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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未来帝王后(88)

他深吸了口气,露出个有点难以启齿的神色:“这里只有我能给你解毒...”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曾经在军营里东拼西凑听来的荤话,发现没太多此时能用得上的,他懊恼地把革带随手丢开:“我也没和别人试过,你多担待吧。”

他腰间革带被扔在床边,玉扣在青砖上磕出一声响,谢弥抿了抿唇,目光看向她明显神智不明的双眸,又落到她前襟的衣带上,却迟迟没有动手。

他外袍褪去,身上只有一件素色中衣,光洁的肌肤和强健的筋骨若隐若现,他身上混杂了动物香的薄荷香甚至盖过了佛寺中的檀香气味,实在太有侵略性,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战栗。

两人的呼吸声就在这处幽静的禅房里冲撞交缠。

沈夷光对这种不由自主的感觉既厌恶又害怕,尤其想到晏明洲所说,她一辈子都得受制于一个男人,她恐惧地往床里缩了缩,神志不清,胡乱摇头:“不要,我不要解毒,不要你...”

她哪怕神志不清的时候,都能精准无误地嫌弃他,谢弥脸色一滞,恼道:“当我稀罕给你当泄 欲工具?你还敢挑三拣四的?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跟个神志不清的人吵架也吵不起来,沈夷光听他语气发狠,哭的更大声了。

谢弥冷笑了声,勾起她的下巴,看她迷乱的神情:“为了给宁清洵守着?”

不管他说什么,沈夷光只管吧嗒吧嗒掉眼泪,不准人碰他,她又难受的身子发烧,谢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觉着自己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你既不愿,那就罢了,”谢弥冷哼,又挪开眼:“男人能用手解决这等事,女人应该也差不多。”

他说完,低头看着自己每天都擦她给的茉莉油的手,又抿了抿唇。

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啮咬亲吻,两人唇齿纠缠了片刻,他忽问她:“知道我是谁吗?”

在他亲吻过她之后,她神色更加迷蒙,早辨不出人了:“江谈...走开。”

谢弥脸色精彩纷呈。

这也是他不愿意现在占有她的原因之一。

“主人,再说一遍,”他咬牙切齿地笑了下,勾住她腰间的绦子:“我是谁?”

如果她再认错,他不介意让她知道,什么叫毕生难忘的。

他一声‘主人’,好像终于帮她找回了些神智,她带着哭腔道:“弥奴...”

“帮你解毒的是谁?”

“弥奴...”

......

这毒性极烈,沈夷光身子早撑不住了,他才帮她解完毒,她被人抽了脊梁似的,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当真是个难伺候的,谢弥带兵打仗都没这么操心过,已是出了一身的汗。

他把她膝弯松松挂着的裈裤叠好,妥善放置,又凑过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珠,嘟囔道:“这算是留证了,免得你以后不认账。”

他帮她简单清理过,隔着门唤来女医工诊脉:“如何?”

“回小王爷,”乐医工叹了口气:“是岭南的贪欢蛊,极难找的一味蛊毒,中蛊之后若是被哪个男子碰了,起码十多年都得受制于那男子,委实歹毒。”

谢弥的确一直很想让沈夷光在自己跟前勉强服软撒娇,但并不代表他乐意接受这种方式,他目露厌恶。

他沉吟了下,不自在干咳:“我和她并没有...”

他顿了顿,掠过中间的解释:“这般也会受蛊的影响吗?”

乐医工年长,虽为女子,倒不像他动不动就耳根发烫,她约莫猜出他是用了什么旁门左道的法子,摇头隐晦道:“一样的,这种蛊虫并不是凭欢 好识人,而是凭借气味汗液,待下回毒发时,还是得那男子...”

她叹了口气:“研制这蛊的人当年自称是为了天下有情人,可男子服用倒还罢了,女子服用的越久,身子越受影响,日后例假紊乱,小腹胀痛不说,还可能...”会影响生育。

谢弥听不下去了,脸色冷戾地打断她:“可有解药?”

乐医工迟疑了下,极为不确定地道:“卑职有个好友,便是岭南巫医,只是不知她是否会解。”就是不知道下回毒发之前,解药还能不能有眉目。

最主要的是,就算真能解毒,怕也是几个月之后了,这期间小王爷和沈县主最好待在一块。

谢弥毫不犹豫地应下:“你尽快写信,哪怕她不会,岭南那带也总有人会的。”比起蛊毒给他带来的好处,他更在意她的身子。

乐医工颔首应了,又犹豫道:“可是沈娘子回长安之后,您该如何为她解毒...”

谢弥睨了她一眼:“谁跟你说她要回长安了?”

待乐医工退下,谢弥放心不下沈夷光,撩起厚帘进了里间。

她悠悠转醒,神色好像恢复了几分清明,只是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彷如生里来死里去了一遭。