磊一进京就给忠王府带来麻烦,受他的谢礼又有何不可?“表兄往后要注意一些,建京党派林立,惟有洁身自好才可避免麻烦上身,望表兄往后不要再鲁莽行事,累人累己。”

这话说得极冷情极有教训的意味,孙磊却没着恼连连道是,直抒自己失策,与李凰熙一道进去正院,“昨日一进城门看到那歌女可怜至极才会出手相助,只是没想到会惹上那等地头蛇,好在忠王府的面子够大,不然为兄就危矣……”

李凰熙停下脚步,不自觉走多了几步的孙磊察觉后停下回头看她,“表妹,怎么了?”

“表兄还是对那歌女死心吧,如若给我听闻你与那歌女再有往来,就别怪表妹立即遣表兄去湖州交给大舅亲自教导,表兄当给我谨记。”李凰熙知这人最是好色,什么看其可怜才相助纯粹是借口,分明就是看上对方的姿容,静王设局时必定也是打听过他的短处,只怕这歌女还会再出现诱他上当。

孙磊一副受辱又委屈的样子,“表妹怎可如此想为兄?那个女子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哪还会再见她?她此番诬我打伤人,我见到她只怕要唾骂她几句,又怎会与她再有往来?”

“如此甚好。”

李凰熙既然已经警告了好色的表兄后,就迈开步子往前走,正要示意守在门外的侍女卷起竹帘,面前又是一黑,不悦地抬头,孙磊不知何时已经蹿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