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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344)

作者: 筑梦者 阅读记录

“哼,我辩不过你们夫妻子二人,反正我就知道我妹妹出事了,最开心的就是你。”孙磊怪声怪调地道,“搞不好嫁祸给她的就是你,你早就恨她插足到你们的婚姻里面,是也不是?”仿佛找到了真正的罪魁祸首,他的声音不由得拔高。

孙老夫人一双浑黄的眼睛忙看向杜语乔,莫非真是她暗害自己的孙女?

李凰熙端起茶碗呷了一口茶,眼角却是看向李茴的。

被人平白无故地这样一说,杜语乔的脸气红了,“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表少爷,你这是诬蔑。”

“是不是诬蔑,咱们到衙门去说个清楚,”孙磊不顾身份上前想拉杜语乔往外走,“没道理我妹妹在牢里受苦,你却在忠王府里享福……”

就在他的手要碰上杜语乔之际,李茴出手将其打落,站起来挡在杜语乔的身前,“这事与她无关,孙表哥,你这是祸水东引,”看到孙老夫人有些闪烁的目光,“再说办案是要讲证据的,没凭没证的,如何能指认她就是凶手?”轻蔑地看了眼孙磊这纨绔子弟,“她可是堂堂郡王妃,孙表哥你一个白丁状告郡王妃,那可是未告前就要滚钉床的,你好好斟酌斟酌。”

果然,气焰嚣张的孙磊熄了火气,那手瑟缩回来,孙老夫人失望地收回目光,又一脸哀求地看向李凰熙。

杜语乔看了看挡在她身前的男人背影,一脸的愕然,她从来没想过他会保护她,可他真的站出来为她执言,顿时内心如打翻了调味瓶,什么味道都有。

李茴看到这祖孙俩都不敢再造事,方才冷脸一掀衣摆又坐回原位。

这结果李凰熙是满意的,这于他们夫妻二人是有好处的,看到孙老夫人又准备哭诉了,遂放下茶碗,“舅父那儿我会去信与他说明白,外祖母你也别急,此案尚有疑点,我今夜会好好地审问一下,看看有没有漏洞可钻,夜深了,你们先回去吧。”

孙老夫人嘴唇嚅动了一会儿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只能期艾的应了声“是”,起身时看了看里间,“十一吃饱了没?我抱她回去吧……”

“我有段日子没见她,想念得很,今儿个就让她留下陪我吧。”李凰熙当即拒绝道,亲自送祖孙二人离开。

再转回来之际,三人也没有胃口再吃了,遂说了一会儿话,李茴就携杜语乔回去了。

李凰熙掀帘子进内室,朝姜嬷嬷道:“嬷嬷明儿就调去伺候十一,素日里不要让她与外祖母有过多的接触。”

姜嬷嬷原本不太情愿,但听到后半句即明了自家主子是怕孙老夫人带坏了小郡主,所以才由信得过的自己前去侍候。

“那也好,毕竟郡主年纪尚小恐怕会被人误导,只是许嬷嬷要在王爷的院子侍候,公主这儿怕会少了人手。”她道,李凰熙信得过的人极少,所以偌大的梧桐院人气并不足。

“夏荷也能独当一面了,就由她来统筹院里的事吧。”李凰熙道,“若不是事多,就该忙着给她指婚事了。”

夏荷听得一阵心喜,随后听到自己的终身大事,不由得羞红了脸,“奴婢不嫁,要一辈子侍候公主。”

李凰熙只是笑了笑,女大当嫁,哪可能一辈子不嫁?

李芫却没心情听这些个话,皱眉朝自家大姐道:“大姐真要保孙茹?”

李凰熙只是摸摸他的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叮嘱他要好生念书云云,这让李芫好一阵郁闷,心情是万分不痛快。

李凰熙也不介意,遣人送他回院子,随后抬脚就往李盛基的院子而去。

翌日换上了宫装,李凰熙收拾妥当之后坐上马车往皇宫而去,一路上脸色都绷得紧紧的,在宫门前遇上了梁晏,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就各自朝不同的方向而去。

慈宁宫还是老样子,李凰熙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极熟悉,目不斜视地随着太监往偏殿而去,一推门进去,就听到隆禧太后大喝一声,“还不跪下?”

李凰熙皱紧眉头跪下,“不知臣孙犯了何罪?皇祖母这般行事。”

“你还好意思说,你庶母产下死婴一事是不是你在幕后捣的鬼?”隆禧太后一脸怒气,亏她还坚信她与此事无关,哪知最后又查出了人证物证指向她。

苍白着脸色的梁兰鸢用帕子掩嘴暗自得意的一笑,姜还是老的辣,只要能扳倒李凰熙这个敌手,产下死婴也是件值得恭贺的事情,不然难找出这么好的机会,反正大夫说她还能生,何愁往后没有子嗣?那孩子又不是萧郎的,死就死了,有何值得惋惜?

李凰熙冷笑道:“皇祖母又偏听了什么证词?梁姨娘怀孕之时,我可有到她院子去过,可有在她眼前晃过?就怕会惹上这些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臣孙这才干脆出府避让,哪知到头来还要被人扣屎盘子?臣孙冤枉。”

梁兰鸢赶紧也跪下,哭哭啼啼地道:“姑母,公主这是倒打一把,侄女儿死了孩儿,心还在滴血呢,现在就指望着能讨回一个公道以祭孩儿在天之灵……”

“梁姨娘口口声声说讨公道,就不知你讨的是什么公道?”李凰熙好整以暇地道,“查出了孙家表姐是凶手还不算,还想要将我拖下水,我也要问问姨娘你安的是什么心?”她的手指指向梁兰鸢冷声质问。

“我能安什么心?不过是希望家宅平安,公主你倒好将我的孩子整没了,这事你敢指天发誓自己没干?”梁兰鸢立即反唇相讥。

“我没做过的事我有何不敢的?”李凰熙当即举手朝天,“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若害死梁姨娘的孩子,那就不得好死。”句句铿锵有力,做不得半分虚假。

她确实没有亲自动杀手,不就是站在一旁看着别人动刀子而已,这事情她可是摘得干干净净,也不怕发这誓。

这誓言一发,隆禧太后与梁兰鸢都发懵了,她真不怕会有报应?还是说真不是她?

正在这时,梁博森与谢夫人也赶到了,无论如何要进来给女儿撑腰。

李凰熙看了看对方的亲友团,嘴角不屑地撇了撇,还真是不遗余力要置她于死地啊?那也好,就看看最后鹿死谁手。

梁博森一向知道李凰熙狡滑,心里没少怪自家长姐当初识人不清,将她扶植起来,现在好了,竟是难对付得很。“太后娘娘,此案疑点甚多,仅凭几句誓言不足信,还是让证人证词说话才好。”

“不愧是当过相爷的人,说话就是拎得清。”李凰熙暗藏讥讽地道。

梁博森只是鼻子轻哼,做出一副不与她计较的样子。

谢夫人看到女儿还跪在地上,遂上前讨了隆禧太后一个旨意,赶紧扶她起身,“你还没出月子呢,这地上凉,往后落了毛病还不是让别人偷着乐。”

李凰熙瞄了一眼谢夫人,亏她往日觉得她还不错,到头来也是一路货色。

梁兰鸢顺势起身,得意地看了眼仍跪在场中的李凰熙,“父亲说得对,姑母,兰鸢是掌握了证据才会这样说的,还是传证人证物上来比较好。”

隆禧太后脸色一沉,看了眼孙女儿,到底恨铁不成钢,辜负了她一番心意,遂扬声让人宣证人进殿。

案子还没开审,皇帝就携着梁晏进来,一看这里的气氛,遂皱眉道:“这闹的是什么?凰熙做错了什么,你们搞出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来?梁表哥,你一家子还真不得闲啊,一大早就到宫里享福来了。”

梁博森被讽了几句,脸色不变,“女儿都要被人欺负死了,臣这把老骨头也不能坐看别人欺到头上也不吭声。”

梁晏嘻笑出声,吊儿啷当地道:“长乐公主这是怎地?独个儿跪在那儿,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犯了什么叛国大罪要处置呢?”

梁兰鸢闻言朝他狠狠一瞪,这人就会拆她的台,正经事没看到他干出一件来。

梁博森只是微抬眼看了下梁晏,随即没再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