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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7)

作者: 筑梦者 阅读记录

她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掴醒自己这个糊涂的父王,但她不能这样做,她比任何人都明白父王的个性,越是逆他,他就会越反叛,要不然也不会年少时与隆禧太后对着干,最后连累一家人发配到湖州来。

“父王,女儿受伤之事与大哥无关,是女儿调皮贪玩不听大哥的劝戒,还请您免了大哥的刑罚,让他起身吧。”她轻声道。

李盛基听到女儿那软糯的声音,突然松了一口气,不过一想到这个嗣子差点害了女儿的性命,遂又带着几分倔脾气地梗着脖子道:“那还是轻的,若真的害了你,父王必定要他的命。”

李凰熙看到父亲似乎恢复了几分常态,遂拉着他的大掌道:“父王,真不关大哥的事情,您看,外头的太阳那么猛,若大哥有个三长两短,传回建京,皇祖母必定要斥责一通。”

李盛基一听人提到这个强势的母亲,顿时就心里打鼓,心思转了转,遂不待女儿出声,即大声地道,“不肖子,幸好你妹妹安然无恙,要不然父王必定不会轻饶,还不起来?要父王出去亲自扶你吗?府里没那些个闲钱给你延医。”

外头的李茴听闻忙磕头,“孩儿不敢,谢父王宽勉之恩。”遂摇晃着身子准备起来,几次欲跌倒。

一旁的姜嬷嬷眼观鼻,鼻观心,似乎对于这少年的身体状态视而不见。

李凰熙忙踱到窗前,微推开窗看到大哥浑身汗水,膝盖处的衣物已经磨破了,一双膝盖又红又肿,未免有几分心疼,遂朝外头无动于衷的姜嬷嬷道:“嬷嬷,扶大哥回去上药。”

姜嬷嬷悻悻然地应声是,不太友善地一把拽着身体还没恢复的李茴去上药。

李凰熙摇了摇头,回头看到又打算抓起酒瓶子喝起来的父亲,沉声道:“父王,母妃呢?”

一提到妻子孙抚芳,李盛基就暴躁起来,一把钳住女儿的手意图将她丢出书房去,“你母妃访友去了,你赶紧回去休养,莫扰了你父王的清静。”

李凰熙却紧紧地钉在地上不让父亲将她赶到外头去,不顾手疼仰着小脸看向父亲,执意道:“父王,访友?母妃到哪一家去访友了?凰熙愚钝,还望父王明示。”

“小孩子家家,你哪有那么多话要问?”李盛基不悦地道,不自觉地打了个酒呃,此刻面对女儿他本能地心虚,所以用恶声恶气来掩饰。

李凰熙趁他酒意上来手劲略有松动,使尽出奶的力气在父亲的脚上一踩,李盛基不防女儿还来这一手,吃痛下不自觉地松开了钳制住女儿的手,恼道:“李凰熙,这是你为人子女应做的吗?”忙想伸手将女儿再度制住。

李凰熙却无惧地看着他,避开父亲伸过来的手,道:“父王,女儿只问你一句话,你要不要回建京?”

第五章 逼问答案

回建京?

李盛基一想到这酒醉顿时就醒了,这是他做梦都想要实现的梦想,在这个穷山恶水的湖州他已是待腻了,建京的繁华每每都在他的梦中出现,只是无奈母后却至今没有旨意下达让他回京。

“这不到你管?想回又怎样?不想回又怎样?你是我女儿,我是你老子,轮不到你在此大放噘词?乖乖地回去,不然莫怪父王要生气了。”他恶声恶气地道,长手一伸就将女儿擒住。

李凰熙看他真是铁了心要将她往外撵,这时候已顾不上要顺了父王的毛的想法,在他就要碰到她之际,她眼角一瞄看到父王挂在书案旁的宝剑,身子一矮,蹿了过去,小手利落地抓住宝剑,使劲将那有她一半多高的宝剑抽出,抵住欲要上前赶她的父王,沉声道:“父王,别过来,如果您有心要回建京,就请听女儿一席言。”

李盛基的手一顿,双眼注视着女儿那一双突然充满睿智的面容,这样的女儿很陌生,但目光一移到她握在手中威胁他的利剑,顿时就又恼羞成怒,“李凰熙,这是你能拿来玩的吗?听话,将它给回父王。”怕女儿拿着这玩意弄伤自己,遂不敢轻举妄动地站在原地。

李凰熙见到镇住了父亲,心中暗松一口气,与他对视着,“父王正用最蠢的方法回建京,若真用了那样的手法回去,您以为就真的能永生永世都掩得住这个不欲人知的秘密?父王,女儿不是在危言耸听,若皇祖母知晓了,这一世别说回建京,只怕这湖州您也别想待了。”

李盛基脸上的血色顿时全无,苍白着一张脸,女儿的话很激烈,但她的表情却是平静的,只是这么隐秘的一件事她是如何知晓的?吞了一口口水,他别开头去,不想看到女儿眼中的鄙视,“你听了谁胡言乱语?你母妃不过是出门访友,不是你口中什么不堪之事,看来你这段时日闲得很,等你的伤好了,就天天到地里去,别在这儿乱弹琴……”

李凰熙知道她捅破这件事会很突兀,但时间正在快速流逝,只怕迟了就来不及了,遂顾不上其他的,扔下宝剑,快步转到父亲的侧面,两手抓着他的手臂低声道:“父王,您看着女儿,到了这个地步您还要骗我?母妃并不是访友去了,而是为了父王去牺牲了,对吧?父王,您知不知道您这样会害死母妃的?”

李盛基想要呵斥女儿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两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儿那双如黑珍珠一般的眼睛,害死抚芳?他突然如霜打的茄子般抱着头蹲下来,两眼大张,“不会的,不会的,芳儿说过傍晚时分就会回来的,不会的……”

一想到就是在这间书房里面,他提出了那个无耻的要求,妻子睁大那双他爱极的美眸看着他,第一次愤怒地甩了他一巴掌,怒斥他不是人,为了荣华富贵就让她去做那么龌龊的事,用手用脚狠狠地打他,两行清泪就那样划下她的雪腮。

他跪下来求她,还说他这一辈子都会感激她的牺牲,将来会百倍,不是,千倍的对她好,求她帮帮他,他实在在这儿待不下去了,最后夫妻俩抱头痛哭一番后,妻子终点头应允了他非分的要求。

而他受不了良心的遣责,惟有在此买醉解千愁。

“不会的,芳儿会回来的,他没这个胆子要芳儿的命……”

李凰熙听到父亲仍然执迷地喃喃声,这一会儿,她是无比地认同皇祖母隆禧太后的,这样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这样一个空有外表的男人,也难怪她那个强势了一辈子的皇祖母会失望至极地将他贬到湖州来。

她也蹲下来猛摇着父亲捂住头的手,“父王,他不会要了母妃的命,但母妃却不会让自己活命,您让她往后如何面对您,如何面对我与芫弟?她只有一死才能成全了您回建京的梦,只有一死才能让那个人不得不倾尽全力地帮您回建京。您再不济,也是自诩才智不输开国太祖皇帝的皇祖母的亲儿子,他不怕您会将此事闹大吗?皇祖母也不会容许这样的事传扬开去,这就是母妃的打算。”

李盛基抬头看着女儿,茫然而无措,往日的脾气都使不出来,一时间书房里面只有呼吸声在响。

“父王,我问您,那个人是谁?”

李凰熙突然在这一刻知道父亲是指望不上了,他这一辈子到死都是这个样子,也难怪前一世他登基当了皇帝,朝政依然把持在梁家的手中,而他最后却是被迫自尽在金銮殿上,所以此时她咬牙低问。

“王祖业……”李盛基面对这突然一如母亲那般强势起来的女儿时,一时错觉,似乎看到母亲正在斥责他,在这么些年折磨下对母亲更为畏惧的心理冒出了头,立刻就将答案道出。

李凰熙一听到这名字,迅速想起此人的背景,梁博森最宠的侧室夫人姚氏的表弟,湖州太守,她还当是什么人在帮助父王,初时的目标锁定在目前在湖州巡视的御史大夫蓝耀宗,只因不确定才会前来找父王问询,哪曾想却是这个性好渔色的王祖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