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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未来帝王后(36)

谢弥抱臂挑眉,仍笑个不住:“主人,这是我的房间。”

被这么一耽搁,时间便不够了,沈夷光眼看着自己要丢脸,沮丧地道:“我今儿就不该来什么许愿桥的!”

她掌心忽然一轻,谢弥竟从她手里把丝线抽了出来,悠哉道:“不就是条破络子吗,我来。”

男人...打络子?沈夷光错愕地看着他高的离谱的身量,看着他筋骨分明的臂膀,看着他怎么也不像能打络子的有力双手...

她很快回过神:“你再逗我试试!”

谢弥颇是鄙夷:“主人可真够没见识的。”

他没搭理沈夷光的否定,手上的动作不停,骨节分明的手灵巧地上下翻飞,渐渐地编出一条足以让十年织女都自惭形秽的精巧络子,还结了个极漂亮的同心结。

沈夷光错乱了:“...”她颇受打击地道:“你,你怎么能会...”

她好伤心,她的手居然还不如一个男人的灵巧!

谢弥鄙夷地啧了声:“也就是主人这种生在富贵窝里的,才会觉着男人不能干这个女人不能干那个的,到了快要饿死的时候,绣花缝衣服我也不是没干过。”

他编好最后一个结,有意逗她,故意把络子拿到她眼前晃来晃去,却不让她碰到:“编好了,主人要拿去送给太子?”这玩意多是男女爱侣之间互赠的。

沈夷光急着回去挤兑五公主,恼道:“我送太子做什么?!”

谢弥唇角弯了下,颇为随性不羁:“那...是要送给哪个情郎?”

他晃了晃手里的络子,就像幼年时捕猎一只山猫那样,先用好处诱它相信自己,一步一步地蛊惑它踏入陷阱,看着它在陷阱里徒劳挣扎,最终被凶悍的猎手捕获,直至被拆吃入腹。

图穷匕见,他甚至懒得再遮掩自己的目的。

沈夷光随手把金瓜子塞给他,凑近了去抢那络子,不悦道:“我哪来的什么情郎?!”

“主人没有啊...”谢弥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那就好办了。”

他忽然展臂,勾住她的细腰,她脚尖微微离地。

谢弥用络子细碎的流苏撩拨着她细嫩的脸颊,从眉眼到红唇,撩的人心头发痒。

他微微一笑:“背着太子,我来当主人的情郎。”

动作暧昧,言语撩人,他似乎已经沉沦,可眼底却从始至终的清明玩味。

他不知道怎么得到一个女人的心。

他只知道,怎么做一个好猎手。

作者有话说:

我已经能预见小弥贤良淑德的未来。

第17章

在对待女人上,谢弥的确没有任何经验,他只能把沈夷光视为猎物,拿出狩猎的本事,想法诱她入瓮。

谢弥就这么含嗔带怨地看着她,狭长眼眸就如生了钩子一般,一下又一下,轻抓人的心尖:“太子对主人,不足主人对太子的万一,你又何苦为他守着?我都替你不值当。”

他姿容丰冶,专注看人的时候,让人很难不动容。

沈夷光本来想推开他的,听他提到太子,一时心绪烦乱,动作也停了。

他见她不动,唇角得意地翘了翘,循循善诱:“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啊。”

沈夷光彻底没声了,脑袋也耷拉下来,看似已经接受了他的提议。

谢弥心脏快跳了几拍,试探着靠近她耳边,沸腾的气流洋洋洒在她耳畔,他轻唤:“主人...”

沈夷光猛地抬头,猝不及防地重重搡了一把,谢弥一时不防,竟被她推出了几步。

她理了理裙摆,抬着下巴,声音里噙着一线小骄傲:“就因为太子对我不上心,为了报复他,我便要随便寻个男人作耍?你是太高看太子了,还是太轻看我了?”

这几日谢弥瞧着倒似对她含情,处处帮她护她,行事举止也颇多暧昧,实际上他眼底除了戏谑,连半分波澜都没有,说的话也是转进如风半真半假的,可见并无半分真心,别以为她瞧不出来!

因为在感情上摔过一个大跟头,沈夷光的警惕性便格外强,女人的直觉也翻了数倍,绝对不会像其他小女孩似的,被人狠狠撩拨几次,再送个药,挡个灾,就能春心荡漾了。

再说,这可是谢弥啊!那个在梦里不守诺言,欺男霸女,把各样羞辱花样都对她用遍了的谢弥啊!她就算真要找情郎,此人也是她的第一个要被她排除在外的。

为了让谢弥别再烦她,她故意倨傲道:“就算我要寻情郎,也不见得哪个男人都够格,至少得满腹经纶,诗词曲赋样样精通,你能吗?”

文化程度仅限于通读兵书,看见诗词歌赋就头疼的谢弥:“...”

她学着谢弥那讨人厌的样儿,抱臂哼了声:“就算做不到学富五车,至少也得在我跟前低头服小,事事以我为先,你又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