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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249)

作者: 筑梦者 阅读记录

孙茹的贝齿将下嘴唇咬出一颗血珠来,他怎么如此不解风情?“小王爷不用赶我,我知道走,我这是好心遭雷霹了……”假意哭着跑了两步,然后步子一缓,就是想等他内疚上前来留他。

李茴看着她在房门口,愣头道:“表妹还有事?”

听到这句不解风情的话,孙茹再也装不了出来了,真哭出声音来,急急推开竹帘跑出屋子。

直跑出这小院的门口,才含着泪珠回头看了看,握紧拳头,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转头走了几步,看到自己的贴身侍女珍珠追了过来,遂放缓步子,“我让你支开那小厮,可打听到他喜欢什么没有?”

珍珠道:“小姐,我听闻小王爷已经定亲了。”

如晴天霹雳般,孙茹愣在当场,尖着声音道:“什么时候的事?是谁?”

珍珠的语气也有几分郁闷,身为孙茹的贴身侍女又有几分姿色,如果主子嫁得好她自然也能爬上未来男主子的床当那半个姨娘,“好像是不久前的事情,杜太傅家的嫡孙女儿。我们到京前她到忠王府作客了一段时间,婚事就是那会儿定下的,后来听说她母亲病重,她又回去了。”撇了撇嘴,“听说等王妃这胎生了就办婚礼,赶得很,长乐公主已经指定了嬷嬷专办这婚礼的事情……”

杜太傅家的?

这可比她身份高多了,孙茹顿时如霜打的茄子,最后连珍珠说了什么也没有听进去,即使她是孙抚芳的侄女,但要挤下杜太傅的孙女当正妻那根本就是不能完成的任务。

夏风挟着暖热之气,只是现在吹拂在身上,孙茹却觉得冰寒一片,吹得那一颗少女的芳心支离破碎,只能狠狠地咬着手绢儿来发泄。

梧桐院里面坐植的高大梧桐树在风声中发出“呼哧”的响声,屋子里摆着冰盆,李凰熙却睡得并不安稳,总感觉到有人的热气喷在自己的颈边,她伸手拂了拂,手又被人握住,迷糊中震惊了,意识到房里有人,瞬间从睡梦中惊醒,一双迷蒙的凤眼对上了那人晶亮的双眸。

“吓着我,好玩吗?”她不忿地伸手就打过去,对方却不躲不闪任由她的玉手拍打在身上。

“我不来找你,你也不来见我吗?狠心的家伙。”梁晏指控道,这段时间他都没能见到她的人,莫非真恼了他那天的言行?

李凰熙皱了皱眉,一时间没有意识到他在说哪国语言,咕哝道:“瞎说什么呢?我这些天都忙得很,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来的心思与你幽会?”就连前些日子为她办的宫宴,她也心不在焉地与一众年轻人笑闹几句即找借口离开了。

梁晏看她这样子,突然笑得很开怀,看来是他多想了,伸手抱紧她在怀里,吻了吻她鬓边秀发,一股女儿幽香蹿入鼻中,沁人心脾之余又勾起他的心思,一时间身体紧绷得更厉害。

李凰熙靠在他的怀里,即使是夏日,他的身上还是清爽的味道,头脑方才清醒了过来,这时候才忆及那日他古怪的言行,玉拳轻轻地捶打在他的胸膛上,“喂,你还没有告诉我,那天为何反对我?”这事情她也没有放在心上,所以问话都是极随意的,没有试探的意味。

可听在梁晏的耳里却又是另一个味道,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双眼里光芒黯了黯,以为此事已揭过,哪知她还提及?遂一副不在意地口吻道:“我那天不过早随口一说,你倒好,竟记恨到现在,哼,原来你对我的情意就是这样?”

什么叫倒打一把,这就叫。李凰熙没好气地看着他又再度控诉,一直以来他都是冷静又自持的样子,这样竟像个没糖吃的小孩儿般,瞬间就取悦了她,她的额抵着他的额,眼帘掀起,“你现在才知道啊,我说喜欢你都是逗着你玩的……啊……”

本意是想开个玩笑,他却突然一脸凶相地将她推倒在床榻上,倾身就压在她的身上,堵住了她的红唇吻着,这个吻不如平日的温柔,带着些许暴力。

半晌,她猛然推开他,双眼指责地看着他,“你疯了?”

“凰熙,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我不爱听。”他的拇指轻抚着她的红唇,那上面还有晶亮的唾沫,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更是诱人。

李凰熙突然感觉到他的不安,皱了皱眉,心中疑惑渐生,可在他再度俯身覆上她的红唇辗转缠绵的时候,她双手圈紧他的脖子,包容他的一切。

“等梁府垮台了,我们就成亲,好不好?”他在她耳边吹气道。

她脸红地埋在他的怀里没动,可那在胸膛上轻轻的一吻却是无声应有声,随即他无声一笑。

“对了,你怎么进来的?姜嬷嬷对你有敌意是不可能放你进来的,还有夏荷睡在耳房里……”她这时候才忆起他来得不是时候。

“放心,她们一时半刻都醒不了。”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

李凰熙撇嘴,损道:“你不当采花贼真是可惜……”

“……”

将近天亮时分,梁晏才从李凰熙的闺房里面悄然离去,翻墙跃出了忠王府,回到梁府的时候已是天明时分,他满身是露水地推门进到内室。

随即有人给他行礼,轻声道:“公子,您还打算在这儿逗留多久?那边儿都在催了,他们对公子的回归是无限的期待……”

梁晏看了看那一身夜行衣的男子,背着双手踱进屋里,俊容上没有一丝表情,“此事我自有定夺,你先离去吧,这儿毕竟是梁府,梁博森那老头是不会乐见我与你接触的。”

那人叹了一声,不过看到梁晏不愿多谈,拱了拱手身子一跃,已是迅速地消失在房里。

梁晏却是一直背着手站在窗前,看着天边那一抹鱼肚白浮现,又是新的一天到来了,他背着的手却是紧紧一握,心中最后那一丝挣扎已然是烟消云散,“阿大。”

声响一落,房里立即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拱手而立。

“你即刻出京将我们的有生力量都整顿好,从现在开始,着他们开始秘密对付梁博森的私军,此事你为领头。”

阿大皱了皱眉,“公子现在就对付梁相会不会快了点?”其实他们一直也在调整着,主要的功能都是当梁晏与梁博森彻底闹翻之时,可以护着他从容退出建京。

“不快,我要慢慢地削去他的羽翼,不过有隆禧太后在,他现在还死不了。”梁晏冷冷道,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明知他私下拥有军力却不能密告隆禧太后,切肉不离皮,隆禧太后始终还会护住梁博森。

休沐日一过,李盛基携带妻子、岳母等人从别庄回来,浩浩荡荡的人马回到了忠王府,李凰熙这日也没有进宫觐见隆禧太后,而是带着仆妇家丁在影壁等着。

孙抚芳被李盛基持下马车,脸色红润,可见这两天是极舒心的,脚下的浮肿褪了不少,步履都轻盈了许多,一看到女儿,忙握住她的手亲热地说了几句话。

李凰熙迎着父母回正院,着人送孙老夫人祖孙二人到客院,亲自给父王斟了碗茶水,李盛基随口问道:“府里这两日没发生什么事吧?”

李凰熙轻声道:“父王,大事倒没有,小事却有一桩,您院子里一个叫桂香的丫头不小心跌落湖中淹死了,我已着人处理了,要不要给父王补上一个丫头?”

桂香是谁?孙抚芳还真没有多少印象,她是知道丈夫那儿有两个通房,但一直没有太放在心上,所以李盛基心虚地偷瞧太座一眼,却没看到情绪有变化,方才放下心来。

他回头瞪了眼女儿,不在意地道:“死了就死了,这些小事哪还需向我禀告?院里的侍人不少,就不用再添了。”

“女儿晓得了。”李凰熙道,然后就凑上前去与李芫与孙抚芳说话。

李盛基回到自己住的院子时,里面还是井井有条,而他的另一个通房却哭着说桂香落湖而死的消息,哭得红肿的眼睛让他突然兴趣大增,一把拉着她往榻上去撕开她的衣物就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