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按捺住要见面的冲动，各忙各的。
-
一晃眼的功夫，到了元旦。
跨年这晚，桑宁和往年一样，没参加任何电视台的跨年晚会。
她跟裴西临难得碰面，偷偷去郊区约了个会。
假期结束，两人再次回归工作。
桑宁进了一个正剧剧组。
剧本围绕说的，是一个九十年代初大家庭的故事。
父母下岗面临失业，然后开始摆摊创业。
桑宁演的，是这对父母的女儿，他们的第二个孩子，第二个女儿。
她上面有哥哥也有姐姐。
因为有哥哥姐姐的照顾，她从小就叛逆。
桑宁自己，是个相对于没那么反骨的人。
而剧中的这个小女生，是反骨且叛逆的。
为此，桑宁还去看了不少类似设定的电影电视剧。
新剧开机。
桑宁没花几天时间，就跟剧组的几位演员混熟了。
演她哥哥姐姐的演员大她几岁，戏里戏外都很照顾她。
拍摄到中途时，顾问津来给桑宁探班。
桑宁看他神色不太对，有些忐忑，“哥，你今天心情不好？”
顾问津安排人送了咖啡和甜品过来，顺便把给桑宁单独买的递给她，淡声道：“没有。”
桑宁明显不信。
她抿了口他递过来的咖啡，扬了扬眉：“真的？”
顾问津瞥她一眼，本想说点什么，但周围人多。
“你几点收工？”
桑宁眨眼，“顺利的话，五点。”
顾问津嗯声：“收工后一起吃饭，我在餐厅订了位置。”
桑宁点头：“好。”
兄妹俩说了两句。
桑宁趁导演和顾问津打招呼，给裴西临发了条消息。
桑宁：「我哥过来给我探班，脸色不太好，他不会知道我们俩在一起了吧？」
桑宁和裴西临在一起后，本想告诉顾问津，但两人刚开始恋爱也不算稳定，她又有点儿不好意思，就一直没说。
后来，她和裴西临工作也忙，见面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
想当然的，这件事就被她丢在脑后，完全没想起来。
消息刚发过去，桑宁背后传来顾问津低沉沉的声音，“在跟裴西临发消息？”
“……”
桑宁身子一僵，抬眸看他，心虚不已：“哥——”
顾问津立即沉了脸，恨铁不成钢地觑了桑宁一眼，“什么时候开始的。”
桑宁抿了抿唇，小声：“你没问裴西临？”
按道理来说，不合理啊。
顾问津冷哼，“怎么，还准备在我这儿探口风？”
桑宁无辜，“我没这个意思。”
她嘀咕，“我就是有点儿意外，你在知道我们俩这个事后第一个找的我。”
“嗯哼。”
顾问津扬眉，“我在你这儿确认无误后，再去找他算账。”
桑宁：“。”
安静片刻。
桑宁喝着咖啡冷静。
顾问津瞥她，“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桑宁默了默，“对不起，不是故意要瞒着你。”
她有口难辩，“就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告诉你。”
顾问津冷笑。
桑宁感觉自己的后脖颈凉了凉，深呼吸道：“你准备怎么找他算账？”
顾问津：“打一顿再想。”
“……”
桑宁噎了噎，嘴唇微动，“那我能为他申请一个福利吗？”
顾问津给她一个眼神——你还敢替他申请福利。
桑宁吞咽着口水，诚恳道：“他刚进组，脸需要出镜，你打的时候别打脸。”
顾问津：“……”
他被桑宁给气笑了。
他忍了忍，终归是没忍住，抬手拍了下桑宁后脑勺：“你是真不怕我生气。”
桑宁轻笑，扬唇望着他，“我知道你其实并不反对我们俩在一起啊。”
顾问津无言。
他就算是想反对，也来不及了。
再者，桑宁这话说得也没错。
桑宁迟早会谈恋爱的，与其跟他不熟的人谈，还不如裴西临。至少这人各方面挑不出什么错。
但是，他一想到两人瞒着自己这事就生气。
兄妹俩缄默半晌。
桑宁伸手扯了扯顾问津衣袖，“哥。”
顾问津：“说。”
桑宁弯唇，“对不起。”
看她认真认错的模样，顾问津的脾气忽然不太能出来了。
他呼出一口气，冷声：“他要是欺负你了，记得跟我说。”
桑宁笑：“好的，到时候哥你再帮我教训他。”
顾问津睇她一眼，没搭腔。
没一会，裴西临给桑宁回消息：「可能。」
桑宁看到他这两个字，故意吓他：「我确认了一下，他是知道了，他说他要找你算账。」
裴西临：「好。」
桑宁：「好？」
桑宁意外不已：「裴老师，你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