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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294)

作者: 筑梦者 阅读记录

外头车夫鞭子一扬,马车就趁着夜色朝远方疾弛而去。

正处在州县的李凰熙却在半夜被人吵醒,夏荷不甘地上前给她整理行装,“都半夜三更了,若没有大事吵醒了公主,奴婢必定将他们的嘴都撕烂了。”

“好了,正事要紧。”李凰熙道。

出了外面的厅室,看到阿二与阿三正在等她,忙问可是有消息了。

“京里传来的消息,桓嬷嬷离开了公子安置她的庄子,现在下落不明。”阿二皱紧浓眉拱手道,并送上飞鸽传书的信条。

夏荷看到公主要看信条,忙将烛台举近,半晌,李凰熙放下那张信条,桓嬷嬷离开的时间正正是得到梁晏出事的消息后的第二日,她必定是有什么法子能第一时间找到梁晏所以才会贸然离开。

轻敲了一下桌子,最后她道:“既然找到过梁晏藏身的山洞,而且他必定受伤了,桓嬷嬷找到他后必定要找一个地方藏起来,着人扩散搜索的范围,将精力放在那一带的农家小院里。”

她有预感她就快找到梁晏了,只要顺着桓嬷嬷这条藤去摸,必定摸到瓜。

带着受伤的梁晏向北而行,困难度比想象中要高,叶红鱼没敢让梁晏真正清醒过来,老在他将醒不醒之际给他喂药,那忘情药更是下了比平时更重的份量,揉了揉太阳穴,“三公子的意志力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桓嬷嬷,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目的地?再这样颠簸不利于三公子养伤。”

桓嬷嬷给梁晏抹去额头的汗水,听到他晕迷中仍不忘呼唤那个名字,一抹狠然在眼底浮现,“现在离目的地还有二十来天的路程……”

“什么?怎么还有那么久?”叶红鱼瞪大眼睛道,已经连续奔跑了十几二十天,只是知道后面似乎有追兵,若再耽搁很容易就会让人追上,表情平静下来后道:“北地那儿正打仗,我们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经过怕是不容易……”

桓嬷嬷冷笑地看了眼叶红鱼,“我有跟你说要往战地上逃吗?叶姑娘,你若还想在小主子身边谋一席位,就不要多胡乱猜疑,到了我自然会通知你。”

桓嬷嬷这些天的心情不若前段时日那么糟糕,虽然梁晏的伤势未愈,但是已经脱离了李凰熙那个祸害,她的小主子必定能建一番功业,不用龙游浅滩,一切都在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外头马车壁一响,桓嬷嬷伸出手去接过一封信,当即就看了起来,老脸上渐渐舒坦,“已经有人做好了接应的准备,这段时日,你要做的就是护好公子的身体。”

叶红鱼起疑,可在看到那老妪将信烧毁,顿时就知道没有自己置喙的余地,惟有冷哼一声。

后方同样也马不停蹄追赶的李凰熙一直疑惑不已,桓嬷嬷没命地往北跑,明知他受伤了连客栈也不住,实在反常得她不得不找阿三来解惑。

“你老实告诉我,为何她带着梁晏的逃亡路线会是向北?那儿正在打仗,桓嬷嬷不会不知道。”

李凰熙的问话很尖锐,阿三这样硬朗的汉子也有几分不敌她上位者的威压,身子往后不着痕迹地缩了缩,那件事三公子执意不告诉长乐公主,可万万不能从自己的嘴里泄出去,惟有拣着话说:“公主,桓嬷嬷的心思我们也不懂,怕是她觉得离建京越远就越安全……”

“你当我是好哄的吗?那儿正在两军交战,即使年关将近,小规模战事也会不歇,往那儿去只怕会被萧太尉的人当成奸细抓起来,桓嬷嬷是那么愚蠢的人吗?”李凰熙立即怒道,美眸转向那个正骑马奔到她马车前的人,“阿二,你有何话可说?”

“公主,阿三说得不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桓嬷嬷不是个会将主子往死处摁的人,她这么做也许是为了摆脱后面的追兵。她身边可用之人都是当年三公子生母的人,那些人很听她的话。”阿二在马背上沉稳道。

桓嬷嬷打什么主意,他这一路的追踪都已猜得明白,曾一度犹豫是不是要阻扰李凰熙的追踪,让桓嬷嬷一偿心愿?只是这念头一起,他就深觉愧对梁晏这主子,他的一切都是三公子给的,自然要以三公子的心愿为依归。

三公子他,只想守着眼前这个风华绝代的女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事可让他放在眼里,一个典型只有美人不爱江山的痴情种。

他不明白这种强烈的爱情从何而来,但却明白他誓死效忠的人是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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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以退为进(4)

阿二那张严肃忠厚的脸映在李凰熙的眸子里,她不完全相信他所说的,但又不可否认确有几分道理。那个老太婆不喜欢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怕这次梁晏遇伏之事与梁博森有关,所以才往北而去倒也说得通。

这样一想,她的神色缓和了起来,道:“加快速度,赶在他们进入战事区前截住他们。”话一落,眼睑就垂了下来,最为忧心的是梁晏的身体,这样的奔波劳碌,桓嬷嬷是想要他的命吗?脸上不禁升起了一股戾气,手随意挥了挥。

阿二等人忙应声“是”,然后各自驾马一前一后安排。

坐在马车里的夏荷急忙抓住车壁,但仍应突然提速而身子东倒西歪,两眼忙看向李凰熙,公主正脸色苍白地抓紧前面的小几稳住身形,方才安心了些许。

出京之时不过是十一月天,现在已是到了过年的时候,在银装素裹的地界里面,李凰熙第一次过也一个孤单的新年,只是每隔十天她都要送一封家书回京,告之父母她一切安好,不用忧心。

桓嬷嬷也感觉到追兵一天天在逼近,心里不禁骂起阿二阿三等人,这个时候还给她添乱,马车早已往之前安排好的密道而入。

此时她掀起车帘子,“你们驾着之前的马车假意往萧太尉所在而去,引后方的人往那儿去,注意,不要暴露出我们的行踪,引开敌人。”

“嬷嬷放心,即使有阿二给他们带路,小的也有办法不让那些人起疑。”

“那就好,一切拜托了。”

桓嬷嬷很少说这些话,可她这么一说,那些人也知道她是要他们最后自尽,将所有的线索都中断,从而让公子的行踪成谜。

均跪地道:“这是小的荣幸。”

桓嬷嬷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车帘子一放,马车又再度扬鞭,与之前所在的那辆马车分道扬镳。

叶红鱼冷眼看着这嬷嬷布置,此时不禁笑了一声,“桓嬷嬷,你倒是有大将之风,这样的障眼法即使相熟之人也怕难分辩……”

“你要损我也换个说辞,我到底只是公子身边的一个侍候的嬷嬷,哪有什么大将之风。”桓嬷嬷不领情,看到梁晏又冒汗,忙抽出帕子抹了抹,关心道:“小主子忍忍,我们就要到家了。”

离别了二十载,她也终于踏上了归乡的路,桓嬷嬷突然征忡起来,好一会儿才知道早已物是人非,只有她怀里的小主子才是最重要的。

叶红鱼冷眼旁观了起来,连哼也没哼。

越往北走天气越寒冷,桓嬷嬷裹着厚厚的氅子仍觉得冷,惟有梁晏的体温越来越高,还差几天才能离开这地界,小主子这异状已经持续了有一两日,不禁忧心如焚,朝叶红鱼吼道:“小主子这是到底怎么了?你成天吹嘘你们疆族的药有多厉害多厉害,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叶红鱼也有几分慌乱,从来没有遇到过梁晏这情况,服下了大量的忘情药,终于在这几天内不再唤着那个令人不喜的名字。原以为情况有好转,哪知他身体现在的异状一如每一天接近凌晨时的火焚状况。

桓嬷嬷看着叶红鱼也有几分手足无措的样子,这回不再掩饰,竟是抓住叶红鱼的衣领,恶狠狠地道:“若我家小主子有个三长两短,叶红鱼,我饶不过你,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