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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未来帝王后(82)

她嘴巴张了张:“小师叔他...对人太好了。”

沈修文一笑,招她近前,温柔道:“待外人好,以后会待自己的妻子更好。”

他这身子最快也只能到今年年底了,在他走之前,他想为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孩子,打点好一切。

沈景之毕竟是男子,只要自己有能耐,不愁将来,唯有潺潺,他最放心不下。

沈夷光又想到了江谈。

她当初之所以喜欢江谈,是他对旁人都冷漠,唯独对她有几分温和,现在想想,或许她一开始就是错的。

在梦里小师叔还舍命救过她,这么瞧来,她和小师叔或许做不到恩深义重,能相敬如宾倒也不错。

沈修文又咳了几声,笑:“你若实在不喜欢,咱们再挑旁人就是了,总归皇上还没拿定主意。”

沈夷光看着他只有皮肉松松挂在骨上的手,心里难受,‘吧嗒’落了滴泪,她不想再让祖父担忧:“祖父容我想想。”

“好。”沈修文又轻轻道:“过两日宁家老夫人大寿,你代祖父去咸阳贺寿,如何?”

就算没有这两桩插曲,沈夷光也是得去贺寿的。

她毫不犹豫地应下:“好!”

沈修文一笑,慢慢阖了阖眼。

众人见他疲乏,都不忍再扰他太久,主动起身告辞,留沈修文在这里侍奉。

沈夷光送姑母和万年出门。

万年憋了一下午,这时候终于憋不住了:“都说宁家千好万好,我看未必,你们单看这宁清洵如何可不成啊,宁家和咱们宗室亲近,和父皇亲近,这...”

沈皇后沉着脸横了她一眼:“宁家做臣子的,不亲近皇上亲近谁?”

万年哪里都好,就是口无遮拦的毛病让人犯愁:“父皇什么性情没人比我更清楚,一味靠着父皇真能落好吗?看看当年灵州谢氏...”

沈夷光愣了下,还没听清,沈皇后便一声厉喝:“放肆!”

万年给她喝了一声,这才觉察自己失言,忙忙地住了嘴。

沈皇后看起来心情极差,先让沈夷光回去歇着,然后拉着万年回了长乐殿。

她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斥责:“你这嘴真该缝起来,什么话也敢往外说!”

万年怕她头疼症又犯了,忙上前帮她揉着太阳穴,又给她贴上两枚膏药,嘴上仍是不服:“我虽只听过只言片语,但也知道不是母后的过失,父皇还好端端的呢,您倒是愧疚这么些年。”

沈皇后冷冷道:“住口!”

她深吸了口气,淡淡道:“你既只听了只言片语,就该管好自己的嘴,当年的事你不了解内情,便当它没发生过,我愧疚的原因你不知晓,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至于你父皇,更轮不到你多嘴了。”

万年脾气大,见沈皇后这般,便直接起身,负气告退了。

作者有话说:

弥子哥还是欠虐啊,有没有嗅到一丝强取豪夺的味道?

第33章

宁清洵为了确保这次提亲能够顺利, 还特地向上司递了假书,推迟两日动身, 这几日宁家为了展示诚意, 日日送礼上门,还都是些贴心精巧的小件,并不贵重, 让人不好拒绝——不过宁家也的确是规矩人家,并未孟浪地直接给沈夷光, 而是先给了沈景之。

对于这桩亲事,沈夷光其实还没有想好, 这些日子实在出了太多事, 她心里乱糟糟的。

不过面对宁家不要钱似的送礼攻势,她也有点坐不住了, 琢磨着回点什么礼, 她想来想去,最终敲定了——送麀皮手衣。

她暂时没理清自己的心思, 所以这东西并无什么暧昧之意, 而且她打算给自己大哥也做一份,这样就更不会让人误会了。

不过她那手一碰到针线就变成了棒槌,她索性只选料子,再描好了花样, 就撂给侍女她们做了。

沈夷光做手衣的时候, 还询问了一下谢弥:“小王爷, 你们宜州那里冬天冷不冷啊?”她哥和小师叔为官的地方都在宜州附近。

她察觉自己问的突兀,便道:“我想做几只手套, 不知道用哪种厚度的皮料合适。”

谢弥心里的花骨朵, ‘啪’地一声怒放了。

他嘴角慢慢咧起, 又不想表现的太明显,便轻描淡写地道:“论及冷自然不如北方,不过哪里地势低,是湿里夹着冷。”

沈夷光哦了声,心里大概有了主意。

谢弥心情飞扬至极,像是灵鹊展开翅膀,遥遥地飞上了云端。

他自然不会白收小丫头的东西。还特地去花市,选了一盆清香娇妍的茉莉,搁在屋里精心养着,难为他这么个带兵打仗的要伺候这么一盆娇花。

等一盆花全开的那日,谢弥心情极好地去见沈夷光,顺便打算跟她说一说自己好像对她有几分动心的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