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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346)

作者: 筑梦者 阅读记录

这话说得太严重了,梁家的人无一敢再坐下,包括梁兰鸢都急忙跪在地上,大呼臣惶恐,皇上龙体要紧之类的话。

梁晏第一时间冲上前去夺下李凰熙手中的金钗,力道用得极巧,没划伤她娇嫩的肌肤,两人暗中对视一眼,梁晏即力道极轻地缚住她的手不让她再做出刚才的举动。

“放开我……”李凰熙随意挣扎两句,眼角却是瞟向隆禧太后的,“反正皇祖母是半分也不信我,这什么证物我见也没见过,这证人又是他们找的,到头来皇祖母却偏心至极,我……我活着有何意思?不若就此归去到黄泉陪我的母后去……”几滴泪洒落,更添她的冤屈。

既然隆禧太后打算循私,那也别怪她这孙女使泼,毕竟大家都不按正常的程序来,明明现在所有的不利证据都是梁家人弄出来的,到头来,受斥的人是她,这还有天理吗?

隆禧太后的脸色涨得通红,儿子一向听话,从来没有这样与她做对过,李凰熙这孙女在她病中时一直昼夜不停地侍疾,现在看到她哭得伤心,心中也满不是滋味。况且她又没说什么重话,他们这是在干什么?表情又渐渐凝重中带着怒火,“她一个小孩子家家不知轻重胡闹就算了,你这个当皇叔的也跟着胡闹?”

皇帝倨傲地抬起头,悲愤道:“母后,凰熙刚刚丧母好不容易才喘不过一口气,您刚才说的话有多伤她的心您不自知吗?如若今天是母后您丧去,父皇还在世,他的妃嫔胡闹给儿臣栽赃,儿臣也二话不说宁愿死也不背这个诬名。”

隆禧太后差点又要被气得中风,口中涌上一阵腥甜之味,儿子悲愤的表情与孙女的暗泣声让她的头隐隐做痛,遂无力地道:“好了,都给哀家坐下来,这事情是哀家不对,既然此事与凰熙无关那就此结案,依哀家看来还是那孙茹最为可疑,就判她斩立决吧……”

“皇祖母,这样不行。”李凰熙给梁晏使了个眼色,梁晏松手让她假意挣脱,看到隆禧太后不悦地抿嘴看她,她丝毫惧怕也没有,“这事已经闹到连臣孙也波及到,那就决不能就此了了,不然不只臣孙不甘心,梁姨娘也要引为生平大憾吧。”她嘲讽地一笑看向跪在地上的梁兰鸢。

隆禧太后虽然人老了,但警觉性还在,隐隐觉得这事不能再查下去,不然这结果必定是面目全非的,遂给梁兰鸢使了个眼色,让她就此认输,把罪名推到孙茹的身上。

梁兰鸢是气得想吐血,她不甘也不愿,只是姑母那暗中警告的一瞥,让她不敢有大动作,“公主多虑了,我有何不甘?总归我的孩儿是死了,现在这证人也是说假话欺瞒于我,那孙侧妃为了替你母妃报仇暗害了我的孩儿,这已是十分清楚了。之前是我不懂事胡乱闹出来这风波,我在此给公主道歉,是我诬了你的名。”在姑母又瞥来的一道目光中,她咬紧牙根朝李凰熙深深的一拜。

“好了,现在兰鸢也表态了,凰熙你可不许再小家子气,阿晏,将金钗给公主插好,都是一家人,没有隔夜仇。”隆禧太后做下决论道。

梁晏顺从地将金钗插到李凰熙的发髻上,暗中抚摸了一下这把他最爱的青丝,嘴角莫名地弯起,眼睛看向了皇帝。

按照之前商议的,皇帝冷笑一声,“母后,这案子牵连到皇家公主,儿臣身为大齐的帝王不可能不过问,虽说一家人没有隔夜仇,但是案却不能不清,哪能如此糊涂结案的?”感觉到母后在给他施压,皇帝不若以往立即起来认错,而是硬着头皮道:“儿臣也掌握了证据,这所谓的害人案,其实都是梁兰鸢自己弄出来的,所有的人都是在替她背黑锅,那个杀死自己腹中胎儿的人正是她本人。”皇帝的话最后如打雷般响起。

梁家人都懵了,梁兰鸢更是难以置信有如此荒谬的结论,顿时尖叫道:“皇上,兰鸢再不济还是您的表妹,您如此给我戴这罪名对得起天地良心吗?兰鸢身为人母,疼爱还来不及,如何会下药来害自己生出个死婴,这样的话说出去又有何人会信?”膝跪向前,朝隆禧太后哭道,“姑母,这是恶心的推测,是对一个母亲最大的侮辱……”

隆禧太后忙命宫女扶起自己上前将梁兰鸢扶起来,狠盯着儿子道:“皇上,这岂是能信口开河的?兰鸢为何要害了自己腹中的胎儿。”

“道理很简单,她这个孩子的血缘不明,她哪敢生下来与父王验血,只要一验不是我忠王府的种,那她又如何还在在忠王府里作威作福?”李凰熙冷声道,“正正因为她心虚,所以才会让自己生下一个死婴,把脏水泼到臣孙与孙侧妃的身上,这就是她的用心。”

“你住嘴,住嘴,我怀的是忠王的孩子,绝没有半分虚假——”梁兰鸢气急败坏的大声反驳,千想万想都没想到自己会被人当成疑凶。

李凰熙再度开口道:“连我父王都不确定,当日纳你为妾之时就怀疑过你肚子里怀的是贱种,所以才会连个侧妃的封号都不给你,所以你当然怕了,铤而走险,生下死婴,死无对证。”

“此事朕也听三哥提及,若不是碍于母后的坚持,他是万万不会纳这不干不净的女人为妾乱了血统。”皇帝再度落井下石。

谢夫人完全被这局面吓傻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被诬了一道又一道,一颗慈母心早已是膨胀至极,“简直胡说八道,公主,分明是你父王诱奸了兰鸢在前,这当中可没有兰鸢半分错,错待了她还要给她泼脏水,你们姓李的别欺人太甚,太后娘娘,老爷,你们可要给我的兰鸢做主啊……”最后更是痛哭出声。

隆禧太后脸上下垂的老肉抖了抖,眼中一片厉光,“你们这是打算让哀家不得安生吗?”

“有些事还是查清楚为好,臣孙不想他日让人戳脊梁骨。”李凰熙不依不饶地道。

“李凰熙,要诬蔑我不是嘴唇上下一合就行的,证据呢?你拿出来给我瞧瞧?”梁兰鸢气下过地咬牙道。

“要证据?那好,我也让你心服口服。”李凰熙拍了拍手掌。

一名女子被押了上来,隆禧太后微眯眼,之前她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看来是皇帝暗中安排好的,她皱紧眉头暗中看向儿子。

皇帝感觉到母亲打量与猜疑的目光,头昂了昂,一直以来他都被她打压了,这回说什么也不会退让半步,她老了,不再像多年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李凰熙抬起她的头,“让你的主子认认你的样貌?”

梁兰鸢皱眉看过去,这女人有几分眼熟,似乎在哪儿风过,而梁博森与谢夫人却是一脸惊讶,梁晏干脆扮演那个惊呼的人,“如果我没记错,你是爹的通房丫头之一吧。”

那名女子点点头,感觉到李凰熙拍了拍她的肩膀,方才壮胆道:“奴婢曾在梁府里看到二小姐与男子私会,还说什么要怀着对方的种嫁到忠王府去,还说已经计划好了到时候服药生出死婴死无对证,一定要整死长乐公主,看谁还敢挡她的道的话……”手指了指那些证物,“就是这药,二小姐早已熟知这药性……”

“你住口,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这是有意的陷害,姑母,不可信她,不可信她……”梁兰鸢歇斯底理地呐喊道,她是与萧荇私会过,可绝对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奴婢不敢说半句虚话。”那女子哭泣道。

梁博森恨不得上前杀死这个女子,不过一时贪恋她的身子而已,哪知养了一条会咬人的蛇,“太后娘娘,这女子确是我的通房丫头之一,不过臣早些日子已经遣走她了,她说这些话就是为了要坏兰鸢的名声,故她的证词不可采信。”

“梁博森,这么明显的证词你都说不采信,朕可是会认为你是故意包屁你的女儿混淆皇室血脉,罪大恶极,不但要陷害长乐,还要拿孙侧妃来抵罪,你们倒是好大的胆子。”皇帝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