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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岛屿(56)+番外

起初,他还能轻松地聊天,还开玩笑说:“哥,办张卡不?充多少送多少。”渐渐的,他变得寡言,空气似乎也凝重起来。

管声觉察到事情不简单,握紧双拳,低沉地问:“臭小子,你给我剪坏了是不是?”

“嗯……还能修。”范锡嗫嚅。他这修一下,那剪一点,眼见事情朝着不可挽回的地步发展。片刻后,他终于鼓起勇气,说修好了。

管声深吸一口气,拿起口琴,只瞄了一下便紧紧合起双眼。他暴跳如雷,指着自己电锯似的脑袋:“这tm不就是梯田吗,啊?!帅呆啃的也比这强!”

范锡羞愧地绞紧手指:“不像梯田,像《游戏王》里的武藤游戏。”

“该我帮你剪了,你给我过来。”管声掰动指节,抄起剪刀,嘴角扯出一个堪称邪狞的笑,如同嗜血的怪医,“乖乖坐下,我会让你比现在可爱得多。”

“不,不要……”范锡拔足就逃,几秒之后,就已经在几十米开外。管声很记仇,绝对会把他剪成一只妖怪。

“范小粥同志,你在违背共同纲领,破坏团结!” 管声没有追,也知道追不上,站在原地高喊,“你逃跑,是因为你认定我会报复你,可我分明什么都还没做。你这样,是对我人格的恶意揣测和贬低。”

范锡止步,哭笑不得地回头:“你那张破嘴真能扯!”

“破嘴?去年,网上评选‘女孩子最想吻的男星’,我这张破嘴排第一!”管声勾勾手,“快回来承认错误!”

对峙片刻,范锡磨磨蹭蹭地走回去,故作爽快地说:“剪吧剪吧。”

他席地而坐,表情决然,任由宰割。

剪刀在耳边咔嚓作响,不知是有意无意,管声几次三番拨弄他的耳朵,还悄悄观察他的反应。他装作没感觉到,心想:他该不会要照着我耳朵来一剪子,先用假动作麻痹我?

许久,管声解开围布潇洒一抖:“完活!”

范锡急忙摸了摸,又去照口琴,意外发现自己的发型十分清爽,一点也不难看。他脸上的忧色一扫而光:“声哥,你手艺可以啊!”

“以前拿我爸我弟练的,”管声的脸上得意和苦涩参半,“家贫,他俩头发又长得特别快。”

“我还以为,你会给我剪成丑八怪。误会你了,抱歉啊。”范锡歉疚地抱抱拳。

“我每天都得看着你,当然要把你弄得好看点,本来就不怎么帅。”管声吹去剪刀上的头发渣,“不像我,能驾驭各种发型。”

之后,他让范锡举着口琴,自己修剪头发,勉强修成正常人的模样,不会被误以为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当夕阳沉入海底,岛上因那个拉黑屎的家伙而变得危机四伏。

他们默契地对视一下,你挑柴来我牵狗,并肩向礁石山走去。起初是范锡挑着柴和水果,步履稍显沉重。见状,管声主动接过,嘴上却说:“不喜欢牵着这只笨狗。”

他们先在山洞口附近的缓台拢起篝火,然后开始丰富多彩的夜生活。

“很大吧,要不要?”管声漆黑的眼眸如两方深潭,含着笑意直视范锡。

“我想想。”后者唇瓣轻抿,欲拒还迎地搓动着手指。

“痛快点,要不要。”

“要……三个A!”

“管上,仨2!”管声猛地甩下三张牌,嘴角一挑,“还要吗?”

“你还剩几张?”范锡遮住手里的牌,小心地瞄着男人。

“多着呢,不够报的。”

他又瞄向牌堆,盘算男人手里剩什么牌。小王还没出,不过自己有四个5。管声按住牌堆,微微瞪他一眼。他讪讪地收回视线,出了一对4。

这副扑克牌,是用直升机操作手册的内页叠成,又用笔和红花的汁液绘制了图案和数字。纸牌虽有限,乐趣却无穷,除了最基本的玩法,还能炸金花、钓鱼、升级……

这一把,范锡输了。他伸出早已泛红的手臂,管声并起右手二指,笑着哈了口气,狠狠抽了下去。他揉揉痛处,愤恨地眯眼:“接着来,你给我等着。”

过了一会儿,他又输了,这次管声选的惩罚是弹脑门。男人夸张地活动着手腕,嘴角噙着狞笑,按住他的头,携山崩地裂之势猛然弹指!

“咚”一声脆响,像弹在熟透的西瓜上。

“啊呀——嘶——”

这一下太过凶残,范锡捂额吃痛大叫,足足缓了好几秒。见他双眸晶亮,隐隐闪着泪,管声的表情由戏谑变得无措:“哎,没事儿吧?没那么疼吧?”

“你好狠。”

管声移开他的手,只见额头正中鼓起个小青包,像银角大王似的,“哈哈,你哭了。”

范锡立即辩驳:“我没有,这只是一种应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